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当时就是她说让我出去,说姐姐在湖边找我。”
这会儿,孟宁稀嚷嚷起来,“我没有,我在那边看到妹妹来还觉得奇怪呢。”
“你在湖池做什么?”面对亲哥的询问,孟宁稀哽住。
孟宁思将人拉到孟夫人面前,孟夫人冷笑道:“说吧,把你做的事老老实实交代了。”
开始那丫鬟HIA不肯说话,孟夫人自问平常对府中的下人都宽松有余,不怎么责难他们,此时倒是要毒死她心爱的儿子。
叫人抬来长凳,绑上丫鬟双腿,看着下面的人行峻严厉说到:“往常我不太规矩你们,只觉得府中和气最重要,如今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行这自毙之事,今日你们且在这里看着。”
说罢就让人打起来,只是一个小姑娘,哪里受过这痛,连忙喊冤,说不是她。
“不是你就把主谋供出来,谁在鸡汤里放了剧毒之物?”
这人自然不肯说,孟宁思在一旁看着,见到那孟宁秋虽人在旁边站着,但是双眼无神,脸色煞白,不一会儿悄悄吐出一口浊气,站直了些。
孟宁思看到后,冷笑一声,且等着吧,她以为这丫鬟不说话就没有能找出人的法子吗?
没一会儿,长月和长玉两人带着管家与几个府丁过来,那管家走到孟夫人跟前,“回夫人,这马钱子是在三小姐院中的土壤中挖出来的。”
他手中托着一些碾成粉的东西,用布包着,听得这话,大家把目光移向旁边的孟宁秋。只见她“咚”的一声瘫在地上,旁边的陇姨娘早就慌了神。
“胡说什么,怎么会是宁秋的!你们陷害她,是你们陷害她!”
“陇氏!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敢在这狡辩。”
“我要见老爷,有人要害我娘俩,宁秋,你说!是不是他们陷害我们!”
孟宁稀常常混迹山间,知道这马钱子是剧毒之物,只觉得这人恶毒,挨紧妹妹后又看了看哥哥,若是哥哥吃了这汤,今日躺在堂中的就是他了。
孟安学也是十分恼怒,他虽不管这内院之事,只之前只觉得自己这个三妹妹只是任性了些,没想到这么歹毒,人命关天的事儿也能做出来。
孟宁思看着瘫在地上不说话的孟宁秋,冷笑着问道:“三妹妹,我在府中住着的时候,哥哥每次从书院回来带的东西,哪回少了你,我十岁那年,你将我推入湖中,结果父亲护着你,母亲在府中管家,也是衣裳一样的做,月银一样的给。我不明白,你为何如此狠哥哥,居然要让他死!”
孟宁秋知道,这一切都完了,她就不该听了那人的话……
“还是等父亲回来吧。”最后,孟安学失望地看了眼地上的人,转身进了正院,等着孟敦忠。
第39章
晚上华灯初上,孟敦忠才从外面回来,孟安学让孟宁思三人回了院子,和他在书房说了一炷香的话。此时,陇姨娘披头散发,跪在正堂,一副柔弱无骨,好不凄凉的模样。只是,孟安学从大门口把孟敦忠截去了书房,所以孟敦忠根本没来得及看她一眼。
听到孟安学原原本本复述了白日的事,孟敦忠当即摔了茶具,拍了桌子,“把那逆女带上来!”
孟宁秋双手被捆在胸前,跌跌撞撞被府里有力气的婆子拉上前去,孟敦忠抄起身边的杯子就往她身上砸去,“你为何如此歹毒?!谁给你的胆子!我对你不够好还是孟府对你不够好?”
孟宁秋的额头被砸了个窟窿,浑身哆哆嗦嗦,连冷白的双唇都在颤抖。
“父亲,三妹房中还搜出许多番木鳖,那些都是剧毒之物,即使用在中药里,也不会被允许买卖如此多的。”
经孟安学这一提醒,孟敦忠冷静下来,这些日子,他被捧得高高的,日日都有人请客喝酒,就盼着和他搞好关系。他也知道,这全是因为自己有个甲第的儿子。
想到这蠢人差点毁了自己的儿子,孟敦忠气不打一处来,“说,谁给你的?”
孟宁秋只是一直颤抖,也不说话。孟敦忠气急了,上前一脚踹在她胸口上,“说!谁给你的毒药?”
孟安学在一旁皱着眉头,虽然父亲是为他出气,但是他对以往最喜爱的女儿下如此重的手,只是他也不是圣人,只上前道:“三妹,你还是如实给父亲和我说了吧,这样还少受一点苦。若是你一直不说,我就只有报官,送你到刑部了。”
这话,自然只是想吓吓她,毕竟今日闹成那般模样,二妹都将事情瞒下来,就是为了他的名声。
“我……我……我不知道,呜呜……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呜呜呜……”
孟宁秋说的断断续续,孟安学听完才明白她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