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想得美:我跟空气约会呢,你想叫谁
他发的照片是手机电影购票截图,一张单人票,居然还是跟她和许佑默同场的电影,就在他们后面几排。
有毛病呀这人!
夏清让被他气笑了。
才不让:神经病!
才不让:一个人看电影就看电影,又不丢脸,还说什么约会!
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不过夏清让也有点心里作用,觉得湿巾没把爆米花的黏腻擦干净。
来都来了,她在卫生间就顺便洗个手吧。
影院内的卫生间距离大厅较偏远,夏清让洗净手走出卫生间,发现谈斯歧就站在拐角处等候。
他站在跟通往大厅的路相反的一条小道上,小道只通向一扇房门,标有“员工通道,闲人勿入”的字样。
光线也被调得昏暗,让人一看就明显知道里边没有影厅,不会走错。
有些奇怪,夏清让朝他走去:“你怎么站这?”
“当然是等宝贝。”谈斯歧看起来心情很愉悦,又一次冒出这个不要脸的昵称。
“谁是你宝贝!”夏清让没好气地瞪他,脸颊微微发热,转身想走,“你要去卫生间的话我去大厅等......啊!”
她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倏地一把被谈斯歧拉过手腕,抵在了这条暗处小路的墙边。
背靠着电影院用岩棉及石膏穿孔板做的墙,夏清让脑袋有些发懵:“......谈斯歧?”
“别动。”银发少年俯下身,衣领处淡雅的松木香,随着他俯身的动作挨近,忽然多了某种强烈的侵略气息。
无法拒绝,难以招架。
他越靠越近,两人额头相抵,夏清让感觉心跳和呼吸都乱了频率,骤然变得紧张。
“你......”她望着他,结结巴巴地说,“你要干嘛。”
“检查宝贝的手有没有洗干净。”谈斯歧亲昵地贴了贴她的鼻尖,拉开点距离,看着她笑。
他的右手松开她的左手腕,没有撤走,反而缓缓沿着手腕向下,从腕表一直滑到掌心。
像演习过无数遍般,少年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无比自然地顺着她的指缝,扣了进去。
十指交叠,严丝合缝。
“是这只手?”他抬起两人扣紧的手轻嗅,挺立的鼻尖和形状漂亮的薄唇,不经意贴到夏清让的指尖。
“洗手液的味道,宝贝好乖。”
“什么啊......”唇很软,有种被他亲吻指尖的错觉,夏清让心跳如擂,思维跟着他跑偏,“你,你找哪只手?”
谈斯歧哼了声:“被许佑默咬的那只手。”
“忘了我的右手是宝贝的左手,不是这边。”他故作恍然,另一边延续同样的步骤扣紧她的手,“来检查这边。”
“有毛病。”夏清让红着脸骂他,“洗手肯定两只手一起洗的,放开啦。”
“不要。”谈斯歧目光灼灼盯着她,“他还靠你肩膀。”
“你也想靠吗?”夏清让一时口快,迅速后悔,“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跟许佑默是单纯的......”
“想靠。”谈斯歧的呼吸擦过她的耳畔,落到了脖颈,他将头轻轻靠在了她的肩膀。
夏清让的后半句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她意识到,她好像自己都觉得她跟谈斯歧如果这样做的话,不太单纯。
如果许佑默可以靠,是因为把他当无害的弟弟。
庄映雪可以靠,是因为她是女生,是好姐妹。
宋与澜和简呈言虽然也是好朋友,但当然不能靠,因为是男生。
那谈斯歧为什么又可以。
她不排斥,不讨厌,甚至,还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欢喜。
夏清让觉得心房处迅速破土一颗幼苗,仿佛有巨大的、惊人的发现,又不敢置信。
这是她当时为什么无法回答简呈言的答案。
“起来起来。”夏清让想伸手去推他脑袋。
她喜欢也没用,她给不了他更多。
家世和地位,她什么都没有。
夏清让想把这种悸动压回去,然而她忘了她的手还被扣着,还未抬起又被强势按下。
谈斯歧很小气:“还没靠到时间,还有爆米花。”
昨晚看到许佑默手机买了两张电影票他就觉得不对劲,呵,这狗东西现在学精了。
“爆米花,买!”
夏清让说完,发现谈斯歧的脑袋移开了,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她。
“怎么了?”夏清让试探着问,“两桶?”
谈斯歧松开一只手,眸色幽深地拿食指轻点一下她的唇瓣,撤离,说:“这样。”
夏清让蓦地反应过来,脸上火烧火燎,什么跟什么,她喂许佑默才没有像他这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