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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期艰辛,后几个月的时候,姜梦竹跟教研室请假回家养胎。
这几个月聂则远出现在她身边的频率越来越高,姜梦竹没有拒绝。
她觉得怀孕好辛苦。
她还雇了一个月嫂。
即使这样,也还是感觉很辛苦。
聂则远常常来,每次看到她一个人挺着大肚子走来走去,都黑着脸,他说有什么事他来,姜梦竹不听的状态。
他很想把她接去自己家照料。
奈何姜梦竹不去。
再辛苦她也不去。
聂则远死死皱眉,觉得她犟得像头牛。
这天。
月嫂请假,聂则远说要来,但因为路上买东西耽搁了。
所以按门铃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姜梦竹想不通还有谁来。
“谁啊。”
门外没有人回。
只又按了一声门铃。
姜梦竹不免紧张起来,直到电话响起来,电话那头传来李明珠的声音,说是请了保姆来照看她。
知道她一个人肯定不行。
姜梦竹还没来得及说“不用”。
也还没来得及说她自己不是一个人。
门开了,聂则远提着她想吃的枣糕进来,身后无人。
她挪开手机探起头问:“那人呢?”
“被我请回去了。”
姜梦竹眨眨眼问:“你怎么知道那人是谁?”
聂则远一手薅起袖子,一手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摆上她待会要吃的枣糕,还顺便去远处的茶吧上给她烧水,待会要喝水。
做完这一切,他道:“问的呗。”
……
“说真心,你真的不考虑来我别墅养着吗?我请了不少人,还有看护。”
姜梦竹一听就觉得很恐怖没有自由,她咬了一口枣糕,嘴角下瞥,“这是要拿八倍镜看我吗?会整得我很不自在。”
聂则远思忖了片刻,“也可以叫一些人走。”
姜梦竹想想,还是不了。
“其实你要上班你就正常去上,我是孕妇不是婴儿,有自主行动能力,再说你也用不着一天跑三趟,快生的时候如果帮的上,搭把手就行了。”
“呵呵,你心真大。”聂则远懒得搭理她,他是自己自愿要来。
泡了个咖啡,聂则远在这个家里早已轻车熟路。
姜梦竹在家呆得骨头发软,扶着后腰和肚子站起来,打算去卧室里找点手工做。
完了,她拿着手工从卧室里出来,走过一处拐角,平地泛滑,她差点就摔了个屁股蹲加狗吃屎。
“姜梦竹。”聂则远站在不远处,几乎是摁下咖啡杯咬牙切齿黑着脸。
姜梦竹愧疚一笑。
“脚滑,脚滑。”
聂则远差点就冲出来了。
两秒钟后,聂则远直接一个箭步将姜梦竹一个打横抱了起来,放到沙发上。
他说他要把她接到自己家,不容置喙。
说完。
姜梦竹:“啊?”
姜梦竹下意识地反抗了一下被他呵斥,姜梦竹便偃旗息鼓,觉得这样也好,他家里请了人,肯定很安全。
……
绝不肯承认她是因为怕他黑脸。
别墅很大。
大到姜梦竹走两步就困了。
打哈欠。
聂则远请的人也很上心,所过之处方圆五米,都能随时叫的上一个人。
“二楼有一间专门的婴儿房,太太要不要去看看?”刚来,旁边一位看着很有资质的阿姨对着她说的。
此时聂则远不在。
去公司办公去了。
姜梦竹瞥了她一眼,实话实说:“我不是这房子里的太太。”
“不是太太?”旁边站着的负责打杂的小姑娘忽然惊呼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幸一样。
“嗯。”
“不是太太,那难道是情人?”
有声音小小的。
还以为她听不见。
……
“对。”姜梦竹眼睛亮亮的,打了个响指看着她们说道,“就是情人。”
如果说是情人关系,说堂堂创联的老总保养情人,肯定能把聂则远的名声搞臭!
……小姑娘被姜梦竹吓得顿时不敢说话了。
怎么有人当别人情人还这么开心的。
搞臭他!
谁叫他非逼着自己来他家。
哼哼哼。
姜梦竹沾沾自喜。
小姑娘不理解。
其实聂则远没有结婚,就算被外人知道了,情人跟女朋友不还是一个意思么。
最后一个月,聂则远推掉大半公务,事事上心。
姜梦竹都怀疑他公司还能不能撑得住。
毕竟靳弋每次来别墅,都是一副愁死了的面容,配上方秘书在一旁的生无可恋,两人就差整一组合名叫怨种夫妇了。
怨种夫妇此刻站在沙发旁。
盯着姜梦竹的肚子看。
姜梦竹是听聂则远说他们俩是情侣的。
这两人还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