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萝是自觉将陆旻在卫生间说的那句“如果我说是呢。”抛之了脑后, 在她眼里, 陆旻不会不舍得她。他对她没任何男女情分, 即便他表现的有, 在季青萝看来, 那也是虚假的。
两个小时的飞行,飞机在晚上七点降落在离郾城三百多公里远的阳城。
季青萝装睡了一路, 下了飞机, 并没有自主选择的余地, 被陆旻握着手腕带上了工作人员叫来的车, 车子一路疾驰上了高架开往市中心。
一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一座中规中矩的欧式庄园,面积并不比郾城那座带着高尔夫球场的庄园大, 仅仅是两座两栋别墅大小,别墅跟前置有天鹅喷泉, 喷泉周遭摆了十几盆名贵花卉盆栽, 眼下入了秋, 盆栽里的花朵花期过了,只剩翠绿带点黄的枝叶,看着蔫蔫地,就想现在被迫跟在陆旻身边的季青萝。
庄园里就两个工作的阿姨,给季青萝冲泡了一杯感冒药后,就跟陆旻随行的助理一起隐退休息去了,亮着暖黄壁灯的客厅只剩下季青萝跟陆旻两个人。
她没喝那杯感冒药,坐在沙发上,仰头蹙眉盯着陆旻,“你不能约束我的人身自由,陆旻。”
陆旻坐她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两条腿交叠,眉目深沉看她,“我能,小萝。”
季青萝眉皱的越深:“陆旻,你别是想把我囚禁在这里?你这是犯法的。”
陆旻:“我只是不想让你再无声无息消失四年。”
季青萝烦躁,捞过手边一个抱枕砸过去,“陆旻,你不能这样!”
陆旻随手接下那个抱枕,丢在一边,他声低,“小萝,只要我想,我可以这样。”
季青萝咬牙威胁,“我会报警,说你囚禁我的人身自由。”
陆旻不慌不忙:“那正好,我也很想知道你的家乡你的真实名字和真实经历,由警察来帮助我,再好不过。”
“……”季青萝讨厌死了陆旻这副不动如山其实把她每条路都堵得死死的深沉模样,她猛地起身,像是被束缚住四肢动弹不得的小狐狸,她低吼:“我累了,我要睡觉。”
陆旻攥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上楼。
季青萝低头,一双狐狸眼睁的很大,“您不会还不让我睡觉吧?陆旻,对待犯人也没有用不让睡觉这个酷刑的!”
陆旻掀眸看她,“喝了药再睡。”
季青萝现在心情很不爽,她语气很冲,故意扭曲事实道:“谁知道是不是你让阿姨下的春、药!我不喝。”
陆旻:“要我喂你?”
季青萝:“……”
陆旻:“用嘴。”
“……”季青萝二话不说,扭头就端起那杯感冒药两三口抿干净了,她把杯子一放,晃晃手臂,“可以了吧。”
陆旻松开了她,季青萝快步走到了楼梯口,扭头又问,“我睡哪间房?”
陆旻偏头看她,“随便你选。”
季青萝上了二楼,挨个房间看了眼,挑了一间明显不是主卧的客卧钻进被子里躺下了。今天算是折腾了一天,她其实很困,人一沾柔软的床被,困意就卷涌而来,但睡得不太舒坦,因为小腹一阵阵地抽痛,这算是她自作孽,非得在例假的时候跳海,眼下是秋季,海水的冰凉可不比盛夏季节。
她被例假疼弄得半睡半醒,人侧躺着蜷缩着,直到后背贴上一抹温热,她迷迷糊糊着,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大手从后腰伸过来,温柔覆在了季青萝的小腹上。
妥帖地揉着,掌心也是会令抽痛的小肚子舒坦起来的滚烫热意,季青萝眉头舒缓了,人迷糊着使劲往后贴。
一早醒来,季青萝看着眼前松散睡袍下的结实胸膛,眨了下眼,更可怕的是,她两只手抱着陆旻的腰,两条腿还不老实地缠着他的一条腿。
“……”她昨晚特意挑了一间客卧,就是怕睡在了陆旻的房间,眼下不用多想,是陆旻这爷故意要跟她睡一间房。
季青萝松开手脚,试图往大床另一侧翻滚,但她腰上那两条手臂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她在陆旻怀里仰头看他,“您醒了吗?可以松手吗?”
陆旻低了低头,一双黑眸显然也是刚醒,眸底沉黑似雾,他动作自然亲她,“醒了,小萝。”
季青萝睁大一双狐狸眼,忙捂着嘴,话语模糊,“你不能亲我。”
“为什么不能。”陆旻伸来一只手,摁下她捂嘴的手,眸色深沉,“小萝,不论是四年前,还是现在,我们从没分手。”
季青萝觉得他这说法不对,但脑中一时也没说法反驳,确实不论是四年前还是现在,她都是不告而别,从没正式跟陆旻提过分开,她要耍赖,“反正就是不唔唔唔——”
陆旻不给她耍赖的机会,直接扣着她后脑勺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