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游兰青昨日大吵一架后,本以为关系自此剑拔弩张,但今天她竟主动打来电话。

“温温,是不是还在睡懒觉呀?”温情细腻的关爱,让温芸以为换了个妈。她特意看了眼屏幕确认,是游兰青没错。

“我呢,现在和你爸爸在一起,对,我们喝花茶呢。”游兰青的声音悦耳温柔,“对啦,爸爸呢,让你和……嗯,你们小两口回家吃晚饭。他想见见女婿呢。”

游兰青变脸速度之快,也是她在贵太圈能勉强立足的原因。

能屈能伸,对自己狠,对女儿狠,对别人宽容。

温芸面色冷淡,但语气雀跃,欣然答应,“好,谢谢妈咪的祝福,我们一定准时。”

精心伪装的甜蜜蛋糕,欺骗顾客买回家品尝到一嘴苦涩。上当了几次后,也学以致用,将计就计。

一味的忍让,并不能带来局面反转。

这是婚后课堂,温芸学到的第一个有用知识。

“你怕吗?”温芸扭过头,问开车的赵东沿。

“怕什么?怕程家豪华的别墅,怕你美丽高贵的母亲,怕那位地位显赫的后爸,还是怕不太干人事的程岭墨?”赵东沿说:“我是你的同盟军,既然选择冲锋陷阵,就不怕牺牲了。”

温芸的心被一瓢温水浇淋,回暖又回甘。

她目光坚定,负责任地承诺:“赵东沿,我不会让你牺牲的。”

“东沿是做什么工作的?”

“地质勘探,帮一些冶炼机构找矿脉。”

“挺好。你还有个弟弟?”

“对的,在明大,离芸芸的学校很近。”

“成绩不错,教育有方。那你父母呢?”

“他们退休了,在浙江创业,经营一家公司。”

关键问题的对答,赵东沿不卑不亢,从善如流。

程与平很满意。

当然,这不是真正的满意,或者说,赵东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并不在意。

半路婚姻,温芸算不得他程家人。

只要所谓的女婿过得了眼,别拿不上台面就够了。

“你也是,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程与平对游兰青说:“让孩子们见笑了。”

游兰青赔笑脸,低声似撒娇,“芸芸的保密工作做得好,我也才知道没多久的。”

“多关心女儿,我工作忙,很多时候你要多费心。”

游兰青连连说是。

看向温芸和赵东沿时,目光嫌弃不悦。

家宴开餐,刚上冷盘,阿姨惊呼:“少爷回来了。”

程岭墨风尘仆仆,刚才应该是在快步或跑,不平的呼吸连带着他的神情都不太镇定。

他进门,没换鞋,径直走到餐厅。

游兰青简直心惊肉跳,下意识地站直迎接,笑得胆战心惊,“岭墨回来了,正好一块吃。”

程岭墨的目光粘在温芸身上,怒气占据所有,直到程与平发话:“不是有视频会,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程岭墨压住火焰,从容如旧,扯松领带,坐在温芸旁边。

他嗯了声,“改时间,顺路路过。”

青松冷杉调的淡香笼罩温芸鼻间,是程岭墨惯用的香水。温芸曾一度沉迷,好像是引路的路牌,闻见了就安心。但此刻,她只觉得像忽然闯入的异味,刺鼻,不过如此。

她微微侧过头,往赵东沿的方向换换新鲜氧气。

程岭墨故意挪动椅子,挨着她更近。

“吃这个?”赵东沿适时夹进一筷子红烧小排骨。

温芸借机跟说话,也挪动椅子,近乎贴着赵东沿。

两颗脑袋挨着,小声讨论着。

三个人,程岭墨是多余的那一个。

程与平说:“温芸也领了证,比你还快一步。”

游兰青笑着附和:“芸芸瞎胡闹了,但我们家也算双喜临门,给岭墨先开开道。”

程岭墨的汤勺快被他掰断,一眼冷冷扫过去,游兰青立即闭嘴不语。

“多吃鱼。”赵东沿若无其事,把鱼刺摘剃干净后的鱼肉给到温芸碗里,“多吃鱼聪明。”

如无意外,他应该是在一语双关。

温芸忍不住想笑,凑近说:“我已经很聪明了。”

“兹拉——”勺尖重重划在碗底,程岭墨眼中的火星子连程与平都看出了端倪,皱眉提醒:“菜不合口味?”

程岭墨“嗯”了声。

赵东沿说:“估计也是,程董吃的这道菜,米醋放得多,酸到他了。”

“你们慢吃。”程岭墨起身,借口去洗手间,一秒都不想多待。

饭后,温芸也不打算多留,走个过场就算交代。她让赵东沿楼下等会,自己上去拿个东西。

温芸一进卧室门,就被用力抱住,箍紧的手,急躁的唇,需要强烈认同的吻,如暴风疾雨凌乱落下。

“程岭墨,程岭墨!”温芸去推,躲,没有多忍让,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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