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道：“好。”
行。
反正不管怎么样，姜梦竹都是他的，没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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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结婚的事，聂则远犹豫许久，还是去看了聂树成他们一家老小。
因为知道姜梦竹也同样并不是很喜欢他们，再加上聂则远怕她不高兴。
所以这次，他选择没带姜梦竹。
与其面对虽然有关系但不想见的、不熟悉的人，还不如在家躺着看电视来得轻松自在。
与年少时候的冷落相待大不相同，聂则远这次去，在门口有聂树成弯下腰亲自给他递鞋。
他看着聂树成一把年纪还花白的头顶，背这么低低的躬着，实在是觉得生理不适。
皱眉，他咽了咽口水说：“不用了，我自己来。”
既然年少时再不喜欢这个没有责任担当、对母亲背信弃义的人渣父亲。
但现在就只是单纯地将他当作一个陌生人看待。
聂则远也不太能接受自己会允许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当面伺候自己。
实在是太折煞，而且显得聂树成更加软骨脊。
于是他随意从鞋柜里抽出一双拖鞋，穿上，绕过他进门。
聂树成微微冷场，些许尴尬。
聂树成的老婆段琳可不觉得尴尬，自打他一进门就说了好多话，还招呼他赶紧进屋来吃饭。
“知道你要来，我特意做了一桌子好吃的，自从你爸爸上次拿钱回来，可没少夸过你现在这么有出息，真好，现在这么风光，还懂得接济我们一家！真是太懂事了，孩子。”
聂则远：“……”
“谁是您孩子？”说的好像，他真成了他亲儿子一样的。
段琳一愣：“啊？”
“是我，是我说错了嘛，那对不住啊小聂，我就是个大概意思，您别介意，阿姨就是嘴笨。”
真是没变的老样子呢，他勾了勾嘴角篾笑道：“确实有点，毕竟我给的那笔钱……你管那笔钱叫接济么？”
段琳瞪大眼睛：“不然呢？”
孩子这两个字她或许还可以认错，道个歉说是她口误了乱认亲人，可难道他自个给的钱，自己还不承认吗？
难不成是这几年办公司，人都办傻了。
哟，也难怪人现在有钱了，腰杆硬了，才会这么跟她说话。
其实段琳想想，自己好歹也算他个长辈，这么不尊重她，果然还跟以前一样，没家教！
但这些话也就在心里吐槽吐槽，要真让段琳跟以前一样这么说聂则远，聂则远不急，聂树成都得先提前急。
“没事。”他笑了下，“随你怎么想。”
他拿那笔钱，聂则远其实一开始的本意是想打发掉聂树成。
后来，聂则远有想过用那笔钱跟聂树成一了百了的。
所以在他眼里，那笔钱不叫接济。
叫还债。
他欠聂树成的。
这屋里不仅带了点火药味，还带着几分丝丝的尴尬，自打他们莫名其妙有些争锋相对之后，这丝丝的尴尬，明显是从聂树成身上发出来的。
这真是的。
就不能好好的。
如果以前聂则远跟段琳他两起冲突，毫无疑问聂树成会护着的只能是段琳。
可今时不同往日。
聂树成刚想给这么大年龄还不懂事的段琳使个眼色。
楼道，聂菲菲从外面回来，听见聂则远来了，赶紧连忙噔噔噔地上楼，却不料走到一半，看见姜梦竹。
“你怎么在这？”聂菲菲奇了怪了，“站楼道干什么，你是跟着哥一起来的？”
聂菲菲一边往里走一边朝内喊道：“哥，哥。”
“在这呢在这呢，你这死孩子瞎叫什么。”段琳及时出声，因为搞不懂刚刚聂则远的那声嘲笑是什么意思，便借势，顺道骂了一顿还没到家就开始大喊大叫的聂菲菲。
“……”既然发现了，姜梦竹也跟着进屋。
“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吗？我哥好不容易回家来一趟，你真是，你别打我。”段琳在掐聂菲菲的肉，力道不知轻重，给聂菲菲都掐疼了，“诶诶诶，哥快帮帮我呀，你以前不是最疼我了？”
聂则远不知道聂菲菲是怎么得出“他以前是最疼她了”的这个结论的。
反正，聂则远听到这些无从考据的话，置若罔闻地忽略掉，还有点排斥和反感，本能地侧向，结果却看到她。
“你怎么来了。”聂则远凝眉，起身，把自己的位置放她坐。
“你们俩不是一起来的？我刚刚在楼道就碰见梦姐姐了。”聂菲菲指着她，一脸迷茫地说道。
聂则远微微颔首：“坐。”
“不坐了，我就是来看看，顺便等你，没想到刚刚跟你……妹妹在楼梯上碰到了，原本是不打算进来的。”
聂则远哦了一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