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雪贺不甘心地扑腾了几下,却依然是徒劳,只好不情不愿地求助慕岭南:“你……拉我一下!”
慕岭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没有动作,一副置身事外看好戏的样子。
鹿雪贺急了:“你——”
话没骂完,就被扔过来的西服外套盖住了脑袋。
“啊!”
“拿着。”
慕岭南的声音突然靠近。
鹿雪贺刚把衣服从脸上扒拉下来,下一秒,人就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臂从花丛里抱了出来。
“——!”
鹿雪贺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侧脸。
慕岭南把人轻描淡写地上下掂了掂:
“我什么?”
鹿雪贺噎住,随即识时务地伸手帮他扫掉肩头的落花,乖巧道:
“你真是个大好人。”
慕岭南嗤笑一声,抱着人往屋里走去。
路过门口,脚下一顿:“关灯。”
鹿雪贺从他怀里伸出手。
“啪”的一声,花园里的灯光熄灭,泠泠月光再次落下。
慕岭南直接抱着人去了卧室。
穿过幽长的走廊时,鹿雪贺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有牛奶的香气。
刚才在外面她就闻到了,当时还以为搞错了,但是这一路上,那阵甜香始终如影随形,若隐若现。
而且,似乎是从慕岭南身上散发出来的。
鹿雪贺:“你喝牛奶了?”
慕岭南直接否认:“没有。”
鹿雪贺疑惑,鼻子又出问题了?
她凑近慕岭南仔细闻了闻,语气肯定:
“你喝了,有奶香。”
慕岭南勾起唇角笑了笑:“不如你亲自确认下?”
鹿雪贺没反应过来:“怎么确认?”
慕岭南不答,两人刚好到了卧室门口。
他从容地推门进去,把人放到了梳妆台上坐着,这才慢条斯理地捧起她的脸,答道:
“这样确认。”
“嗯…唔!”
鹿雪贺惊讶的声音全都被堵进了嘴里。
一吻结束,慕岭南稍稍退开些许,被□□晕染过的声音微微暗哑:
“怎么样,尝出什么了吗?”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洒进来的一方清辉,堪堪落在慕岭南的半边侧脸上。
那双原本清冷淡漠的双眼,此刻却盛满了诱引与撩人的光。
鹿雪贺很没出息地被蛊惑了。
她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心尖上酥酥麻麻的,声音是自己都不知道的甜软:
“没有,再来一次……”
慕岭南胸腔里发出低沉的笑,他坏心思地轻啄着鹿雪贺的唇,一下又一下,却总是蜻蜓点水般,一触及分:
“可是机会只有一次。”
贴在唇角的声音摩挲着娇嫩的皮肤,带起的细微震颤让鹿雪贺忍不住战栗。
她不满地哼哼着,一手拽住慕岭南身前的领带,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仰起头主动吻了上去。
慕岭南纵容她在自己的城池里胡搅蛮缠,却在鹿雪贺力倦退缩时,按揉着她的后脖颈,勾住她柔软的舌尖,反守为攻。
鹿雪贺在他的攻势下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力的,被拉入了更深的漩涡。
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倒了一片,却无人在意。
大约是小别胜新婚。
鹿雪贺虽然心里没有多惦记慕岭南,可身体的反应却比过往每一次都更加热烈。
她沦陷在极致的快乐中,当慕岭南抱着她去浴室时,她甚至控制不住地呜咽出声,又被慕岭南趁机好好作弄了一番。
等到一切结束,鹿雪贺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慕岭南温柔地帮她吹头发、换睡衣,再把她抱到床上。
鹿雪贺陷在柔软的被褥中,极度想要睡觉,理智却被脑海里的一根弦吊着。
卫生间远远的传来吹风机沉闷的声响,是慕岭南在给自己吹头发。
难怪宋子盈对这个男人念念不忘。
实在是很难挑出什么毛病。
鹿雪贺回忆起婚礼那天,宋子盈堵在她的房间,恶狠狠地说:
“表哥明明是喜欢我的,要不是你用了下作手段胁迫他,他怎么可能娶你这个疯女人!”
心里一阵好笑。
要是宋子盈知道她心爱的表哥今晚和自己抵死缠绵,事后还百般体贴,会不会直接气死?
想到这里,鹿雪贺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幼稚且恶劣的念头。
她半睁开眼,看着慕岭南穿着睡衣走过来。
“慕岭南。”
鹿雪贺有气无力地喊他。
“嗯?”
慕岭南在床边坐下。
“在我脖子上种一颗草莓吧。”
鹿雪贺声音有些含糊,慕岭南一时间没听清。
“什么?”
他问。
“种颗草莓。”
鹿雪贺说着,将头发撩到旁边,露出纤长如玉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