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原眨巴眨巴眼：“嗯……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从第二步就没跟上了。”
褚钰眼里带上一丝错愕，然后垂眸，反省自己:“……是我的错，光讲，也没画图没给你看卷子，你不知道我讲了什么也正常。”
褚钰的语气有点遗憾：“那我们看纸卷吧。”
然后江清原就看见，对面调整了摄像头，屏幕里全是纸卷难题，从美貌到罪恶的卷卷，只是一瞬间。
纸卷上密密麻麻是他的自尊。
不仅看不到人，还要直面生活的风风雨雨，江清原面前一张纸卷，屏幕里还是一张纸卷。
难，难上加难。
江清原：啧，难受。
第145章 液体果冻
江清原看着纸卷，褚钰修长的手握着笔，在纸卷上指点勾画，试图教会江清原。
江清原跟着思路走，有时候会不明白，然后问为什么突然就由A条件，就得出B关系了，他会小声提问，然后褚钰愣一下，给他解答怎么由A到B。
江清原才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我悟了。”
他抱拳：“谢谢大师，弟子明白了，弟子自己再参悟参悟。告辞！”
褚钰：？？？
他笑：“这就不聊了？”
江清原抿嘴，嘿嘿一笑：“不是，我开玩笑，我怎么舍得就放下手机不玩了？对吧？”
“手机的诱惑，那～么～大～，对吧？”江清原眨眨眼。
褚钰歪头：“那我们继续讲？”
江清原打响指，响在耳边，声音和心跳重合。
褚钰颔首没说话，江清原笑：“当然。”
然后开始继续讲解，褚钰在另一边勾画写步骤，江清原在这边抄写然后顺便记思路和解法。
有褚钰这个外挂，他成功地懂了第一大题。
没办法，江清原有时候很不能理解题目，要褚钰很细致地讲，才会悟到。
一个题而已，耗费了好久，但又因为学到了很多而心满意足。
晚上的时间不多，江清原看了看手表，有点不舍：“啊，好烦，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啊？我们需要睡觉了。”
“是啊。”褚钰感慨，他把镜头调转，露出自己的脸来，眸光闪动。
江清原如愿以偿，他收拾好一应物品，然后躺倒在床上，看着屏幕，和人聊天：“你也好好收拾一下，快去睡。”
那边镜头晃了晃，再稳定的时候，屏幕里的褚钰已经盖上被子了。
江清原就笑，竖大拇指：“哇哦，效率快。”
然后他躺倒，把被子往上拉，挡住自己的半张脸：“我也好了。”
褚钰笑：“那晚安，原哥。”
江清原也笑，不过被子挡着：“嗯嗯，你也晚安，小钰儿。”
褚钰似笑非笑，为这个可爱的昵称感到无奈又无可奈何，还能怎么办呢？随他去呗。
褚钰看着江清原的笑眼，小声道：“那明天见。”
江清原声音也小了下来，似耳边低语：“明天见。”
两人又说了几句没营养的废话，才关了视频。
他们已经渐渐适应这样规律的生活，不像刚开始的时候，聊天聊到大半夜，结束的时候还纠纠结结互相道别大半天，像两个客气又生疏的不熟人。
每天都很忙，忙着学专业课，忙着写纸卷，忙着听老师课业，忙着备考，怎么能休息不好呢？
所以他们痛定思痛，痛改前非，每天固定时间开视频讨论魔法大事，按时睡觉，不得超时。
江清原又检查一遍闹钟，把手机和智障机放在枕头边，乖乖扯被子睡觉。
他还给智障机和手机盖了盖被子，说了晚安，然后一人两机睡了。
秒睡。
睡儿倍香。
另一边的褚钰，他关掉灯，房间瞬时陷入黑暗，屏幕的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笑着关掉手机，然后躺下。
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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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原的嘴角是平和的，因为一切都在朝前发展，事情的苗头都是好的。
他的人际关系都还好，江家那边是不常回去的，江家爷奶在乡下，平时不上这边来，他平时又多在新城大学，就更见不上了。
双方都不是很想见，也没时间见。
江家爷奶倒是想见，又觉得他忙于大学的备战考研，不来打扰他。
他的身份，让很多事情都找不上他。
毕竟要以考研为主。
其实他也没时间，平时一个半月，两个月才放一次月假，哪有时间呢？
真是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少，干得比牛多。
简直是臭屁王在地上吹，牛上天了。
很值得欣慰的是，他的成绩在稳步上升，从最初的班级倒数，到中下游，到中等成绩，现在稳定在中上游，最好的一次，他是第十六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