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尤其那个会叫他去做会议记录还是靳南鑫亲自布置的,一想到这,靳南鑫就更生气了。
听到这,方茴微微蹙眉。
她发现了不对。
总觉得靳南鑫跟靳弋,他们之间互相说话的时候,像是很亲近的长辈和晚辈……
靳弋,靳南鑫。
靳弋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吧?
……
其实靳弋浑水摸鱼也不是头一次。
他上班出岔子也不是一次两次。
只是聂则远考虑到他背后的人,才没有一直同他计较。
听了这么老大半天。
聂则远大概是懂了。
估计今天靳董心情不太好,在他人办公室等了半天就算了,聂则远一来,他打算挑聂则远的毛病,结果也没挑出来几个,好了,一出门,发现自己的侄子还在公司不争气不求上进,自然,就把火全部撒在这个“游手好闲”的后辈身上了。
其实靳弋做没做会议记录不要紧。
因为那个会议室每次开会都会有录像,要看什么,调录像也可以。
但靳南鑫不可能会容忍他对靳弋如此宽容。
于是聂则远板起脸,故意做了严苛样子给他看,道:“没做会议记录?这怎么行?”
“靳弋,不是让你去开会了吗?”
靳弋低声,“当时想着别的事,忘了。”
“忘了?”靳南鑫哼笑。
“忘了?!”聂则远声音直接拔高,甚至引得靳南鑫侧目,他冷冷地说:“这个月的工资扣一半,加班五天,有意见吗?”
没想到聂则远比他还生气,靳南鑫吭了一声,先观望着看看,可以啊,这方式,让他加班肯定能治。
“……加班五天?”
“有意见?”
靳弋摇头,“没,没意见。”
什么东西要加班五天!扣钱无所谓怎么扣都行,要加班真是要了人命了。
不愧是聂总,会拿人软肋。
靳南鑫瞧着靳弋丧眉搭眼地回去了,心情瞬间倒好了不少,觉得聂则远处理事情来还是可以的,直击痛点,对症下药,他表示赞赏。
他看了看聂则远的脸,投去一个略显赏识的眼神,“这会儿快饭点了,你还没吃饭吧?”
聂则远:“嗯?”
靳南鑫拍了拍他的肩,“走,一起吃个饭。”
聂则远愣了半秒,跟上。
方茴抿着唇,也跟着回了办公室,坐回到自己工位上去。
-
靳南鑫其人,在京都是响当当的名号,京都有名的商人,无论是企业家、投资人、慈善家,还是金融学家,多重身份,他都做得很出名。
他做商人,上市企业,在世界都排得上名号,在中国连锁商场遍地开。做慈善家,每年捐钱出来做慈善的数量不容小觑,很多中小学都有以他名字命名的教学楼。做金融学家,上金融周刊,做金融形势分析业内人士抢着要,不仅如此,他还出过几本关于金融学的书,全球畅销。
聂则远当年跟着他,也只能算是仰他鼻息,靠他过活。如果不是他靳南鑫当年的投资,创联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开得这么大,也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
所以聂则远对他一直以来对自己视如蝼蚁弃之如敝履,态度冷淡并且现在都算不上好这一点,并没有多计较。
毕竟他强。
而且是自己的“伯乐”。
只是今天略显奇怪,靳南鑫主动邀约自己吃饭,吃饭时,既不谈公事、也不聊私事,就安静吃饭。
一顿饭,吃得聂则远味同嚼蜡。
如坐针毡。
吃掉餐盘里一半的牛排,靳南鑫放下了刀叉,聂则远看他,他说:“你继续吃。”
握靳叉子,聂则远嗯了一声。
西式餐厅内流淌着舒坦缓慢的钢琴曲。
聂则远猜靳南鑫多半是有些“食不言寝不语”的毛病在身上的。
他记得以前小姨跟他提过。
刚想到这里,靳南鑫就靠在椅子上,看着他问他说:“你怎么不说话?”
“嗯……?”聂则远放下手里的刀叉,道:“我以为靳董不希望我说话。”
“靳董应该不喜欢太吵的环境吧。”
靳南鑫弯唇一笑,呵。
“你怎么知道?”他问。
聂则远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换了一个话题,聂则远反问他,“靳董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靳南鑫没回。
“怎么说?”
“据我所知,靳董一向情绪把控良好,可今天在创联,……有所失态。”
果然,这话一问出口,靳南鑫就紧紧地皱起了眉。
有忧心事,难解。
聂则远浅浅等着他,好半天时间。
过了整整五分钟之后,靳南鑫大动作地换了一个姿势,用右手狠狠摸着下巴,看着分外不解,想了半天,他还是问出口道:“你小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