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不久前才在医院见过吗?
他现在在哪?
下一秒。
沫沫爸爸:【我在你单元楼楼下。】
温音稳了稳神,沉静的在手机屏幕上敲字,【这么晚了,怎么了?】
沫沫爸爸:【见面了说好吗?】
电话还通着,刚柴心仪一个人絮絮叨叨又说了好多话,可温音这边始终没有反应。
她喊道:“是我信号不好吗?听不到你说话。”
温音思绪回笼,“他过来了,我先不给你说了哈姐。”
“嗯,谁来了,这大晚上的。”
“温音,你先把这个回答下呀。”
“卧槽,不会是顾靳吧???!”
...
挂个电话的功夫,也不知道这电梯怎么上的这么快,听到公寓大门被扣响时,温音浓密的羽睫一颤,顿了几秒,才走过去打算开门。
穿的是睡裙,见人的话好像不太合适。
但是临时换个外穿的衣服好像更奇怪。
就这吧。
脸颊上皮肤好像还是很烫,她一手用手掌贴了贴脸,一手去拉门的把手。
门没大开,但是也透出一个还算宽敞的缝隙。
顾靳衣领散开,身形高挺的站着,模样有点疲惫,但五官依旧优越。
“第一次上门,带个见面礼。”
他这样说着,温音才注意他手上提了个精致漂亮的透明包装盒。
里面是一个小小的草莓蛋糕,盒圈连有一串灯带,衬着奶油膏体也晶莹透亮的。
柔软的发丝垂在肩颈上,温音眉眼清澈,脑袋往外探了下,“这么晚了,你怎么...”她忽地想到顾靳是从医院赶过来的,“沫沫呢?怎么没在旁边护着。”
“睡的很熟,交代了医生和护士费心多帮我盯下。我等会再回去看她。”
哪怕兑了巧克力奶来调节口味和浓度,但威士忌的后劲还是挺大。
温音扶着门框站着,唇色殷红,漂亮的眼睛打探着顾靳过来的意图。
顾靳眼眸深邃如墨,“喝酒了吗?”
“一点点。”温音比了个手势,“可以助眠。”
两个人就站在门口一来一往的讲着话。
背着光,顾靳喉咙滚了滚,眼睫垂着看她,“刚才你走的太匆忙,有些话还没说完。”
“什么话?”
温音回忆了下刚才的场景的进度。
噢...是自己装作不认识纸上的字,然后顾靳拉着她要教认字,最后自己还是在他面前露馅了。
他在昏暗寂静的医院走廊里语调斯理、气声低沉的给自己表了个白。
而自己在听完后,跑到房间拿着包包就开车回来了。但心里憋不住,还是没忍住给柴心仪说了下。
他现在说有话没讲完,还大老远的赶过来,心思实在太好猜了....
“你是来...”温音顿了下,“来找我讨结果的吗?”
“嗯?”顾靳眼皮掀起,瞳仁突然亮了下,喉结缓慢的上下缓慢,要说的话又咽回嗓子眼,语气低柔的问:“可以..要结果吗?”
“现在不行。”
温音偏过头去,像是有许多根细线突然在脑子里面缠住等着她去解开。
“我还没想好。”
“嗯。”顾靳眉梢轻挑,闷闷笑了声,“那我等你。”
“把蛋糕放冰箱去,早点睡。”
还真只是来讨个表白后的答复吗..
“噢。”温音迟疑了几秒,然后伸手过去接,“好。”
“你也快点陪沫沫,毕竟还小,身边离不了人。”
说完这句话,温音手去握门把手打算关门。
可只关到,便因为阻力拉不动了。
结实有力的手掌扣住门的一侧,狭小的缝隙里,男人眼眸专注认真,唇角一松,又问:
“温音。”
“你今天喝了酒,明天醒来会记得刚说的话吗?”
“记得。”
...
为了稳固效果,沫沫一共在医院住了三天才算好。
她平日里上学的学校情况,温音不清楚。
反正自己补习班的小朋友们可都惦记死了她。
不管是小男生还是小女生常常念叨着沫沫怎么还不来上课,感觉课堂上都少了开心果了。
还好,天天念叨,总算是给小沫沫又给盼来了。
她继续回来上课的那天,已经到了上课的点了,班上的小朋友的情绪还很难平静,都叽叽喳喳问沫沫身体是不是好透了,生病难受不难受之类的,一个个,年纪没几岁,说出来的话倒是像个小大人。
这天本该是个值得开心、心情愉悦的日子。
没想到还没等下课,便又出了岔子。
还是上次那个荒唐无理闹事的女人,本来以为这事从温音将课时费退给他们后就已经画上句号结束了,没想到她今天过来的理由是:温音找人恐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