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也很老了，现在我们部门工作量那么大，每天画那么多设计，为什么不能一起更换？”
“是啊，我的用了一年多都卡得不行，大一些的设计软件都运行不了。”
曹仁守：“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我会去跟领导说，尽量让每个人都可以更换新主机。”
他看向宋弦，“宋弦，你统计一下我们部门每一台电脑的参数，还有注册日期，我们就不另外找人力那边要数据了。”
宋弦：“好的。”
她寻思，祁云翱的动作真快，只要采购部流程走完，下周就可以领到新电脑了。
但是统计这活儿也不好干，特别是临近两年那几个，都希望可以换新，让宋弦帮忙把日期写满两年。
宋弦左右为难，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自己填写。
她把表格发过去给曹仁守，曹仁守倒没说什么。
才到饭点，该下楼的下楼，该点餐的点餐，有人问宋弦，要不要下去吃新开的自选餐厅。
宋弦借口约了胡彦林，笑着拒绝。
她爬着楼梯，才上到楼层，好死不死的，祁云翱和运营部开会，一行人正好从会议室一起走出来。
宋弦避无可避，只好摆手打招呼，“祁总，李总监，大家中午好。”
这个招呼打得有点尬，有点像小孩在饭桌上对一圈人点名，七叔四婶，大家慢慢吃。
胡彦林先笑了，“你上来干嘛？”
宋弦不得不临时扯个慌，“我来找你一起去吃饭。”
祁云翱目光凉凉，“到饭点了吗，你这么积极。”
她唇角有些僵硬，“吃饭当然积极啊。”
“宋弦有喜事，不如你请大家一起吃吧。”
“谢谢祁总吉言，我暂时还没喜。”
大家都笑了起来。
祁云翱嘴角微压，“谁能从宋弦手里扣出一分钱，我让他任职我们和喜分公司总经理。”
胡彦林笑说：“祁总，宋弦就今天积极，因为她被我抓了把柄。”
“什么把柄？”
“初恋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宋弦视线无声垂落。
胡彦林把手里的笔记本塞给同事，和宋弦往电梯间走。
“齐歌什么时候来广州的？”
“他没有来啊。”
胡彦林嗤笑，“宋弦，你瞒着我做什么，又没叫他请客吃饭。”
宋弦心不在焉，视线往回撇了一下。
祁云翱和李升峰站在一块说话没什么惊奇，就是白心雅，为什么每一次白心雅都留到最后？难道留到最后有什么优待吗？
自然是有的，即便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
比如她，她昨晚留在祁云翱身边，今天只一句话，部门里的电脑就能更新换代。
宋弦和胡彦林吃了一顿饭，胡彦林还邀去修个指甲，宋弦果断拒绝，她归心似箭。
回到办公室，格子间已经放满了午休床，躺的躺坐的坐。
宋弦轻手轻脚上了楼，楼上是副总以上的高层，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动静。
她没有敲门，直接打开了最里那间办公室的门。
祁云翱视线从屏幕上移开，落在她脸上。
“你来做什么？”
“不是你让我来帮你处理数据的吗？”
“用不到你了。”
宋弦抿嘴，“那我也要来。”
她走到他面前，攥着拳头，轻声说：“祁总，你试试，能不能从我手里扣出一分钱。”
祁云翱无动于衷，“我不扣，我不差你一分钱。”
宋弦摊开手，掌心里是一颗西梅干，“送给你吃的。”
祁云翱耷拉着眼皮子，两指捡起那颗黑乎乎的西梅干，“什么玩意儿，猫屎一样。”
她笑了，“是西梅干，感谢祁总今天给公司员工换电脑。”
“要不说你扣呢。”
他把那颗西梅送进嘴里，眉头皱了起来，“这么酸。”
“这是开胃的，酸一点才好呢。”
“谢谢你，吃过了才给我上开胃菜。”
祁云翱咬掉西梅干的果肉，抽了张纸巾，把核吐出来，抬首看她，“你们部门新来的这个经理怎么样？”
“挺好的，业务盯得很紧，每天晨会他去得比我们还早。”
用部门同事私底下的话，就是有些婆妈。
“今天他说，他去争取，给我们部门每一个人都换上新主机。”
“换什么新主机，这一次采购的是品牌机。”
“不是说两年以内的电脑不能更换吗？”
“曹经理这么跟你们说的？”
“是啊。”
祁云翱一个浅淡气声，“这个曹仁守他倒是会借花献佛。”
宋弦明白过来，公司本是全部换掉的，曹仁守先卡住了，再借由争取的名义，给了大家一个人情。
她有些无语，他借花献佛，挣到了人心，她还得去做那些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