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新来的家教老师就在旁边,她不好用手调整,只好时不时扭动pi股、变换姿势,看上去就像被夏天热得不行。
她相信这位看上去认真严谨的男老师能够理解,毕竟他似乎也热得没法——女孩子的目光总是敏锐的,她发现老师整张脸特别红,像她刚刚测完八百米一样,腰部以下总是状若不经意地微微抬臀,双腿夹紧地磨蹭两下,又悄无声息地放下,姿势怪异极了。就像她做错了事被男友惩罚一样。
她被眼下的一道导数题卡得胸闷气短,心思浮躁,见老师跟她遭受相似的苦痛,登时善心大发,问道:“老师,我能去开个空调吗?”
那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的男老师点头,低声说:“去吧。”
她感觉这声音有些怪异,就像有人把嗓子磨破了,凑在自己耳边沙沙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
不过她也没细想,穿着条小热裤一蹦一跳地去了。走到立式空调边按了几下,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回头一看,才发现是老师喝水太急,被呛着了,脸红脖子粗地望着桌面,好像跟什么搏斗似的。
原来成年人喝水也会被呛啊,她还以为成年之后,很多糗事就不会再做了。
作为一位由教养良好的精英分子培养的热情大方、诚恳朴实的姑娘,她热心地拍拍老师的背,关心道:“老师,您还好吧?”
这几拍子下去,她才感觉掌心的触感略显怪异,好像不是直接拍在由结实肌肉附着的脊背,而隔了一条细绳般的、把雪白短T顶得略有突起的布料……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是她搂过女友后背,在小臂感受到的、微微凸起的内衣带子。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众所周知,男人是不穿内衣的。一定是她昨晚看漫画看得太晚,导致今天出现幻觉。
可是,那种触感,真的很像……
仿佛验证好奇一般,她回到原位时,忍不住从上到下、认真仔细地、重新审视这位正襟危坐的家教。她肯定自己的眼睛没有出错。她的的确确、一清二楚地从那宽敞的衣领里,窥见了几条淡墨色丝带。
虽然刚刚见到老师时,的确觉得他T恤下透出的影子不大对劲,可她年纪尚小,心思纯洁居多,居然没考虑那个方向……
这可叫她讶然了,没想到道貌岸然的男老师,私底下却那么会玩,甚至穿着这种衣服来给她上课,真是……不知如何形容。
不过,老师穿这种衣服,是给谁看的呢?会不会是他女友?
还可以这样的吗?或许哪天,她也叫男友试试。
被这般一打搅,她原本浮躁的心思就更加收不住了,忍不住猜想男友这么穿的模样,以及自己激亢的、充分的反应——简直叫她兴奋难当,恨不得立马掏出手机联系男友。
可惜,她手机被父亲没收了,警示她认真学习。不考进年级前五百,她就永远别想拿回了。
正抓心挠肝地想着,门忽地“咔哒”一响,紧接着,她高大英俊的父亲裹着那套完美的西装皮,稳步走进来,微笑着看向她身边的老师,招呼道:“娄老师。怎么样?还习惯吗?”
什么嘛,明明她才是被教的、被寄予厚望的学生,怎么父亲不问她习不习惯新的教学风格,反问人家!
她不忿地看向老师,只见人很没礼貌地低着头,好像畏惧她爸一般,睫毛颤抖着。哎,这么一看,她发现这老师睫毛还挺长,长得其实也非常不错,只是被一副厚重古板的镜框遮掩了光芒。
他没有回答她爸,她爸也没有责怪这份失礼,反而没事一般望向她,稳声道:“采青,你先在这自习一会,我跟娄老师有几句话说。”
她心中一紧,默默瞪了那老师一眼,明示他别说自己坏话。可那闷葫芦一样、除了授课讲题外别无二话的老师就跟盲了似的,一点儿也没关注她的目光,只是放笔起身,默默跟着父亲去了。
哎,真是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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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还习惯吗?”男人半搂着他,低沉的笑声在狭小的书房隔间回响,“我真没想到,娄老师居然这么大胆,在学生眼皮子底下这么穿。”
他听着这微讽的言语与低笑,内心羞耻万分,一种二十年来从未体会过的渴望侵占他全身,叫他振奋的同时不知所措。
男人捏过年度经报的大手扯住他下摆两角,动作极其轻缓、柔和地撩起,轻易剥开他丝薄的外皮。
粥铺。
哪里有粥铺。他顶十个头颅大的胃里空空的,好像能吞下一艘轮船。
此时天气很热,烈日也光辉得刺眼。奶牛在牛棚里咩咩的哞着,和他干净的主人一样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