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间。”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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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什么？”谈肆勾住迟慕，将她桎梏在怀里。
酒店的电梯里是通明的镜子，他们两穿着同色系的上衣，十分的登对。
“没有。”
“慕慕，抬眼看我。”
迟慕的眼睛生得很好看，眼尾轻轻上扬，羽睫轻颤，露滢滢得晃人眼。
谈肆吞了吞口水。
啧。
下一秒，谈肆的吻落在迟慕的眼角处。
迟慕下意识往后靠，谈肆环住她腰，向下吻住她的唇，“张嘴。”
迟慕的心脏似被纠扯了一下，酥麻感顺着背脊迅速漫上来。她随着谈肆的指引而笨拙地动作着，呼吸有一下没一下落在两人之间。
似是下一秒就要一同落入深渊——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谈肆半推半就引着迟慕找房号，他轻轻拿出房卡开门，将门往前一推，随着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将迟慕摁在门后。
身上的背包不经意落在地下。
“开灯吗？”谈肆的声音粘稠且嘶哑，似蕴着难言的暗潮与涌动。
温热的氛围焦灼着迟慕，她喉咙里喃喃着不要，像是在漆黑的环境里簇了把火星。
嗯。
完了。
谈肆吞了吞口水，顺着迟慕的腰线轻轻往上，像是被勾住了，他顿了顿，“慕慕……”
万种别样的感觉在安静的环境里发酵。
“可以吗？”
这句话像是一下子被黑夜吞噬。
而后，火星簇簇然排列燃起，一抹大火在耳边噼里啪啦作响。
“不可以呢。”
迟慕突然在他耳边道。
“我来那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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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
靠。
活像一个磨人的妖精。
谈肆的耳朵滚烫，心跳不止，抬手捏了捏迟慕的耳垂，败下阵来，翁在喉咙里浅浅笑着。
尾音拉长，空洞又慵懒。
明明没干什么，谈肆却像是刚上完战场一般累。
他缓缓休息，倚在门边，“慕慕，你挺坏啊。”
谈肆又环住迟慕亲了一会儿，才舍得放开，深吸一口气，“等着，我去洗澡。”
迟慕轻轻拉住他，但没吭声。
“怎么？不让我洗澡？”谈肆用手蹭了蹭她的鼻尖，眼里满是宠溺，“没你这么不讲道理的吧？”
两人在空洞的夜里僵持着，空气似在胶着着。
谈肆觉得自己已经坠入深渊了，“嗯？”
话音刚落，迟慕垫脚吻住了他。
良久，迟慕才出声，“算了……”
“那就一起吧。”
谈肆的动作有些迟疑，被吻的声音哑了三分，“不是说……”
“骗你的。”
“这种事不急…唔…也可以以后…”
“反正我…唔…”
“不要说话。”
迟慕像是已经下定了主意。
好的。
我闭嘴了。
月光照进窗内，似一汪清潭。
世界好像都是碎的，一点点崩开离散。
迟慕落入了一场浮浮沉沉的梦境，似被拉进深海又被奉向神明。
“谈肆，”迟慕的脸霎时变得通红，“我不会……”
谈肆勾起一抹慵懒的笑，“没事，我教你。”
十分钟后。
“……”
“慕慕。”谈肆扫了下迟慕的耳廓。
“嗯？”
“我……我也不太会。”
“……”
毕竟是第一次。
不过算了。
就这样吧。
月亮偷偷藏进云里。
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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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已时过半午，风卷起窗帘，房间里环绕着手机的铃声。
迟慕闭着眼伸手摸索着手机，不料一不留神，手机哐当掉在地上。
迟慕裹着被子起身向下去捞，手刚碰到手机，手机就被面前的人往上一带，递到她面前。
“醒了？”
迟慕掐灭手机铃声，顺着她的目光，看见谈肆身形修长，穿着白色的衬衫，脸上斑驳着柔和的阳光。
正温柔的坐在迟慕的床边。
“你什么时候醒的？”迟慕趴进谈肆的怀里。
谈肆揉了揉迟慕的发丝，“好像有段时间了？”
“几点了？”
“快一点了。”
“喝水吗？”谈肆将水递给她。
一杯热水过喉，压下了点燥痛的感觉。
谈肆：“下午打算干嘛？”
迟慕看了眼手机，刚才的闹钟就是提醒她要做实验。
迟慕来柏林的这段时间，高度自律和严格规划，将时间分成固定的几个部分，每个特定的时间做特定的事。
“做实验吗？”
迟慕点点头，“应该要去做实验的。”
“行吧，”谈肆敛了下脸，“那我一个人独守空房，等你晚上回来。”
迟慕犹豫了下，“那我今天尽快结束。”
谈肆埋在她的颈窝，“等你。我带你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