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瓜恨不得给她翻一个白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罐罐被不靠谱的主人拿走了。沈暄有些着急,随意地把罐罐放在冰箱旁边。
过了挺长时间了,沈暄还是没有开门,周冶有些着急了,于是敲门声又响了一些。
“来了来了。”沈暄舔舔唇大喊。
她回头扫了一眼事故现场,罐罐藏起来了,就是地瓜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沈暄抓抓头发,硬着头皮开了门。
半个月不见,周冶的头发长了一些,有种凌乱美。
“周冶。”沈暄小声叫他。
周冶轻车熟路地挤进门来,视线落在了地瓜身上,“怎么样了?”
沈暄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撒谎,“地瓜好像也没什么事了。”
“我问的是你的手。”周冶轻笑,笑声悦耳。
沈暄立刻把手背到身后,心虚地说:“没什么大事。”
周冶走到她面前,把她逼得步步后退。他无心观察她心虚的表情,伸手把她的手扳到前面来。
两只手,一个猫爪印都没有,光滑细腻,还有护手霜的淡淡香味,保养得很好。
“抓伤了?”周冶轻佻地质问她。
沈暄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和他装了,“我不这么说你也不会来。”
“周冶。”沈暄边叫他边环住他的腰,把头贴在他的胸前,“我错了。”
周冶把她的手掰开,低头看着她清澈的桃花眼,“哪错了,你说说。”
沈暄舔舔嘴唇,“我不该自己冒险,我不该什么事都瞒着你,我不该惹你生气。”她认错的态度倒是很认真。
“沈暄,你是惯犯了,信用值在我这都透支了。”他故意讽刺她。
沈暄被泼了一桶冷水,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她厚着脸皮又抱住他,紧紧地抱着他。他怎么扯她都不松手,后来周冶怕弄疼她索性就放弃了,任由她抱着自己。
“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她的声音穿透他的心脏,赤诚又有力。
沈暄在他的胸口蹭了蹭,撒娇地说:“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周冶沉沉心,把她扯开,他用手托着她的下巴,打量着她的小脸,试图从她的眼中辨别出这话的真伪。
“沈暄,我还没想好。”他残忍地拒绝她。
沈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失落,很快被她压住了。她舔舔嘴唇,厚着脸皮恳求说:“那地瓜生病了,你能陪我去趟宠物医院吗?”
沈暄是真的怕他拒绝,连忙补充:“它不听我的话。”
周冶妥协地点点头,让她去收拾东西。其实他何尝不知道她就是找个借口想和他待在一起,他笑着摇摇头,自己总是退步的那一个。
沈暄拿出猫包,叫地瓜进来,地瓜大概是记得刚刚的夺罐罐之仇,不想理睬她,跑到猫爬架上。
沈暄无奈地耸肩,“你看吧,它真的不听我的话。”
周冶在房间里环视了一番,然后从冰箱旁拿到那个吃了一半的罐罐,他扫了沈暄一眼,后者立刻心虚地低头。
周冶举着罐罐,“地瓜下来吃罐罐。”
地瓜喵喵两声,从猫爬架上跳了下来。周冶弯腰把罐罐放在地上,地瓜乖乖地吃。吃了一会儿,在周冶的半哄半骗下,地瓜乖乖进了猫包。
“走吧。”
他们就这样去了一趟宠物医院,见到医生沈暄支支吾吾说不出病因。周冶也知道地瓜生病纯属是她找的一个借口,跟医生道歉之后带着一人一猫出来了。
“玩完了吗?”周冶这样问她。
沈暄猛地抬眸,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故意捣乱,而他大概是无聊看她自导自演这一出无聊的戏。
沈暄垂眸,“回家吧。”她低声说。
周冶很敬业地把她送到了楼下,沈暄该下车了,但却紧紧攥着安全带坐着一动不动。
“还有事?”周冶终于憋不住了问。
“你要不要上去尝尝我做的蛋糕啊?”她这几天在家学着做起了蛋糕,比三年前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美观又好吃。
“你做好的?”
“嗯,昨天做的。”
周冶眸色幽深,犹豫了两秒,点头同意。
沈暄终于笑了出来,话随之也多了起来,“我感觉我已经掌握了做蛋糕的精髓了,比之前强太多了。”
“嗯。”他略显敷衍着轻哼一声,果然见她的笑僵住了。
周冶本来是打算晾着她,让她长长记性。可他还是见不得她失落的样子,见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就心软了。
“我一会儿尝尝。”他这样打破沉静。
“好。”
两人带着地瓜上了楼,一进屋,地瓜终于解放了,自己跑去乱窜了。
“我听郭昀说你回麦和着?”沈暄边说边拿蛋糕。
“嗯,回去办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