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静观其变的祁瑾秋笑出了声:“好呀, 确实不会掉馅饼, 所以我们就ʟᴇxɪ收下你的小礼物啦。”
“嗯。”小女孩开心点头,“谢谢仙女姐姐。”
她将饮料塞进纪沄眠的手里,又朝两人甜甜地笑着挥了挥手后,才迈着欢快的步子朝不远处的女孩走去。等她们两人大手牵小手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两人才收回目光。
纪沄眠站起身,将饮料放进包里。
“再去买一个棉花糖嘛?”
纪沄眠摇头:“不了,先回家吧。”
“真的不想吃?”
“嗯。”她补充道,“昨天才吃过。”
“那回S市明天再买给眠眠吃。”
“好。”
夕阳下,两人的影子被拉的比平时长远,晚风穿拂而过,留下淡淡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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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驾回程约莫两个小时。
车途间,怕身旁人无聊,祁瑾秋没让话题和音乐断过。
恋爱一段时间,纪沄眠露出了之前隐藏起来的一面,那些佯装起的漠然冰冷在祁瑾秋的爱意中消融,露出隐匿的柔软和温柔。
她虽然话还是不太多,但是也会学着去找话题,各方面也很顾及恋人的想法,还学着祁瑾秋对她的照顾反过来照顾她。
“困了吗?”
“没呢。”
说着,纪沄眠觉得有些渴,随手拿起小女孩置换的那瓶饮料。粉色的包装做的很少女心,主面印有一串荔枝,侧面写着她看不懂的字符。
她猜测应该是荔枝味的饮料,扭开环扣,凑近闻了下。
“确定没有酒精吗?”
“应该没有。”她的嗅觉很敏锐,而且商店并不允许向未成年人出售酒精饮料,“闻起来荔枝味很重。”
祁瑾秋瞥了眼瓶身,那串异常扭曲的字符她也看不懂,显然是初高中学生喜欢的那种怪异口味的饮料。
“嗯,如果觉得味道奇怪就不要喝。”
“知道了。”
易拉罐不断捱近,纪沄眠轻启嫣然红唇,浅尝了口。
入口清甜,没什么回味,甚至因为过甜而普通。
她抿了抿,又尝了口,没尝出有什么特殊味道便将开封的易拉罐饮料放置到中控升降台,拿过一旁的纯净矿泉水喝 了点儿:“口感有点一般,你要尝尝吗?”
闻言,祁瑾秋扬起唇角:“是吗?我看那个小朋友的家人提了很大一袋,还以为味道不错。”
“太甜了。”纪沄眠回答的非常坦诚。
“这样,那我不尝了。”
中控屏显示距离目的地还剩三十分钟,纪沄眠望向窗外,清凌的杏眸漾着细碎的星光。车厢内温度适宜,没过一会儿,她却觉得有些热,又有点儿困。
白皙的脸庞被姝色蔓延,她眨了眨眼睛,伸手摸了摸自己逐渐升温的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紧接着,一双粉白色的兔耳朵倏地冒出,她的意识一点点模糊,又一点点被唤醒。
发觉身旁人的变化,祁瑾秋将车辆停在可停靠区域,温声唤她:“眠眠,怎么了?”
瞧见她粉扑扑的脸颊,祁瑾秋担忧地皱眉:“是哪里不舒服吗?眠眠。”
“啊?”
迷糊的小兔子握住她的手,凑到脸颊边贴了贴:“没有不舒服呀。”
粉白色的兔耳朵轻动,小兔子很认真地说:“这样、很舒服。”
隐约间,祁瑾秋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回眸望向中控台的粉色易拉罐,眸底闪过一丝惊讶。在她出神的瞬间,黏人的小兔子软乎乎道:“老婆,抱。”
见她不动,不明所以的小兔子似乎有些委屈:“你要跟我、离婚吗?”
思绪被劈成两个半圆。
祁瑾秋轻而易举地将纤瘦的小兔子抱到主驾驶座,手指轻抚过她如海藻般的长发:“没有。”
虽然事实是,她们根本都还没有结婚。
她并不打算跟一只喝醉的小兔子讲道理,于是只能顺着她的话哄:“不会跟眠眠离婚,永远不会。”
“你不要叫我、眠眠。”
喝醉酒的小兔子说话有一点儿磕绊,巴掌大小的脸颊透着一股学习时认真:“要叫我、老婆。”
祁瑾秋弯了弯唇:“老婆。”
“嗯!”
小兔子似乎有点儿不好意思,粉白色的兔耳朵微微下垂:“还想听。”
祁瑾秋凑近:“老婆。”她又道,“老婆。”
接连两声让小兔子更加晕乎和飘飘然,她攥紧祁瑾秋的衣角,在她的右脸颊啵唧了口:“听到了。”
“还想听吗?”
小兔子又亲了亲她的下巴尖,很直接地表达自己的喜欢:“老婆,你亲亲我。”
隐藏起爪牙的狼,乖巧地俯首与她接吻。
这么久了,小兔子其实已经学会换气了,甚至还学的有模有样,时不时也会学着祁瑾秋照葫芦画瓢。可现在喝醉后,她仿佛又忘记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