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滚动：“我知道你们这些很多人都对她有意见，但是我自己喜欢就行了。”
男人脸上的笑容淡淡的，瞧不出什么情绪来，语气也是很淡：“你们心里面不照样也对我有成见吗？”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他这个话让谢教授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顾淮很危险，这是心理学家给出来的结果。
他看上去很听话很顺从，可是骨子里面是一身的反骨，清傲又自我。
指不定哪一天有人摸到他的逆鳞就会造反。
一边指着他立大功，一边又怕他造反。
顾淮心里边跟明镜似的，他对于这些东西向来看得很透彻。
他脸色缓缓，拍了拍教授的肩膀：“不过我也是挺能理解您的，反正这大半辈子的奋斗也都是为了国家，为了大家好。”
“但如果心里面的忧虑疑虑太多了，过得不会快乐，一把年纪了就别想太多。”
“我看您和宋老先生，可以随时组着队喝喝茶。”
说完，顾淮就笑着离开了。
宋沉国谁都知道这是个老顽固，也都知道这个人除了自己谁都怀疑。
顾淮这么说，谢教授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他敛下眉目，看来顾淮是铁了心要护着沈漾。
他这今天分明就是来表明自己立场的。
不然怎么会说着说着就走到门口来了呢？顾淮套路可深。
……
顾淮上车，沈漾看他：“挺快的。”
“刚刚在门口也聊了一阵，都聊什么呢？有说有笑的。”
“老年人你也能聊。”
沈漾笑着问他。
“聊你。”顾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撩你是我女朋友，撩我女朋友多厉害多漂亮。”
“也聊……”男人的语气顿了顿，嗓音磁性：“你手艺有多好。”
沈漾：“……”
哪壶不开提哪壶。
“以后那种事不要找我了，你的手也是手。”
“噢。”顾淮慢条斯理的系安全带，然后点头：“开车吧。”
这种事情是不能立flag的。
情到深处，什么事情怕不是自然而然就发生的呢？
……
国安局。
宋沉国已经在等着沈漾回来了。
上面已经下了命令了，一定要把这一件事情汇总成文件汇报。
所以这次盘问，一定要清楚。
而且，沈漾为什么不汇报去非法越境的事，还帮着沧海一粟走私。
她是不是真的有私心？这是需要着重考虑的事情。
要不是有人报警，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沈漾会做这样的事情。
可如果她真的有私心的话，为什么又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顾淮？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在场的，不止宋沉国，还有一些国安局的高层。
以及心理学家，行为分析学家。
当然这一些观察的人都在暗处。
都是为了观察沈漾的微表情和微动作，这件事情一定要谨慎再谨慎，沈漾出来的那些话究竟是真是假也不能全信。
车子停下，顾淮和沈漾下车。
宋沉国在楼上看到：“为什么这一回顾淮也来了？他不应该在研究院那边？”
“他也来了？”这时候有一个女人站了起来。
一把走过去，到了窗户边观看。
楼下，两个人并肩走着，一高一矮，看上去十分的相配，男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时不时的侧眸看向旁边的女人。
而女人侧脸仰头瞪他，他又是一阵底笑。
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在聊什么，这么有说有笑的，看上去关系特别的好。
宋沉国心里拉起警铃：“这一回的话可能不是那么好问了，来了个硬茬。”
沈漾本来就是硬茬，顾淮只会比沈漾更硬，更不好对付。
他们两个人一个是冷在表面上的，一个是冷在骨子里的。
顾淮就是冷在骨子里的。
冷不丁的刺骨锥心。
而看着两个人这样的情况应该是在一起了。之前他就有这方面的预感，因为顾淮为了保沈漾，不惜去当她三叔，还来给他警告，让他不准动他顾淮的侄女。
顾淮不敢惹，他只能对沈漾松懈。
旁边女人咬咬牙：“这都是你干的好事，非要从敌方的组织去弄一个眼线，你都没有看清楚这个女人真实的性子是什么，适不适合当眼线。”
“现在弄得这么麻烦，还要来分辨一切。”
宋沉国脸色难看，旁边女人这么一说，心里面更是糟心。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再说这一些有什么用，更何况她那个时候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的心灵都应该是纯净的，谁知道他孺子不可教也。”
……
顾淮和沈漾很快就上来了，两个人都客套的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