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闪过不屑,转身出门。店门口的机器骷髅木木地重复“欢迎光临”,平白给这条寂静的巷子增添了点烟火气。
郁冬野和书冉对视一眼,暗怨倒霉。
平常大家工作都在一个圈子,想见的时候有时连个影子都看不到。现在重点保护对象回来了,他们倒反应快,立马出现在跟前,阴魂不散的。
隔了一段距离,书冉压低声音小声问;“怎么办?烟烟是不是又难过?”
郁冬野刚想回答,跟前人止住脚步,平静地从包里掏出一包烟,平静地点火,之后深吸一口。
“下次说人悄悄话,记得不要当面说。”
“......”
“刚才那个是凌灼?”施烟涵主动发问。
郁冬野嗯了一声。
“你们......”施烟涵想了想,眼神往窗户那边瞟了瞟,隐约察觉到对方视线投来的视线,“还有联系吗?”
“和凌灼倒是没什么好说的......”书冉硬着头皮开口,喉咙像被撕扯着,艰难发声,“但我们公司新项目和顾氏有合作,和他见得更多。”
这个“他”。
施烟涵低笑了声,默默注视着他们两个,平静地再吸了两口。
“不过顶多就是坐在一个房间里开会而已,他是大老板,我们小职员没什么机会跟他说话,更不用说叙旧......旧了。”书冉咽了咽口水,发觉怎么解释都不合适。
施烟涵越安静,旁边两个人就越琢磨不透。有一瞬间,甚至在想要不要跟公司交辞呈或者退出项目的申请了。
煎熬地等了几分钟,不远处停车场突兀响起的一声喇叭将施烟涵思绪招回来。
“我说你们,都过去五年了,还在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她把烟掐了扔到垃圾桶上,“姐姐我现在专心搞事业,什么顾嘉裕,陈嘉裕,都跟我没关系了。”
“你们也不用因为我和人家关系搞得那么僵,什么员工上下级......”她不满地蹙起眉毛,重申,“你们是朋友。”
书冉眨了两下眼睛,“那你们呢?”
施烟涵:“什么我们?”
静默两秒,她低了低头,从包里拿出车钥匙,反手“啪”一声拍到郁冬野胸腔上。
清冷的木质调香气淡淡地掠过,他们见施烟涵一脸随缘的说。
“随意吧。”她笑了下。
“大概率不会再联系。”
......
“你还别说,郁冬野这几年有健身啊,他竟然有胸肌!”
“是吗?我都不知道,我摸摸......”
“你们两个有病吧!大街上的,能不能收敛点——”
声音逐渐变小,随着车声呼啸,消失在远处的路口。
人走后,火锅店里悠哉悠哉走出来一个吊儿郎当的身影,手里舍不得放开碗,边吃边朝那排停泊的车处冷嘲热讽。
“果然国外风水养人,大画家长了点肉喔,不皮包骨了。”
“啧,人也变得奔放!”
凌灼说完,低头看了眼自己,“这年头,谁还没个胸啊?”
远处寂静无声,他还想再继续输出。
一抬头,顾嘉裕咬着一根烟,抬手打火,一脚油把车开走了。
冷风瑟瑟,四下无人,只剩某人咬断脆骨的嘎吱声。
作者有话说:
下本写《最坏》求收藏!
———
分手后,前男友跟一群兄弟在闲扯时丢了面子,转头见鲜少泡吧的周嘉忱出现,主动给他斟酒。
“知道邢易不?前阵子还天天缠我那女的。”
“不熟。”他淡声回。
南大校草,绩点专业第一,家境优渥,追求者无数。这样的条件,料她邢易忍不住往上贴。
“兄弟,帮个忙呗。”
周嘉忱懒怠地靠着沙发后座,手把玩着一根源头不明的黑色发圈。
听完,他扯嘴角笑了下。
“你确定?”
——
不玩朋友圈的邢易有天忽然公开了自己的恋情。
大家眼里的“羔羊”叩着黑帽,短吊带高腰裤,身材姣好,右手捏着猩红的烟,懒散地勾住男人肩膀,满屏喷张的野。
般配,养眼。意料之中,却又意料之外。
周嘉忱的电话被打爆,说他垂涎兄弟女人狗都不如。
只有一个对话框里,那人情绪兴奋。
【谢了兄弟,她肯定以为你真喜欢她。】
周嘉忱看了眼,把手机扔到洗手盆里,转身从衣柜挑了套睡裙递给刚出浴的人。
前任幸灾乐祸的电话打来时她正护肤,说她像个猴一样被耍的团团转。
正要挂掉,她在镜子中看到某人在偷玩她的琴,一时分心。
“周嘉忱,那琴十几万,你敢锯烂我把你宝贝车划了。”
那人轻啧一声,语气轻佻不正经:“错了老婆,我最宝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