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190)

明明只是一个不大的少年,但那一双眼睛,却是在看人时,透着几分薄凉之意,落在身上的时候不怒自威。

那时萧虎作为长辈总喜欢跟人说,“好好的一个小孩子怎么总喜欢板着脸。”

后来这位世子爷受金匮遗诏入京,成了那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受万人敬仰,再后来,他再听到消息的时候就是在几年前,一纸薄书,内容却是写着世子身死,暴尸荒野的的消息。

他们西河玉京的世子爷,可不是京都什么人都可以糟蹋的!

当日萧虎持长枪剑指京都最后却被北穆王一纸召回,忍了三年等来的就是为了今日,亲自将那刽子手斩于长枪之下!

萧虎怎么也没想到那佞臣身边竟然会跟着一个与世子爷长的极为相似之人,而对方那双眼睛似是故人。

不知为何看见对方第一眼,心里竟然生出了几分熟悉之感。

因为这股子感觉,萧虎脑子一抽就答应了对方的要求,此时抱着剑看着面前紧闭着的门,只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扶风:“将军,请吧。”

这模样是压根就不打算留人在这…………

萧虎深吸了一口气,抱着剑下楼,然而刚走下去两步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折回到扶风跟前,问出声,“里面那个是不是……”

扶风看了下方的仪仗一眼,“将军慎言。”

萧虎也不是个傻子,扶风的眼神里分明就有猫腻。

他什么也没问,就抱着剑下了楼,可在他骑马从这离开的时候,脑子里还就想到了那些送到西河玉京的一些消息。

他听说去年君后雍玦送了沈执清一个大礼,此人出自双喜楼,是名乐师,名叫宴朝欢,看来说的便是这个人。近些日子南梁的谣言颇重,只是不知道这谣言到底是真是假……

*

屋子里周景看着沈执清伏在榻子上咳嗽了两声,担心坏了,“相爷,你这是真的生了病?”

沈执清拢着手里的暖炉,抬眼瞪了坐在一旁的嵇宴一眼。

嵇宴抬手轻轻拍了拍沈执清的脊背帮人顺了顺气,“没什么大事,感染风寒。”

“风寒?”

周景赶忙出声,“呦,一定是相爷这一路奔波,累坏了身子骨……”

劳累…………

那事,是挺累的。

沈执清脑子里就不禁又想起在船上混乱的一夜,荷香弥漫,小船在水里轻轻摇晃着,夜色浓郁,和着一些暧/昧不清声音……

沈执清突然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热,此时去堵住周景的嘴,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嵇宴看了一眼沈执清发红的耳廓,他就知道沈执清是个脸皮薄的,他抬手将一张纸递到周景的手里,出声打断了周景想要刨根问底的心,“照着这上面方子让人煎副药过来。”

这相爷病着,周景哪里还敢耽搁,立刻拿着方子抓药去了。

等人这一走,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两个人,沈执清拢着手里的暖炉,踹了人一脚。

然而那脚却是被一双冷白修长的手指捏住,随后沈执清就听见嵇宴的轻笑声从身边传来,“你这是恼羞成怒?”

“谁恼羞成怒?”沈执清声音一顿再次出声道:“昨夜到底是谁,明知道今天有事,还故意折腾我的?”

“阿清这话说的可没什么道理。”嵇宴扣着沈执清的脚踝将人拉近,“昨夜明明是……”

沈执清:“嗯?”

嵇宴:“让阿清吹了一夜的河风,我的错。”

嵇宴:“让他们等着吧,左右不过是一天的功夫。”

沈执清看着人将他拢进被窝,被子里的暖意倒是让他有些昏昏欲睡,他临睡着之前,还不忘抽空问了对方一句,“北穆王……今日差人改了行程,我觉得这其中必有猫腻……”

嵇宴伸手碰了碰沈执清微微有些发烫的额头,给人掖了掖被角,“西河玉京这边不用担心。”

看着嵇宴起身要离开,沈执清伸手揪住了对方的衣服袖子,“对了还有南梁京都那边,方瑜雪此番涉及也绝对不是为了在幻境之中见我一面……”

嵇宴:“这事我来处理。”

一年多前,在沈执清还没有遇见嵇宴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沈执清自己一个人来抗,这么多年他以为他自己已经学会了自己一个人。

可现如今沈执清却是觉得身边多一人能事事问他考虑周全,竟也不错。

嵇宴的话像是给人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让沈执清很快就睡了过去。

嵇宴听着人呼吸变的匀称这才起身推门而出,“扶风。”

抱着长剑立在门外的扶风赶忙冲着人一拜,“殿下。”

嵇宴:“通知我们在京都的人,让他们做好准备。”

扶风抬起头,面上一喜,“殿下您这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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