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真正见?过艾琳娜。每次和克莱尔见?面时,她都躲在屏风后?面,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身影。”
“有一次,我情?不自禁地拥抱了克莱尔,她竟然在屏风后?骂克莱尔是下贱的婊/子?。我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要?把她揪出来?,让她付出代价,克莱尔苦苦哀求我,让我不要?计较,而她竟然趁此机会从后?门逃跑了!不过,那一次我虽然没有抓住她本人,却捡到了她落在地上的耳环。”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枚水滴状的珍珠耳环,递给珞珈:“喏,就是这个?。”
珞珈接过耳环。
耳环的主体是一枚指甲大的水滴状珍珠,光润洁白,细腻柔滑,挂钩部分是纯金质地的,镶嵌在珍珠的顶端,工艺精美。
珞珈委婉地说:“这可不是一名女仆能够拥有的耳环。”
“别?说是一位公爵小姐的女仆了,就算是公主的女仆,也不一定能拥有这样奢侈的饰品。”
伊尔忽然插话:“这件事?情?我必须反驳您了,珞珈大人。”
“公主的女仆队伍是由宫廷命妇组成的,她们都是身份尊贵的贵妇人,家里至少?有一个?子?爵的爵位。所以公主的女仆还是能够拥有这样的耳环的。”
珞珈看向?盖拉诺尔:“你能管管他吗?”
盖拉诺尔轻咳一声:“伊尔,别?多嘴。”
“无论如何?,”珞珈强调:“艾琳娜都不应该拥有这样昂贵的耳环。”
维克多说:“我问克莱尔这枚耳环是不是艾琳娜偷的,克莱尔却说,这是艾琳娜自己的。克莱尔每次和我见?面时都穿着简单的衣服,也不戴耳环之类的饰品,我原本以为这是由于她生性简朴,没想到是因为首饰都被贴身侍女霸占了。”
“真是一对?奇怪的主仆。”
珞珈问:“公爵大人对?此有什么看法?”
“公爵听之任之,”维克多说:“我无数次提醒他,他的女儿正在被贴身侍女虐待,让他解雇艾琳娜,还克莱尔一个?自由,可他都一笑置之,仿佛克莱尔根本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一样。”
“您能想象吗?他居然说艾琳娜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好女仆,他不会解雇艾琳娜,克莱尔也不会同?意。法师大人,这太荒唐了。”
“他刚刚还说过自己要?给克莱尔双倍的爱,”珞珈说,“用来?弥补克莱尔的丧母之痛。”
维克多冷笑:“他在说谎。”
“总而言之,”维克多说:“法师大人,您还是先见?见?克莱尔吧。”
珞珈问:“您能带我们去塔楼见?她吗?”
维克多摇了摇头:“自从克莱尔被诅咒开始,公爵就下令封闭塔楼,还派了卫兵把守,除了送饭的厨娘之外,谁都不能靠近通往塔楼的楼梯。”
“那我们该如何?见?到克莱尔小姐?”
维克多打量了一下他们三人。
“你们……”
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们一个?是魔法师,一个?是圣骑士,一个?是精灵。”
“我做不到的事?情?,或许你们可以做到。”
他指着远处的塔楼:“我这些天每天都在思?索应该如何?去见?克莱尔,还真叫我想出了一条进入塔楼的捷径。”
“只需要?爬上塔楼北面的山坡,就可以顺着外墙攀爬到克莱尔的窗外了。”
“放心,塔楼的墙体多年风吹日晒,凹凸不平,很适合攀爬。”
珞珈忍不住问:“那您怎么不自己去见?克莱尔小姐呢?”
维克多顿了顿,干笑道:“哈哈,这个?嘛,这个?……”
“因为他疏于锻炼,”盖拉诺尔按着佩剑:“他的身体状况不足以支撑他爬到塔楼顶层。”
她伸出右手,搭在维克多的肩头,轻轻一按。
维克多脸色剧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干什么!!!疼!!!”
他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肩膀:“圣骑士,你为什么对?我忽然出手?”
“我没有对?你‘出手’,”盖拉诺尔平静地说:“我只是轻轻地拍了一下你的肩膀。在我掌……在我所在的骑士团中,这甚至都不能算作日常打闹,只能算是一种问候。”
显而易见?——维克多连盖拉诺尔的问候都承受不住。
珞珈知道维克多很弱,但不知道在圣骑士眼里他居然这么弱。
她回忆了一下盖拉诺尔刚才的力道,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被按得跪倒在地。
不过也不会太轻松就是了。
唉,魔法师为什么要?和圣骑士比体力呢,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我很好奇,”盖拉诺尔垂眸看着维克多:“是谁给你授勋的?”
维克多瞪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干嘛?”
“居然给你这样的人授勋,这种人真是骑士中的败类。作为一名骑士,我有义务维护骑士的尊严,将这种人清理出我们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