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虽然表面上看着没有那么激动,但是心里是非常高兴的,面上也带了一丝笑意:“好!”
再看顾洲白,他真的很想叉腰哈哈大笑两声,突然发现周边一群下人正在围观,一个个笑着道喜。惹得顾洲白也做不出那样掉面子的事情,收敛着激动的心,强装镇定:“嗯,我早知晓。”
这让管家顿时刮目相看,原先只知道小少爷不爱读书爱玩乐,现在看来,完完全全就是那时候他自己想岔了嘛!小少爷如此聪慧,肯定不是只知道玩乐的人。
武安侯见着他稳重许多,不禁想起皮的像猴子似的老大老二。他无声的叹息一声,那两个还是小孩心性,往后府中指不定还得靠幼子支撑。
挥退众人,大厅中只留下坐在桌旁的一家人。童生试即使考了头名,也不会有人来府中道喜,只有考中举人进士,才会有官兵拿着大红花开府上报喜。
人一离开,顾洲白瞬间控制不住自己的尾巴翘:“爹,娘,我早就说了吧,我肯定能考上!明年我再考个秀才举人回来,好好给爹娘长长脸!叫外人都羡慕!”
李氏乐的眉眼弯弯:“对对对,我儿果真聪慧无比天下无双!”
两个兄长也乐得捧场,一人一句的夸了起来。只有武安侯清了清嗓子,缓缓道:“不可过于自得。”
嘴上是这么说,不过武安侯脸上那笑早就出卖了他:“改明儿,瞧瞧想要什么,当做给你的奖励。”
顾洲白乐颠颠,想立刻飞回书院去。先生应当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他真想快点回去给先生报喜!
还有曲文之和奚嘉雨他们,也不知考的如何了。如果考试时没出什么乱子,还按照平时那样写,应当也是榜上有名。
《三年乡试五年会试》不是白写的!天知道系统怎么搞出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题目,卷子中除了有天佑年间的各种真题,还有一些和真题差不多类型的题目,真真写的人欲生欲死!
按照他们三人每旬三套卷子的速度,他们两人若是考不上,那简直是见了鬼了。
顾洲白不知道他们两个的成绩,也是因为他们先前约定好,童试时童试后,都不要对答案,也不要问对方答的怎么样。
次日,顾洲白便回了书院。
这回书院参加童试的人不少,零零散散加起来也有个二三十人,大半都榜上有名,只有小部分或因为身体不适,或因为过于紧张,或因为字迹不清而名落孙山。
其中,最惹人注意,最令人震惊意外的,就是书院里那个刚改过自新的顾洲白竟然是童试第一!
换成是洛霄知张宏清之类的学子,还算得上情理之中。但顾洲白这名次这成绩,真的是出人意料!
顾洲白不知道,因为顾洲白正在乐呵呵的向陈先生报喜:“先生!我是第一,第一欸!!”
陈先生眼皮一抬,还是风雨不动,仍旧和平时一样臭着脸:“童生试的第一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课业温习了吗,策论写了吗,最近读了什么书,练的大字拿出来我看一下。”
顾洲**神抖擞,完全不在意先生没有夸奖他:“温习了!写了!读了许多……”
陈先生见他没有得了一点荣光就得意到不知道东南西北,抬了抬眼皮,脸色好了点:“嗯,若明年三月前能得到秀才班前三名,就允你下场考乡试。”
第18章 侯门纨绔(18)
出了陈先生住处,曲文之和奚嘉雨便寻了过来,满脸喜色:“中了中了,我中了!”
顾洲白听着这没头没尾的话,有点摸不着头脑:“你中什么了?”
曲文之得意至极:“童生啊!”
奚嘉雨稳重些:“我也看了,你俩都榜上有名,尤其洲白你还是头名,比我这吊车尾的好多了。”
两人分别为童生试第四十八和一百零一名。
即便自己的成绩远远不如顾洲白,但他们心中都没有那些个弯弯绕绕,只顾着替他高兴:“先生肯定也会高兴!”
顾洲白想着系统的预警,当时激动的心情早就变得平淡如水,激不起一丝波澜了。
想了想,他没有说什么童生试只是最基础之类的话,而是转而问道:“这回许多同窗都参加了童生试,考上的应当不少吧?”
曲文之常年掌握书院最新消息动向,说起这个,他就起了劲头:“参加童生试的有二十八个,其中考上的总共有二十个!”
“这么多?”
“可不是,我们童生班的,大多数人应当马上就要去秀才班准备乡试了。”
顾洲白充满斗志,想要碾压张宏清的心已经按耐不住了:“我们三人都已经考上,这是个好事!改天我们一起出去京郊游!不过总不能叫先生看我就这么只一个童生过一辈子,我预备明年再下场,四月考秀才,九月考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