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梦竹:“追——”
“你觉得可能吗?”不太现实。
上了大学,他们俩就一个京都一个斛城了,怎么着,也不可能异地恋。
喻晴晴提起来的一颗心又落回去,“那就好那就好。”
呃。
“我的意思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不要单恋他这一枝花,你往周围看,或者往前看,肯定能找着比他更好的。”
而且他哪儿算得上是花啊,顶多算根草,喻晴晴心里咕哝。
姜梦竹低嗯了一声。
像姜梦竹这样的女生,可能在同条件的男生那里,会喜欢她的骄纵和可爱,可对于时刻被现实碾压的聂则远来说,他确实负担不起。
聂则远是这样想的,姜梦竹可不知道。
她只知道,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跟对方在一起。
-
就这样,伤心失落的姜梦竹跟聂则远断了联系。
大半月过去。
毕业会的时候,姜梦竹跟聂则远都去了。
只是一个在包厢这边,一个在包厢那边,两人全程无交流。
聂则远一个人坐着,时不时对着手机点字,周围围了一群人,都是他同学,对他欲言又止的。
显然想上去套近乎。
又嫌自己以前没眼色。
只好在旁观望。
而姜梦竹则默默喝东西,偶尔会抬起头来看他一眼,看到他身边偶尔有上前攀谈的人,这时姜梦竹便默默低落地垂下头去,玩起手指。
丝丝不舒服。
他现在倒是朋友挺多。
哼。
也不用着非要跟她做普通朋友了。
包厢是两个方向打通的,很大很敞亮,一班在右边,二班在左边。
饭桌上,老师们吃完很快就走了,不知道是想着去单独聚一餐,还是特意留他们年轻人自己聚。
反正事后,姜梦竹是被她们班男生围住了,视线被全然挡住。
看着四周的人,姜梦竹皱成一张包子脸,手里的叉子戳了戳盘子里的肉。
好烦。
“诶,梦姐,怎么着,听说你跟聂则远分手了?”
姜梦竹皱眉:“谁说的,造谣。”
都没交往,哪儿来的什么分手……
“那就是你们俩没有分手?那今天怎么没看见你去那桌找他啊。”
姜梦竹不堪其扰地解释道:“我们没有交往,乱说什么呢,我们现在顶多只是普通朋友罢了。”
真是讽刺,姜梦竹之前还骂他说不当朋友,现在为了自己的面子,竟然主动说自己和他是朋友。
“真的假的?普通朋友?”
笑了一下,“真的啊。”姜梦竹抓起桌子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诶,梦姐……那是酒啊。”
一看姜梦竹这就是借酒浇愁,伤心了吧?吕天一下意识睨了一眼徐子言。
“啊?”姜梦竹看着手上的空杯,这才发现自己喉咙里火辣辣的,她难受地捏着嗓子问:“这谁的?”
“放心放心,没人喝过,这是刚刚给你倒的,诶你不是说你不喝酒吗?”
“我是不喝酒啊。”
“我看看。”一直在旁边坐着没怎么说话的徐子言忽然开口了,他拿过杯子看了一眼,杯子里还剩点,是白的,他说没事:“度数不高。”
姜梦竹唔了一声,重重点头。
徐子言看着她的脸。
这个时候女孩脸已经红了一半。
吕天一哟了声:“梦姐这么不胜酒力,才一杯就倒了。”
喻晴晴推开张孟,往这边走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她好像听见梦梦喝醉了。
“喻晴晴你来的正好。”吕天一对喻晴晴说,“姜梦竹喝醉了。”
喻晴晴看着瘫软在桌上的女孩,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叉腰:“谁灌的?谁?你么!徐子言?”
房间里蓦然安静了,二班围着聂则远的同学纷纷回头,其余同学也停下手里的事情。
他们刚刚跟聂则远攀上话。
喻晴晴声音太大,引得大家都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结果一班吕天一悄悄拍了拍喻晴晴的肩:“是梦姐自己误喝的,误喝。”
喻晴晴又去看徐子言,后者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可不是我啊,你别冤枉我。”
喻晴晴瞬间尴尬。
“哦,那啥,那没事了,抱歉,我送,我送梦梦回去。”喻晴晴看了看一班的,又看了看二班的,察觉到聂则远的视线,她蹙紧了眉,紧接着她无视掉他,对大家伙说,“你们继续玩,不用管我们。”
“姜梦竹没事吧?”有人问。
“没事,不碍事,就是醉了。”
醉了?
不远处,聂则远面色如常,听见以后没出声。
只是暗地里的手机被他不自觉地捏紧了一个度。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她醉了,聂则远心里下意识地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