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风林(无奈)(单纯想帮兄弟不知道把自己也赔了进去):行吧。
最后所有人看向时忧。
顶着穆嘉翊饶有兴味的目光,她欲哭无泪,像是被送到了火坑前。
只能弱弱开口:好像也不能说拒绝吧……
第52章 认清
“说吧, 又遇到什么烦心事啦。”
屏幕对面,祝澄放下练字的笔,带着无奈弯了弯唇角。
时忧诧异一瞬:“诶,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情要说?”
“能让你从文字换成语音,最后干脆打视频过来的,我猜是件棘手的事情。”祝澄早已把她曲折的心理路线摸得清清楚楚,荡出浅淡笑音, “和那个男生有关?”
到底姓氏名谁, 祝澄叫不出。
本来就素不相识, 她也没兴趣觊觎闺蜜的暧昧对象, 当然没把男生的名字放在心上。
但时忧却在她模糊的代称中心知肚明, 顶着羞赧点了点头,这才磕磕绊绊和她讲述起事情经过。
别人不懂时忧, 但祝澄懂。
没像其他朋友一样激动八卦地磕cp,她越听反而越平和冷静,一下子就明白时忧在顾虑什么。
时忧太缺乏安全感了。
这样的女生会很畏惧展开一段未知的感情。
祝澄见过时忧的母亲。
实打实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更注重于自身的利益。
据她所知, 时忧母亲从小到大都没有真正考虑过时忧的感受。
生活不如意就把时忧扔给丈夫,日子一有变动就带着他们姐弟四处迁居。
所以时忧讨厌一切的不稳定。
祝澄认认真真看向屏幕:“我先问, 你之前说这个男生逃课、打架、进局子这种事,什么情况?”
“那都是谣言!”时忧摇摇头坚定否认, “他不坏, 而且最近特别安分, 改变很多了。”
祝澄眉眼舒展,这才放心起来。
她徐徐开口, “既然这个男生不错, 你也喜欢他——那跟从自己内心就好啊。”
时忧脸颊染上酡红, 和祝澄讨论这种话题难免有些害羞,到底还是含蓄地说不出口,“可是……”
“别可是啦。”那头的祝澄坐姿松散了些,音色柔和地劝,“已经说破到这种境地,也回不去了。”
“又或者,换一种角度考虑。”祝澄思考片刻,想起上次成智铭打着她的名号去找时忧的经历。
“成智铭被你拒绝之后,不也是朋友都做不成了?”她停顿一下,又开始莫名地笑,“那么现在设想一下,如果让你拒绝那个男生,和他拉开距离……”
祝澄清润的眼眸似乎能透过屏幕实实在在窥探她的心,在时候砰砰作乱的心跳声中,她如是问道。
“——你会觉得遗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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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底,冬季的气息一点一点加深。
这次轮换座位让他们重新坐回了刚开学的那个角落,最后一排靠窗。
时忧再次透过这个视角看窗外,心生感慨。
蓝天远淡,高二教学楼外面的一排银杏黄了个彻底,风吹过后纷纷扬扬落了一地,如画卷般好看动人。
在这个位置看风景,不可避免要和离窗更近的穆嘉翊对上视线。
等时忧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散漫不羁玩着开心消消乐的少年不声不响把手机息屏,掀起眼皮朝这边看过来。
按照他的性格,应该是一句极不耐烦的——“看够了没。”
但时忧预测失败。
穆嘉翊扫了一眼她绑着的马尾辫,清淡的语气中竟还夹杂着一点难以察觉的落寞,和初冬的凉气一同传来。
“今天也没换回来。”
少年逆着光,姿势算不上很板正,神态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懒怠颓唐,气质过于贴切身后的日暮西山。
时忧也好不到哪儿去。
生机和活力在这几天全然丧失,目光仿佛被他的话语烫了一下,默默收回眼,闷头趴在桌子上。
她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教室里的暖风静静地送,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没有继续说话。
睡倒一片的大课间,理十九班很是安静,直到一个男生突然从手臂里起身,哐当哐当地发出一阵巨大声响,故意“啧”了一声,“教室里怎么这么闷!”
他明显就是说给别人听的。
周围几个同伴迷迷糊糊从睡梦中迎来,“烈哥你觉得不舒服啊?我去开点门窗透透气。”
靠窗的那几个人他都不敢打扰,只好把阳台门给打开,让湿冷的风一点一点灌进来。
时忧瞬间打了个哆嗦。
她是正对风口的那一个,自然是首当其冲,身子缩得更紧了点。
皱起眉抬头,刚打算和那人商量能不能重新关起,可看见发号施令的为首男生又噤了噤声。
何烈是年级里出名的刺头,经常和文科吊车尾的徐栋——也就是总找易驰生麻烦的那个体育生一起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