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开裴之默的卧室门吗?”
好像有些咬牙切齿。
管家自然是同意的,毕竟裴之默走之前已经吩咐过,温辞初只要不跑,其他事情都随她心愿。
他恭敬地为温辞初引路:“太太,请跟我来。”
其实裴之默的卧室离得她很近,就只是一个转角就到了。
管家伸手为她打开房门,温辞初踏进去,随后向他颔首致谢:“我单独待一会。”
管家伸手为她阖上房门,空间陷入无比寂静。
温辞初原先还维持的笑脸瞬间垮下,变成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她环手在裴之默的房间里转了一圈。
果不其然,他的卧室和他本人一样,都是冷冰冰的装饰,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毫无生气。
她很嫌弃地轻嗤一声,随后把手中一直紧紧握着的黑金卡甩到裴之默的床上。
小小的卡片陷入浅灰色的被子中,折射着反光。
“谁要你的破卡?”
“给你的好青梅竹马刷去吧。”
她话中的青梅竹马指的是季宛,之前有听说,季宛和裴之默小时候就认识,四舍五入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只是她想到这件事,原本发泄完的情绪却突然有开始烦躁。
好像还是没有很解气。
她伸手推开衣帽间的门,浅色光线瞬间很淡地洒落,玻璃柜门折射出晶莹剔透的细碎光影,袖扣和腕表依次整齐摆放,安静地躺在墨色天鹅绒盒子中。
他的有钱程度再次刺痛温辞初的双眼。
但视线所及之处,有一处的天鹅绒盒子上的孤零零的单枚袖扣吸引了温辞初的注意。
好像有点眼熟。
等等,再看一眼。
是一枚方形齿轮的袖扣,边缘圆润,透着淡淡的金色。
温辞初的表情好像有一瞬的空白。
如果没记错的话,另外一枚袖扣……好像正躺在她的首饰盒里。
也就是楚倾所说的酒吧侍应生的袖扣。
想到这里,她动作微滞地站起身,恍若梦游般走出裴之默的卧室,几分钟后带着首饰盒里的袖扣再次回到裴之默的衣帽间。
她放在一起对比,整整观察了五分钟。
虽然不是很想面对,但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一对袖扣。
房门再一次被打开,急促的脚步声渐渐接近,一直在门外等候的管家看见表情有些微妙的温辞初
温辞初猛地打开裴之默的卧室门,看着面前有些不知所措的管家。
但很快管家就调整好表情,恢复了应有的职业素质:“太太。”
她看到管家好像看到救命稻草,她的语气好像有些希冀:“裴之默的袖扣应该不是定制的吧?”
温辞初还抱有一丝希望,说不定只是撞款了。
管家不明所以吗,但还是老实回答:“太太,先生的袖扣都是私人定制的,仅此一对。”
仅此一对!
她指尖微颤,立刻打了楚倾的电话,对面很快就接通了,温辞初直奔主题:“我比赛结束后,到底是谁送醉酒的我回的家?”
楚倾只是一瞬间心虚,随后及若无其事:“是我和安安啊,你不记得了吗?”
温辞初笑了声:“说谎的人变成秃头小宝贝哦。”
“你别这样诅咒我,我说我说!”楚倾倒吸一口凉气,“能不能别说这么恐怖的诅咒?”
她开始欲言又止:“就是这件事吧,有点复杂……”
温辞初出声打断:“裴之默是不是?”
楚倾陷入沉默。
她再次开始拉扯:“其实吧,这件事怎么说呢……”
温辞初开口:“说话打太极的人上妆卡粉哦。”
楚倾立刻承认:“好吧,是裴之默。”
温辞初:“……”
楚倾小心翼翼地试探:“你这是想起什么了吗?”
温辞初倒是什么都记不清了,但也知道她醉酒的状态下也干不出什么好事。
她对自己还是有一定的清晰认知的。
至少能把裴之默的袖扣扯下来,她的力气还挺大的,她该不是干了什么霸王硬上弓的事情吧?
“其实我见到你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就是整个人黏在裴之默身上而已,然后裴之默要走的时候,你一把攥着他说……”
温辞初声音颤抖:“我说什么?”
“你让裴之默别走。”
温辞初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她指尖微微发抖,开始做假设:“等等,你见到我时,我已经和裴之默待在一起了,也就是说你见到我之前,我还和裴之默单独待了一会?”
楚倾艰难开口:“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