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受到的家教让她把后面两个字给吞了回去。
但男人显然知道她后面不是什么好话,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之前不是说过我会满足你的愿望。”
他紧绷的下巴微颔,“牵手也包括。”
宋长夏反应了几秒才知道他说的是离婚协议书上的内容,下意识就反驳道:“你明明说的是生……”孩子!
察觉到不对,她及时收住口。
闻言,沉郁眸底却蕴上了更深的笑意,“生什么?说说看”
男人的声调微扬,尾音很自然的拖长,说话时总带着点无法言说的慵懒,像是贴近耳侧,带着气息,在人心上挠痒。
宋长夏白皙的双颊染上红晕,使劲挣了挣手,没挣动,终于忍不住爆了个粗口:“生个屁!”
被凶了,沉郁也不生气,手指微动,拨动系在宋长夏皓白的手腕上的银链。
银链微动,上面的钻石极其晃眼,拖着嗓音道:“哦。”
宋长夏:“……”
有病。
她自我劝慰,她跟有病的人计较些什么!
狗男人想牵就让他牵着好了,她又不会少一块肉。
沉郁见人不动了,忍不住抬眸望去。
小女人整张脸写上了“不满”两个字,红润的小嘴将吸管咬得坑坑洼洼的,估计是把吸管当他咬了。
察觉到他的视线,宋长夏从鼻子哼出一声,别过了头。
来个眼不见为净。
沉郁垂眸,思绪游荡到了刚才接到的电话上。
沉郁作为沉老爷子最宝贝的儿子,儿子上电视了,沉老爷子自然是守在电视机面前看得目不转睛。
这一看就停不下来了,当然眉头也没松开过,见休息了,忙不迭就打电话过来了。
“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威严,被你老婆使唤来使唤去的,一个小小的投票都能给我拿最后一名,出去了别说是我儿子,我丢不起这个人!”
沉郁慢条斯理反驳:“是第一名。”
沉老爷子哽了一下,更生气了:“这跟最后一名有什么区别?!”
“反正我不管你的,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一天到晚宠老婆算什么本事?!”
沉郁轻嗤一声,“那你别每天睡觉前去找我妈絮絮叨叨一个多小时啊!”
沉老爷子:“……”
他怀疑这小子找人监视他!
沉郁母亲很早就去世了,这些年每晚睡觉之前,沉老爷子都要抱着妻子的照片絮絮叨叨。
小到上了几次厕所,大到公司的事务。
前前后后差不多要唠叨一个小时以上。
被人发现小秘密,沉老爷子脸有些热,深吸一口气,刚准备长篇大论时,对面就传来“嘟”的一声。
电话被挂断了。
沉老爷子瞪着手机:“臭小子!”
这时候的沉老爷子还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会遗传的。
而且还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把玩着眼前纤细白嫩的手指,沉郁不禁想。
宠吗?
不觉得。
第十四章 :我也是
宋长夏打算将“三不”原则进行到底。
但一个大活人在身边对着你动手动脚的,这怎么可能忽略得了!!!
她只感觉一阵细密的痒意从指尖开始向上漫延,最终如羽毛般掠过心尖,带着男人身上独有松木香,让人不容忽视。
偏偏男人好似还对她手腕上的手链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时不时伸手拨弄一下。
一时间,痒意更甚。
说来可笑,结婚两年,她和沉郁还没正儿八经牵过手,更多的是挽胳膊这样的礼仪接触。
一开始是因为她端着矜持,拉不下面来主动和沉郁有肢体接触。
因为在她看来,这种事一般都是男方主动。
她心里也一直抱着点小小的期待和雀跃。
后来生日宴之后。
牵手?!
想都不要想!
挽个胳膊还要看看宋大小姐今天心情如何!
但显然此刻宋长夏的心情并不怎么样。
紧接着,她察觉到沉郁的目光落在了她握着冷饮的另一只手上,觊觎之心毫不掩饰。
宋长夏:“……”
狗男人去死!
但她还没开口问候沉郁的近况,休息室的门被人敲响。
沉郁赶在宋长夏发作之前,开口:“进来。”
来的人是陈特助。
手上拎着东西。
宋长夏漠不关心,一个眼神都没分过去。
在她眼里,陈特助就是沉郁杀人帮忙递刀的人,在她这儿一样享受“三不”原则的照顾。
陈特助并不知道宋长夏的心中所想,他瞥了眼两人相握的手,虽然没有上次公主抱的冲击力大,但心里也是一惊。
他面不改色地将手上的东西取出来放在桌上。
盖子打开,独属于海鲜粥的鲜香味就飘了出来,迅速抢占了宋长夏的嗅觉,唾液也紧跟着快速分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