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们慌了,更是怕了。
本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挂钩着利益,如今自是说出卖就出卖的。
再者……
前有义愤填膺的百姓,后又阴风阵阵的花家列祖列宗,试问谁能不慌不怕!
窦寇城脸色惨白,眼看着百姓们朝着他怒目而望,心慌不止,冷汗狂流,情急之下只得转身就跑。
早就是怒不可歇地百姓又哪里能放过他?
当即成群结队的就是紧紧地追随了去。
其他的商贾们见此,均是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挤出了人群。
毫不知情的暮烟和天谕掩藏着眼底的笑意,只当笑颜是得手了。
可此刻笑颜的脸色可是并没有比那些商贾们好上多少,跟范清遥嘀咕着的话语都是带着颤音的,“三,三妹啊,难道,难道真的是咱们家的老祖宗们显灵了?”
若天下事均能显灵,又哪里还有那么多枉死之人。
范清遥再次朝着那碎在地上的牌匾看去,目光忽被一粒不起眼的石子所吸引。
等她再是朝着其他的牌匾看去,均是可见在周围都有一粒指甲盖大小的石子。
瞬间,范清遥就是抬头朝着周围望了去。
街道对面的巷子里,正是安静地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此刻坐在马车里的百里凤鸣,正是伸手挑起了车帘的一角。
四目相对,范清遥的心头就是一跳。
她让范昭给那个人传消息,就是料定了那个人绝对会派人过来处理此事。
只是那个人生性狐疑不定,最为防备和忌惮的就是太子,生怕太子趁着他没死之前就是夺走了他身下的那把椅子,如今又是怎么可能让自己防备之人来处理这般私密的事情?
只怕……
是百里凤鸣从中又是做了什么手脚才是。
在那个人的眼皮子底下谋算计,根本就是虎口拔牙。
而百里凤鸣为何愿意如此涉险,她就是不用多想心里也清楚明白。
正是如此,范清遥才是强迫自己将视线抽走。
刚巧此时,窦寇城就是连同那些偷偷溜走的商贾们,就是被百姓们给围堵了回来。
裤子差点没是跑掉了的窦寇城狼狈异常,看着范清遥却是又不死心地道,“要是早知你花家铺子闹鬼,就是一文钱我都是不会出,你应该庆幸,是我们花银子拍下了你们花家无人敢要的铺子!”
眼看着窦寇城那强词夺理的嘴脸,范清遥眉心突突直跳,眼中也是冒出了寒气的,“我花家列祖列宗均是卫国捐躯,被百姓战死沙场,如今又是岂容你一口一个鬼怪的污蔑!”
“不管你如何说,那铺子已是我拍下的,你若不给我地契,我现在就报官!”窦寇城说着,就是暗自对着其他的商贾们使着眼色。
只是还没等其他的商贾做出反应,就是听见一阵的击掌声响起在了人群之后。
“一直听闻花家外小姐修仁行义当人不让,如今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呐。”
第一百七十三章 好戏的主动上演
百姓们听着这声音就是一愣,待众人回头望去,当即脸色大变。
只见几个十四五的少年缓步而来,各个都是身披大氅,头戴金冠。
这几人无一不是有着显赫的家世背景,在主城内更是出了名的纨绔。
百姓们自知招惹不起这群富家子弟,当即纷纷后退,自行让出了一条路出来。
范清遥看着他们也是微微蹙眉,目光直落在打头的男子身上。
此人正是当今川越总督最小的儿子纪宇泽,也是纪弘辽的小侄子,在站定于范清遥面前时就是当先开口道,“大树倒塌,作鸟兽散,却不曾想到花家外小姐仍秉持着花家之精神,都说花家不出废物,如今一看确实如此。”
站在后面的几个纨绔在看向范清遥的时候,也是心潮澎湃的厉害着。
一个女儿家尚有男子都没有的气魄,若主城人人皆此,西凉何愁繁荣富强。
只是面对纪宇泽的赞赏,范清遥却是淡然道,“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这纪宇泽看似是纨绔,实则却内有乾坤。
上一世乃是成为了百里荣泽的众军师之首。
此人心机深沉,处事圆滑,是一手谋划促使她陷害了朝中忠良的罪魁祸首。
几乎是在看向他纪宇泽的同时,范清遥就是在心里落定,若这一世此人仍旧最后投靠了百里荣泽,那么她定不会让他有所善终。
无关仇恨,只论本事。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纪宇泽自是察觉到了范清遥的冷漠之意,却也是不在意,后退半步就是转头看向花家的铺子又道,“听闻花家拍卖铺子很是热火朝天,刚好我们也是闲来无事,不妨算上我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