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了裴家的叔伯婶婶后,都是笑脸相迎,没有态度不好的。
“是辞初吧,小姑娘长得真好,和我们家之默站在一起就很般配。”
“人小姑娘年轻漂亮,还很有才华好伐……”
随后就是一个大红包塞了过来,让温辞初猝不及防。
但温辞初也很会讨人喜欢,奉承人的话说起来都不带喘气的,嗓音也是带着些撒娇的嗲气。
把几位长辈夸得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
但到最后要见老爷子的时候,就不会是这么好哄的。
在陌生的环境下,温辞初也就越发黏他,软声抱着她道:“我有点害怕……”
裴之默伸手揽着她的肩:“要是害怕,我陪你一起进去。”
但温辞初也只是撒撒娇,最后恋恋不舍地站直身体,轻声说:“算了,要坚强点。”
何栖和黎淮目瞪口呆,看着小姑娘抱着裴之默撒娇的样子,好像在看恐怖片。
何栖忍不住掐了掐黎淮:“我靠,我不是在做梦吧?居然有人敢对裴之默撒娇?!”
黎淮被掐得吃痛:“我靠,你掐我干什么!”
但最后进了书房,老爷子态度反倒温和,指着点心说:“坐吧,听说这是小姑娘喜欢的甜点,何栖很爱吃,你也尝尝。”
老爷子也没打算为难一个小姑娘,更何况是裴之默强迫人家的。
老爷子语气温和:“他小时候因为一些事被送到小镇上生活过一段时间,长大后和我们都不算特别亲近,只有和他姐姐还算能说上几句话,但他在其他方面做得相当优秀完美,我对他其实是相当纵容的,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很生气。”
温辞初立刻表态:“没有和您提前说结婚这件事,真的很对不起。”
“不用道歉,裴家对之默亏欠了很多,只要他喜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一句亏欠实在勾起了温辞初的好奇,但思来想去应该也和裴之默的母亲和兄长有关,还是收起思绪没有多问。
但最后得知裴之默被罚抄了一晚上的书后,温辞初离开书房的时候很急。
见到裴之默,她语气很焦急:“被罚抄一晚上,怎么不和我说?”
但裴之默很淡然:“只是罚抄,不是大事。”
他幼时练字习惯了,有时候也会写很多,只是现在许久没写这么多,手腕贴了一段时间的膏药。
温辞初还是气呼呼地:“下次要和我说,不许再这样瞒着我了,我会担心的。”
她小声道:“如果还被罚,我下次陪你一起抄。”
裴之默抬眼,神色淡淡,随后他倾身耳语:“心疼我?”
当然心疼他,他向来都是只做不说的人,能让裴家人都如此和善应该也是花了不少功夫。
他语气平静:“陪我一起抄就免了,下次在床上配合我多一点就行。”
衣冠禽兽。
温辞初伸手推了推他,轻哼一声:“你想都别想!”
只是没想到刚好有人路过,看到温辞初推了裴之默一把,正好是裴之默的伯母。
温辞初立刻乖乖巧巧站定,佯装无事发生。
但裴家伯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试探问:“吵架了?”
温辞初只觉得很尴尬,立刻伸手挽着裴之默,很乖地笑了:“没有,我们只是闹着玩的。”
她立刻示意裴之默回答,裴之默也跟着点头:“没事的,伯母。”
裴家伯母好像这才放下心来:“没吵架就好。”
这次家宴,反倒是裴之默的父母都不在场,但也没有人提起这件事,气氛其乐融融的,温辞初压下心中好奇,只专心吃菜。
家宴过后,温辞初得以看手机,发现陈以音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她立刻回拨过去。
对面很快接通,只是陈以音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岁岁吗?”
“是我,师姐你身体不舒服吗?”
“我下班回来发现有些发烧,实在是走不动了,想吃你熬的鲜虾粥……”
之前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她们俩一起合租,对方生病了也是互相照顾,但大多数都是陈以音照顾她,之后温辞初就会做好吃的答谢她,陈以音比较喜欢吃海鲜,所以温辞初会熬鲜虾粥给她。
“你一个人在家吗?我马上过去。”
陈以音一个人住,生起病来没有人照顾,温辞初还是很担心。
裴之默在书房,温辞初只能低头打字:【我师姐生病了,身边没有人照顾,我现在得去看看她,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