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那个落魄的李氏的千金,现在还是斛大的老师。”
“啧啧,牛逼。”
“跟聂总站在一起还挺般配,郎才女貌的。”
“那是。”
姜梦竹发丝略显凌乱,被她拨了拨,佯装镇定:“唔,你开会出来了。”
在姜梦竹面前站着的,俨然是刚开完会的聂则远,男人衬衫西裤,挺拔英俊。
“嗯,出来了。”聂则远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里含笑,从没见过她来公司找自己,倒是挺新鲜。
周围秘书处的都在看热闹,见聂则远扫过他们以后又都纷纷低下了头。
“咳。”靳弋吭了一下。
“噗。”方茴在远处一脸姨母笑。
“找我有事?”他问,顺便叫了一声靳弋,叫他拿来自己的手机。
点开一看,才发现确实已经打过好几通电话,他抬眼。
姜梦竹抿唇稍显严肃:“有点事。”
看她这么严肃的表情,聂则远也忽然意识到了可能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找他。
收起手机,手背的青筋捏紧了些。
“好,进来说。”
“嗯。”姜梦竹顶着一群人好奇又炙热的眼光进办公室,觉得实在有些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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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喝了口水,男人青筋鼓起的手微微顿住。
“所以,喻晴晴现在这会儿在芸城?”聂则远正经着一张脸,觉得事情实在有些复杂棘手了。
“嗯,而且还联系不上。”
姜梦竹也清楚,要不然,也不会来找人脉和关系都颇为广阔的聂则远了。
她希望聂则远能帮忙,最好是能够找找,或者打听一下现在芸城的形势,实在不行……也只能她去芸城一趟了。
“芸城现在形势很不好。”聂则远放下水杯,坐在沙发扶手上,半圈着她的姿势,盯着她道:“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也大概了解一二,这次强降雨来势汹汹,而且有很多以前芸城从来没有过的危险,你这会儿去,除非你不要命了。”
她知道聂则远说的不错。
手机上的时事新闻有说芸城倒灌水入地铁站的消息。
多人被困。
凶险万分。
姜梦竹越看眉心拧得越深。
“可……”
“没有可是。”聂则远还在说让姜梦竹打消这关头去芸城的念头,一字一句话说出来带着警告。
聂则远漆黑一团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姜梦竹,好像在说你敢去,我就敢把你拦着不让你去。
“反正不许。”
“我看看吧。”
姜梦竹只好又打了几通喻晴晴的电话,一直过了三个小时,都没人接。
中途聂则远或出去了一会儿,又或进来。
靳弋或订餐进来送饭,或端茶进来送水。
姜梦竹都没怎么注意。
直到她快要撑不住说自己一定要去芸城的时候,聂则远那边传来了消息。
“他们说地铁站那边目前没有女性伤亡,所以很大可能喻晴晴已经获救了,你现在去也只能是火上浇油。”
姜梦竹红了眼睛:“可是我难道就在这儿看着吗?”
“等着,等等消息。”聂则远眼神动容,声线轻缓似哄,唇线拉直。
“等等等,我最讨厌等。”姜梦竹坐在沙发上忍住呜咽哭了起来。
等能等来什么?
得救?雨停?还是喻晴晴死亡的消息?
当年姜江生病时也是让她等着,结果还不是人走了。
最好喻晴晴在室内,没有遇上洪水,也没有坐地铁!
不然,她就真的只能黄泉路下跟喻晴晴再做姐妹了。
无声的,一颗一颗泪就划着她的脸庞流落,滑落又擦掉,滑落又擦掉。
越想越害怕。
“喻晴晴对你就那么重要?”
聂则远叹了一口气问:“如果这会儿在芸城的换作是我,你会怎么做?”
“你问的是什么问题?”她看了他一眼,眼底似有深深的疑惑。
“不知道。”几秒后,姜梦竹深呼吸了一口气,懒得理他,扭头道:“应该一样吧。”
聂则远半蹲在她面前,掰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他。
姜梦竹直视他。
“喻晴晴对我,很重要,你对我,也很重要。”姜梦竹不耐地拍开他的手,“所以如果你认为我说的,还不足以让你相信,那你就别再问这么幼稚又显而易见的问题了!”
聂则远眼眸微闪,眼里心底都同时像是有什么东西化了。
“嗯。”终究还是拗不过她。
他想了片刻:“好,那我们去找她。”
给家里阿姨打了一个电话,交代了一下他们今天这会要出发去芸城的消息,说完,又跟抢着来接电话姜恩影吩咐几句,叫他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爸爸妈妈明天就回来。”
“好,蛐蛐会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