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很有生命力的手链,来自Ulani Song的作品,Ulani Song毕业于伯明翰珠宝设计学院,是伦敦新锐珠宝设计师,也是英国金匠设计大赛首位华人,她善于用创意讲述东方故事……”
宋弦有点听不下去,“你干嘛写我英文名,听起来好奇怪啊。”
陆泽泽:“哪一句说错了,难道说你是扬州出来的小妞,谁听过扬州小妞宋弦,谁愿意为你的设计买单。”
“……”
“衣锦还乡啊小妞!”
宋弦心想,她现在是自由身,没有成立品牌之前,这么说倒也无妨,反正祁云翱和尚营也不知道Ulani Song是她。
谁料,她的作品被一位富婆姐姐拍走之后,主办方吴总还cue了祁云翱。
“祁总,我看了Ulani Song的从业经历,她曾经在和喜服务过三年,贵公司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
祁云翱接过话筒,面色无波,“谢谢吴总,也恭喜Ulani Song,和喜称不上藏龙卧虎,但是这位Ulani Song我还真不认识。”
宋弦头皮发紧,她并没有衣锦还乡的感觉,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个吴总好无聊啊,为什么查她的简历!
在祁云翱眼里,她和胡彦林是一对儿智障,算什么龙虎。
尚营提起嘴来,被吴总捕捉到了。
“尚总助是不是认识Ulani Song?”
尚营:“我觉得我应该认识,是宋弦吗?”
“对,她的中文名就叫宋弦,看来Ulani Song真是从和喜出来的。”
祁云翱眼睫微垂,嘴角朝下一撇,“宋弦啊,宋弦我认识,Ulani Song我不认识,曾经有一位老师给我取名叫Gavin Qi,就是祁老鹰的意思,我觉得不伦不类,所以,在和喜,我不会让他们用英文名。”
人群里爆发笑声,宋弦脸颊热到了耳朵尖。
“Ulani Song在哪里,带来这么好的作品,我替流浪猫谢谢您。”
宋弦躲到陆泽泽身后,“Luther,走吧,你挡着我走。”
陆泽泽:“怕个屁啊,听不出来么,祁云翱在笑话你,真行,一个大老板,前员工有出息了,不能大方祝福,好歹也闭上嘴,竟然还讽刺挖苦,怎么这么有格局呢,你信么,我陆泽泽能把这个祁老鹰骂出屎!”
宋弦直呼他的大名,“陆泽泽,走啦!”
祁云翱不过瞥一眼,下颚微动,咬了咬后槽牙。
那智障是不是以为自己行情很好,有一个初恋生死相随,这又来了一个不阴不阳的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勾勾搭搭不成体统。
来一趟,花了钱还买不痛快,回去的路上,祁云翱一言不发,尚营看在眼里,也不敢出声。
“祁总,现在送您回家吗?”
“嗯。”
车子行到半路,祁云翱才想起来了,今天是他姥姥生日,他得过去一趟,他让尚营掉头,往他姥姥家去。
他一年到头也回了不几次,见了面,云舒青和李彦和照旧先扒拉他的头,看看那白头发去掉了没。
这一回,祁云翱不让她们动了,只说已经好了,不要把他当猴儿似的扒拉。
云舒青,“你当你妈你姥姥愿意□□的心,你要是有个老婆在身边,我们也不至于发愁,三十五六的人了,整天只管挣钱,又不指望你开枝散叶,有个贴心的在一旁守着,你丁克也行,我都不管你。”
祁云翱耷拉下眼睫,哼一嗓子,“你别催我,倒是跟我说说,上哪儿找贴心的。”
“你眼睛放在头顶上,那么多好姑娘当然看不见,纪天瑜哪儿不好,她现在儿女双全,家庭美满,你瞧瞧你。”
他抬眼,“妈,你也瞧瞧你自己,龙生龙,凤生凤,你说想起我爸曾经是你老公,你都想吐,我敢走你老路?”
云舒青顿了下,“那是你爸,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说我想吐,是想提醒你,以后有了老婆,知道体贴爱护,你学哪儿去了。”
祁云翱:“我又不是橡皮泥,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云舒青无话可说,是她和祁应元种下的因,又怎么能让儿子相信婚姻呢,她不想儿子回来一趟,就被念一回,可是再过几年他就四十了,孤孤单单一个人在广州,身边除了他奶奶,一个亲近的人也没有,云舒青就心疼。
晚上,吃过了蛋糕,李彦和拉着祁云翱的手,在院里的核桃树下说话。
“广州那么大,一个好姑娘都没有?”
“什么叫好,合适才行。”
李彦和笑问:“那你说说,之前谈了两三年的那个,没有联系了?”
祁云翱目光漫向暮色里,“没有。”
“她上哪儿去了,结婚了没有?”
“不知道。”
“你要是喜欢她,脸皮厚一点,咱们要那面子不能吃不能喝的,还不如去把她找回来,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