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78)

嵇宴微微侧目,将沈执清看了一眼。

不得不说,沈执清心思通透,只是看见了宴霖,便已经猜到他寻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与沈执清本不是此境之人,干涉太多唯恐之后再出变故。

嵇宴心下思索了一番,出声道:“既然有人为你求情,孤今日就暂且饶你一马。”

宴霖面上拂过一抹欣喜,当即冲着嵇宴拱手一拜,“下官多谢殿下。”他转头看向宴朝欢,“朝欢,还不谢过殿下。”

明明与面前之人拥有同样的一张脸,可一个是天上星,是南梁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一个却低如尘埃,尤如浮萍。

今日能躲过此劫,倒是多亏了面前这位探花郎。

不知道这情谊,之后能不能相报。

宴朝欢将视线从沈执清身上抽回,冲着嵇宴拱手,“朝欢在这里谢过摄政王。”

事情既已毕,嵇宴抽回目光,拂袖转过身离去。

沈执清趁着嵇宴看不见,凑到宴朝欢身前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殿下就是嘴硬心软,你别放在心上。回头有机会,我找你玩去。”

“沈执清!”

一眼看不见,就又凑到人身边,嵇宴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火气,低呵出声,“给孤滚进来。”

不就是说个话,小气。

沈执清冲着宴朝欢眨了眨眼,转身就追着人走了过去,“殿下,你等等我,等等我。”

*

屋内沈执清立在椅子边,小心翼翼的将坐在椅子上的嵇宴看了一眼,“殿下不会……真的要罚我吧。”

嵇宴摩挲着手中杯子,“刚刚探花郎不是硬气的很吗?”

沈执清一噎,“我这不是……要在百官面前给您留一个好印象。”

“要不然您要是因为这样的小事罚了什么人,说出去也不好听不是?”

嵇宴重重的将杯子放在桌子上。

他靠在椅子背上,仰头看向沈执清,“孤走的时候跟探花郎说了什么?”

沈执清扁了扁嘴:“老老实实的待着,哪也不准去。”

嵇宴:“听了吗?”

沈执清:“没有。”

嵇宴:“那孤要罚你,冤吗?”

沈执清:“…………不冤。”

“那好。”嵇宴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一摞奏折,走到沈执清的面前,将奏折丢了过去,“这些奏折刚湿了,抄一遍拿给孤。”

“这么多……”沈执清皱紧了眉头,“都抄?”

嵇宴垂眸:“有意见?”

沈执清冲着人笑了笑,“没……我哪敢有什么意见。”

真假。

笑的比哭都难看。

嵇宴抽回视线,转身坐在了案头之后,拿起桌子上的书翻了一页,将视线却是从书上移开,落在了沈执清身上。

只见沈执清手里将奏折来回翻看了看,嘴里嘀咕的都是骂他的话。

嵇宴摇了摇头,低头看着手里的书。

哪知书上写的什么没看进去,反倒是这脑子闪过的皆是刚刚沈执清与宴朝欢两个人的模样。

嵇宴忍无可忍的皱着眉头,冲着沈执清提醒出声,“你跟宴朝欢绝无可能,劝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沈执清:“?”

嵇宴是月老吗?

怎么连这个都管?!

沈执清蹙紧了眉头,“多谢殿下提醒,不过我喜欢谁,好像跟殿下没有什么关系吧。”

再说了,七年之后,那宴朝欢可还是他的妾。

对方怎么就跟他绝无可能?

瞎扯!

嵇宴捏紧了手里的书,声色渐沉,“探花郎日后必飞黄腾达,晏家配不上你。”

沈执清抱着手里的奏折转过身,“没关系啊,妻当不成,这不还有妾吗?”

沈执清话音刚落就听见嵇宴将手里的书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

惹不起。

溜了溜了。

嵇宴盯着沈执清逃的飞快的背影,嗤了一声。

做妾?

他也配。

*

沈执清向嵇宴借了一支笔,就盘腿坐在了一旁的塌子上,整理着手中奏折。

奏折湿漉漉,黏糊糊的一看就是刚把茶水泼上去。

沈执清再心里又骂了一句小人。

为了折腾他,他就不怕这奏折里面出现什么机密要事,被他这一泼下去给全搞没了。

沈执清皱紧了眉头将奏折一一展开放在一旁晾,随后又拿了新的奏折誊写。

好在这些年浸淫朝堂,这些东西对于现在的他而言,简直是信手拈来。

窗外的日头偏西,沈执清伸了个懒腰拿起了桌子上放着的最后一份奏折,视线在撇见了奏折上的句子时,沈执清瞪大了眼睛。

这……这不就是当年宴霖上奏陛下的奏折吗?!

沈执清抬头朝着外间的嵇宴看了一眼,见人没注意,赶忙将笔放下,将面前的奏折拿起来将内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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