这看着有练过的样子，不能体弱多病吧？
“偷瞄什么呢,”慵懒散漫的腔调拉长拖在耳侧,“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再看收费了。”
夏清让“唰”一下收回视线,脸颊微烫：“什么我是这样的人！”
“别乱说,”她一本正经解释道,“我这是用眼神帮你把脉。”
止歧冷哼：“把出什么结果了？”
“不......”
“不确定，再看看”——夏清让话到嘴边,险之又险地转了个弯儿。
夏清让：“不宜熬夜，嗯，你看看你的黑眼圈。”
都怪庄映雪，平时没事总在微信给她转发什么男菩萨视频，还经常截这种调侃的评论给她看。
她居然被潜移默化影响了！
“是么。”谈斯歧瞧着她飘忽闪躲的眼神，心笑脸皮真薄。
不再逗弄，他附和着说：“确实，最近都熬太晚。等比赛结束，需要好好休息一阵。”
话题正经回来，夏清让总算恢复自然。
看着他眼睑下方的淡青，虽然不损容颜昳丽，还是没忍住问道：“这次比赛，如果结果没有达到你的预期怎么办？”
她是真的好奇他们这种人。
他跟简呈言一样，明明已经有的很多很多，却还是不断想进步，想超越。
就跟她无法想象简呈言考不到第一名会怎样，止歧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又那么用心地准备，如果失败了，他会是什么反应？
“需要纠结这个问题吗？”止歧看傻子一样看她，“要么是他们不懂得欣赏，要么就是有人比我更厉害。”
夏清让愣了愣，由衷赞叹：“你心态真好，我以为你只会说前面那种可能，我要是月考跌出前五我会气死的。”
止歧勾起嘴角：“暂时也还没出现第二种。”
“......”果然，她就不该问。
“有也正常，我一直都知道天外有天。”他意味深长，“我能拿出的，都是我现阶段最好的，最满意的，这就足够了。”
夏清让觉得他这句“天外有天”有点像在跟规则隔空叫板，赶紧戳了他一下，止住话题：“打住打住。”
“怕什么？”止歧嗤道。
夏清让简言意骇：“痛，别连累我。”
她周一才被罚过。
止歧眸光微顿，默默看她一眼，没再继续危险发言。
车子照例停在租处的小区门口。
下车前，止歧忽然对她说：“如果有什么状况外的事，或者无法解决的问题，可以打我语音。”
“怕麻烦我的话，算你双倍时间。”他看着她，挑唇笑，“你不是一个人，毕竟是前辈，不用觉得向我救助不好意思。”
“！”
骚不死你！
“谢谢老板，老板再见，老板一路顺风。”
夏清让“啪嗒”扣上车门。
.
下午，夏清让回到学校。
准备找时间跟许佑默商量补课的事。
这位人傻钱多的大少爷大概是觉得月考翻车了，急着补救，居然翻出她最开始瞎扯的“咨询学习上的问题，原收费2000/h，给他打折1500/h”这档事，说要找她补课。
并且以他不差钱为理由，强调必须原价。
面对财神爷如此蛮横的要求，夏清让自然是沉重地答应了！
但她不想把周末挪出来，一来，周末的时间已经跟止歧约好；二来，周末在校外是她难得的放松时间，不想浪费。
夏清让跟许佑默约好，从周一到周五放学后到晚自习的这个区间里，抽时间补课。
还得避开各自的社团活动时间。
就像这周，她的散打社活动虽然在周日晚上，但围棋社活动却安排在了周四。
许佑默：没问题，侠侠安排，有空闲时间了叫我就行！
许佑默：我下次月考的及格分就靠你了！
夏清让：......
虽然但是，她真的没想到她就是侠侠，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叫她啊！
才不让：你可以跟庄映雪一样，叫我夏老师。
许佑默：......好难听。
许佑默撤回一条消息。
许佑默：我觉得侠侠比较符合你女侠的气质！总不能让我一直叫你女侠吧，我都是可以帮你保守秘密的人了，一直叫夏清让也太生疏了！
夏清让脑补了会许佑默追着她喊女侠的场景，打了个抖。
行吧，都拿保守秘密说事了，侠侠就侠侠。
才不让：你开心就好。
她回完消息，先盯着返校的庄映雪去教室做作业，再拎着运动包去散打社活动室。
“姐妹，你们班这周的八卦好劲爆啊！”八卦小能手瞿田田一见到她就围了上来。
夏清让：“？”
夏清让：“你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