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身上的人仿佛还不满意,舌尖偷偷蹭进来,向着更深处试探。
但他还处于愣神之中,牙关无意识地紧闭,身上的女人见撬不开,离开了一寸,似有放弃之意。
下一秒,两人体位一转,宋长夏被他锁在枕头和臂弯之间,男人低头,捉住了女人的唇。
唇齿相抵,相互纠缠,渐渐的,血腥味退去,这一刻,玫瑰味和松木香在两人唇齿间碰撞,炸裂,再融合,最后蔓延。
头被人压着,宋长夏的手无措地摆弄着,最后环住了男人的脖颈,头微微扬起,在回应。
男人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是更为猛烈的舔砥。
这时,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敲到在窗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仿佛在为两人伴奏。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雨依旧,沉郁微微抬头,分开一寸,两人的呼吸急促,混着彼此的气息。
沉郁垂眸凝望着宋长夏,眼神深得可怕。
女人的双眸还是如之前一般漆黑无神,眼神朦胧掺着水雾,被润过的唇艳红昳丽,微微张着,似乎是不懂他为什么困住她,以及吻她。
沉郁的拇指轻轻拂过女人微充血的唇,开口时声音哑得可怕,“还想继续咬吗?”
宋长夏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没说话。
男人见状轻嗤,趁人梦游索吻,他真的是很出息。
不过……
他手指从女人的唇上挪开,覆上了她的眼。
他眼神晦暗,自问自答:“我想。”
随即,他低头,再一次捉住了女人的唇。
窗外的雨倏地加大,好似在兴奋,鼓舞。
-
第二天,雨过天晴,太阳爬上了树梢,悄悄朝屋内探了个头。
宋长夏是被敲门的声音吵醒的。
“宋长夏,你再睡下去就要变成猪了!喂,你醒醒啊!”
路琳在门外骂骂咧咧,就在她准备找服务员要房卡的时候,房门被打开。
宋长夏的脸出现在视野内,即使素面朝天,肌肤依旧白皙细腻,吹弹可破,她略微不满地嘟囔道:“你怎么来了?”
路琳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宋长夏水嫩嫩的小脸,随后将她临时收拾出来的行李箱拖了进来,语气难掩的兴奋,“还不是你家沉郁叫我来的,说什么包吃包住包路费,让我来旅个游。”
“就是这时间急了点。”路琳边进来边抱怨道:“害得我一大早就起来收拾行李,眼睛都睁不开。”
听到这话,宋长夏从睡梦之中回过神来,心底微微惊讶,那点被人吵醒的不悦也消失不见,“沉郁叫你来的?”
“是啊,就是你老公的那个面瘫特助一大早就打电话给我定机票……”路琳转头看她,声音突然顿住,紧接着惊呼一声:“夏宝儿,你嘴巴怎么了?吃东西过敏啦?”
之前宋长夏头发散乱,又背着光,她没注意,这会坐下来,路琳自然注意到了宋长夏那又红又有点肿的唇。
宋长夏还没从“沉郁为什么叫路琳过来”的思绪中回神,就听到了这么一声惊呼。
她下意识抿了抿唇,这才发现嘴唇上有轻微的刺痛。
她心底微微一惊,起身走到梳妆台面前。
女人面容略白,透着一丝没睡好的憔悴,但唇不是,红得不太自然,唇珠微微凸起,轻抿唇,还有点热。
这时,路琳凑上来,打量着镜子内的宋长夏,一脸八卦:“你俩这晚上也太激烈了吧,嘴都亲肿了!”
宋长夏下意识反驳:“才没有!”她随便扯了个借口,“是昨晚上的火锅太辣了。”
路琳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哦~我不信。”
宋长夏:“……”
其实她自己都不信,昨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压根就没吃什么火锅,
但是对比与路琳说的那个可能,她更愿意相信自己胡扯的这个借口,就当她在梦里面吃过。
说到梦,不知为什么,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副画面,床上,一男一女,唇齿在纠缠。
是她和沉郁的脸。
见她走神,路琳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调笑道:“怎么,在回味啊?”
宋长夏被自己脑海中的画面吓了一跳,摇摇头将这些不干净的想法都甩了出去,冷哼了一声,强调道,“就是吃火锅吃的,爱信不信!”
其实她那副模样更像是在自己说服自己。
见状,路琳也不拆穿,屁颠屁颠跑去倒了杯热水送到宋长夏面前,讨好道:“好好好,我信。”
其实她刚下下意识端起的是冷水,但想到某男人十分钟前电话内的嘱咐,特地换了热水。
毕竟她能不能脱离她爸的苦海,还得靠沉郁的一句话。
只是她压根就不知道,她进公司锻炼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正是因为这个她间接讨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