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听错了?
聂则远往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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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书叫一个老师去帮忙旁听,自己匆匆赶到了这个酒吧,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沈长书暂时被里面乌烟瘴气之势微微熏住。
昏暗灯光,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
他怔住了,以前几乎没有来过的地方。
稍稍握拳,沈长书拨开人群往南走,再往西走,很快便找到端坐在吧台上的两位姑娘。
沈长书轻推眼镜。
喻晴晴:“长书哥!你来了!”
“刚刚这人说怕见你,问了半天也不知道说是怕什么。”
沈长书嗯了两声,没有在家的时候他一般都是还带着一架眼镜的,为了方便。
“辛苦你了。”金丝镜框衬得他禁欲,他润声道。
喻晴晴清甜嗓音:“不辛苦!”
沈长书一笑,轻轻抱起凳子上的另一个昏睡女人,将她头置于自己肩头。
却被她重重地打了一下,“不要回去。”
?
沈长书低头,轻声细语:“梦梦?”
她没反应。
“不想回去?”沈长书又问。
喻晴晴大骇:“哪能啊。”
看着喻晴晴,她谄然一笑,说:“意外,意外。”
聂则远顿步,上了二楼才发现不对,他似乎又听到声音,下楼,声音是从反方向传来的。
他着急忙慌往西走。
挤开人潮,却撞了个空。
吧台前的两个空座位上早已没有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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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喻晴晴熟门熟路的带引之下。
酒吧外,沈长书怀里抱着人,同来者告别。
“那长书哥,我先走了。”
“我顺道送你吧,估计你也是喝了点酒。”
喻晴晴摆手:“那点儿酒算什么啊,醉不倒我,再说了,张孟要来接我。”
沈长书:“确定吗?”
“确定啊,呐,你看对面,那不就是?”
沈长书抬目远眺,果不其然,对面马路停了一辆雷克萨斯。
他点头,淡笑:“那好。”
确保之后,他不再挽留。
清楚地知道沈长书是因着自己是姜梦竹的朋友才这么不放心,要保证她的安全,喻晴晴很开心地挥了挥手一笑。
“走了,长书哥开车慢点,注意看她。”
沈长书:“嗯,好,多谢你。”
拉开门,看着喻晴晴坐上车。
紧接着,沈长书也跟着将人放了进去。
车的这边。
即使喝得死醉,姜梦竹也依旧拽紧副驾驶的安全带不肯松手,不知道是起了什么执念,沈长书暂且拉不过来她,便端视了下她。
几秒之后,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斯文松手,轻轻叹息。
“以后还是少来这种地方了。”
姜梦竹嘟嘴,好像听懂了一样,不自觉的叛逆。
“为什么?凭什么!”
“不安全。”他一边抽出安全带,一边耐心嘱咐。
胸膛起起伏伏着,姜梦竹不知为何,又开始了抽泣。
沈长书疑闷,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他硬抢了她的安全带?
又或者,他刚刚语气太重了?
沈长书揉捏眉心。
喻晴晴刚刚没跟他说姜梦竹喝了酒之后,会闹脾气啊。
沈长书从来不知道。
姜梦竹会这样。
这还是第一次见。
“为什么有喜欢的人……”姜梦竹烦闷得都要嚎啕大叫,越想越烦躁。
“嗯?”沈长书偏头低耳。
“为什么会有喜欢的人啊?喜欢我……不行吗?就喜欢我一个人。”
沈长书鲜少见她这么伤心。
记得上一次她说梦话的时候,嘴里还叫着的是聂则远的名字。
可能,这一次也是他吧。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终究觉得气短胸闷。
沈长书便没回应。
片刻以后,他做了一个决定。
在车里待了长久的半小时,看着她醉酒的睡颜,半小时后,沈长书踩下油门。
将车往斛城朝南三环外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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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姜梦竹头痛欲裂,按开手机,发现几通未接来电。
有一通是李明珠打来的,其余几通都是陌生号码。
李明珠打来估计又是因为上次那件事。
其余几通陌生号码不知道是谁,反正只要不再打来姜梦竹都只当他是骚扰电话。
她勉强扶着头下床,轻车熟路地进洗手间刷牙洗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刷牙刷着刷着手机,突觉什么不对劲。
“我怎么会在这儿?”
“我不应该在长书哥家吗?”
脑海里有片段闪过。
酒吧——喻晴晴——她在哭闹……
姜梦竹惊呼一声,立马出了厕所找手机,拨通沈长书的电话之后。
“喂。”他轻抚似山风的嗓音飘来。
姜梦竹:“长书哥,我昨晚好像喝断片了!没去你家里叔叔阿姨没说什么吧,没起疑心吧?要紧吗?不然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