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漾走过去,伸出手,刚想钻进沈淮礼怀抱里。
但眼前的男人却侧身一躲,避开了她的怀抱。
尤漾:“……”
她抬起脑袋,凶巴巴地瞪着沈淮礼,嗓音迷茫又抓狂:“你干嘛,连我都躲?”
“……”沈淮礼也不想躲啊,但他想到自己半个小时前,刚手段狠戾地教训过两个人,身上说不定还沾染了肮脏的气息,他自己都难以忍受,怎么可能会讲它们沾到尤漾身上去。
看着眼前明显洗漱得干净白嫩,如同出水芙蓉般存在的人,他又往后退了退,怕她多想,匆匆地解释了一句:“我身上有点脏,先去洗漱一下,我怕带到你身上。”
尤漾一脸懵地看着沈淮礼走去浴室的背影。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觉得莫名其妙又郁闷。
想了想,趁着沈淮礼在里面洗漱,她干脆拧开门把手。
很好,这狗男人没反锁,尤漾推门进去,大喇喇地看着正在洗漱的沈淮礼。
“……”
沈淮礼其实早就听见了浴室门被推开的声音,但他脱不开身,也来不及阻止,便只能放任外面的人进来。
尤漾懒洋洋地倚靠在淋浴间的隔断玻璃门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虽然两个人也有过不少夫妻生活了,但她还真没有那么仔细地打量过沈淮礼的身材,现在趁着这好机会,当然要好好欣赏欣赏了。
饶是沈淮礼平日再怎么从容淡定,也抵抗不住尤漾那直勾勾的视线打量。
他关掉开关,捞过一旁的浴巾遮住下半身,这才自在了些。
而尤漾却不高兴了,她还没看清呢。
她趿拉着拖鞋走过去,揪住沈淮礼的浴巾一角,恶人先告状地说:“你怎么那么小气,这都不给你老婆看。”
沈淮礼伸手扯住被她往下拽的浴巾,分外无奈地说:“你这样看着我,我没办法正常洗澡。”
尤漾看着他:“怎么就没办法洗澡了,我又没阻止你,也没对你动手动脚啊。”
沈淮礼垂眼,缓缓吐出一个字:“疼。”
尤漾:“……”
过了几秒,她反应过来,一直没变色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个彻底。
她顶着一张染上绯色的脸庞,开始先发制人:“那你为什么刚才不让我抱。”
想到心头冒出来的原因,尤漾的声音带了点儿委屈,“沈淮礼,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拍戏拍得人变丑了,你就抱了不抱我是吗?”
沈淮礼斩钉截铁地否认:“没有,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尤漾瘪嘴:“你有,你就有。”
看着她一副“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模样,沈淮礼叹了口气,拉着尤漾的手腕,一把将人拥入怀里:“真的没有,刚才我只是觉得自己身上有点脏,不敢抱你。现在洗干净了,你想怎么抱就抱。”
“真的吗?”尤漾的鼻尖红红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不是因为我变丑了吗?”
沈淮礼点头:“嗯,你一点也没变丑,一直都很好看。”
尤漾这才开心了一点。
等沈淮礼洗漱完毕,她又黏过来,扯他的睡衣,嘟囔着:“刚才没看够,你重新让我看一遍。”
沈淮礼感受到一只柔若无骨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面,在上面四处作乱,他咬了咬牙,却还是使出顽强的意志力箍住尤漾的手:
“你这么多天拍戏辛苦了,今晚还是早点休息吧。”
尤漾觉得更委屈了,她一把坐在沈淮礼腿上,质问道:“你是不是外面有狗了?”
一晚上过去,沈淮礼的说法就没变过:“没有。”
“那你怎么都不让我碰你。”
“你明天不是要拍戏吗?我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
尤漾不依不饶:“我明天要拍的戏份很少。”
沈淮礼盯着她看了许久。
最后妥协了:“如果你实在想要的话,也不是不行。”
还没等尤漾反应过来,两个人的位置就变了,她被按在了床上,而沈淮礼在她上边。
窗外夜色更浓了。
尤漾筋疲力竭,心里开始相信沈淮礼没有出去乱搞了,毕竟那股要散尽存粮把她做死的力道,一点也不像在外面吃饱喝足了的人模样。
尤漾意识朦胧之际,模糊地听见沈淮礼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公开?”
她依稀记得自己说的是:“等我拿一个大众认可的奖项吧。然后再光明正大地和你官宣。”
“因为不想让你那些合作伙伴和竞争对手小看你,认为你娶了一个花瓶。”
“拿不拿奖都无所谓,你怎样都好,我都喜欢。”沈淮礼说:“有我在,他们不敢说你的。”
尤漾一身要散架了的累,就懒得应付了,于是随口应道:“好吧,那我不拿奖也行,公不公开也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