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夏面色有些囧,怎么也没想到说坏话被当事人撞见。
而沉郁则是一脸理所当然的和徐顷柏对视,一点背后说人坏话被抓的窘迫都没有。
塑料花损友是拿来干嘛的,必要的时候卖的!
徐顷柏被他这理不直气也壮的模样气笑了。
徐顷柏找来的女医生年纪稍大,见氛围有点微妙,视线在几人之间转了转,脸色狐疑。
这年头还是年轻人的花样多。
不过她还是谨记着自己的任务,准备给宋长夏做检查。
徐顷柏冷哼一声,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女医生掀起宋长夏的衣摆看了一眼,腰间白皙的皮肤上是一片青黑的淤青,极其刺眼。
她上手轻轻按了按,宋长夏瞬间痛吟出声。
沉郁微微皱眉,抬手捂住了宋长夏的视线,低沉蛊人的嗓音响在耳边:“一会就好了。”
宋长夏本来打算咬牙忍忍,忽而,凉凉的手掌覆上了她的眼睛,遮住了她眼里所有的光影。
她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眼皮那一小块皮肤身上。
她想,沉郁的手真凉。
她纤长的睫毛轻扇,像一把小刷子般扫在男人的掌心。
没等她回过神,女医生的检查已经结束。
想到宋长夏略有些狼狈的模样,她抬头瞥了一眼旁边即使清隽不凡,但浑身还散发着冷意的男人,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就是软组织挫伤,患者皮肤敏感所以看起来恐怖了一下,不过还是要拍个片子看一下腰椎有没有被伤到。”
女医生说着开了张做CT的单子。
徐顷柏在门口等着,女医生出来看见他,不禁凑上来道:“徐医生,你这朋友不会是有什么暴力倾向吧?咱们要不要报警?”
毕竟里面那个仙女似的女孩伤得可不轻。
徐顷柏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嘴角不禁上扬,没想到满身矜贵的沉郁也有被怀疑家暴的一天。
沉郁出来的时候,正巧对上徐顷柏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笑意,他淡淡瞥过一眼,带着宋长夏朝影像科走去。
而徐顷柏则是吊儿郎当地跟在后面。
宋长夏进去之前,看了沉郁一眼,经过之前的事,她现在对沉郁的依赖达到了顶峰,并不想分开。
沉郁对上她眼巴巴的视线,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宋长夏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医务人员进去了。
沉郁靠在走廊的墙上,头顶打下来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
徐顷柏慢悠悠晃过来,带着戏谑的笑意,“惦记了这么多年的人儿,终于搞到手了,可喜可贺啊!”
沉郁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搭话,但也没反驳。
徐顷柏没得到回应也不恼,学着沉郁的样子靠在墙上:“我心里面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之前那个被你手打骨折了的小混混,最后听说掉进了臭水沟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并且出来之后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这件事发生在打架事件后的一年。
那时候他和沉郁都已经高三,在学校和老师的碎碎念下备战高考,毕竟学校还要靠这两人拿状元。
这天,徐顷柏还装模作样地做着卷子,突然就听到旁边的同学在谈论谁谁谁莫名其妙地掉进了臭水沟,最后被120拉走了。
他写字的动作一顿,多问了一嘴,听到名字,他挑了挑眉:这不就是那个对沉郁小媳妇心怀不轨的小混混吗?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心底就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里面要是没有沉郁的手笔,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只是后面事情忙,他没逮住机会试探沉郁,这会遇见了,他也懒得搞那些个弯弯肠子,直接问。
面对他的问题,沉郁没吭声,纤长的睫毛垂下,思绪被拉到了那年的傍晚。
他骑着自行车,来到宋长夏的学校大门侧边的角落,没想到那里已经有了意外的人。
“等会我们就跟着宋小妞,她家司机已经被我想办法拦住了,等会我们就把人绑了。”为首的黄毛混混脸上是令人作呕的笑容:“我可惦记太久了。”
“每天晚上回去都睡不着觉!”
周围几个混混发生意会的笑声。
其中一个小混混声音有些哆嗦:“哥,宋家家大势大大,万一我们事情败露了……”
另一个混混没好气地打了一下他的头:“这你就不懂了,就是因为宋家家大势大,才最爱护名声,你想想要是那小妞跟咱们大哥发生关系了,肯定不会声张,说不定还可以捞一个宋家姑爷当当,有钱人家的姑娘才最好玩,声娇体软,还任你摆布。”
宋家姑爷?
沉郁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