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这信给那掌事的,他看了就知道了。”
云铎尘见她不肯说,自然也不多问。只是拿到信下山去后立马拆开来看。
信中果然如他所猜测般,写的就是西北地动的事。
只是她没多在意地动,写的是地动过后的事。云铎尘思索片刻,趁着月色,偷偷溜进了太子府。
太子府看着这信上的话,问道:“你就这么相信对方?”
他知道云铎尘的钱庄最近收了位能人,包括上次的宋国之事,也是这位能人传出来的,但是那件事未必没可能是宋国人已然知晓偷偷跑到云朝来。
偏偏这人坚持对方可信,此时一封书信来,连钦天监才算出是西北方地动,这医治瘟疫的方子都出来了,能让他信服吗?
云铎尘此时灌了一壶水,说到:“可信,你就说你做不做吧。”
太子无奈笑着,“这哪是我能做的啊,阿尘,你可知父皇把迎接安将军的差事给了三皇弟?”
云铎尘蹙眉低声问道:“将军回京述职,大胜而归,这不该是太子府务?”
“是啊……”太子将手中的书信扔在桌上,冷笑到:“父皇已经忘了,我是他年轻时一手培养出来的,临了我做什么都错,呵~”
云铎尘见状也是不好说什么,皇帝越老越糊涂。
说到三皇子,太子打趣到:“我可听说,三弟最近查到你,查到你常常山中约佳人!”
云铎尘听到这,跳起来,大声反驳,“我今晚还在那醉花楼听曲呢,那那那……那松山上的不过是孟安学的妹妹。”
“妹妹?”
“当然,那次我俩去过后,我又去过几次,见到多说了几句话罢了。”
说罢紧紧盯着太子,又像是为了说服自己,用力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
太子看到这人紧张的模样,笑得直不起腰。
“堂堂亲王府的世子爷,在京城中横着走的人物,我看啊,你完喽~”
“什么完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哈哈哈哈哈哈……”
“云铎南!!你别笑了!”
云铎尘觉得气得要死了,明明自己真的就把孟府姑娘当做合作经商的人看待,这些人就不信!
他今晚非得去那醉花楼听一晚的曲儿,证明清白!
见到这人还在那带着调侃的笑意,他脸色通红,转身就要走。
太子见这人真生气了,连忙赔不是,“诶诶诶……是是是,文安弟弟最为清白了。”
云铎尘,字文安。小时候大人们文安文安得叫着。长大后,他父王母妃觉得这两个字甚是不合他的性格,渐渐有心忘记这两字。
本来还不能走路的云铎尘乖巧又听话,每日除了吃就是睡,长辈都说,文安二字,最适合他。
结果不知为何,越长大越调皮,和亲王一度觉得,是这两字与自己儿子犯冲,才导致管不住。
云铎尘不想理这人,“那你说怎么办,这么好一个机会。”
说到正事儿,太子也无法,他现在受制衡,只能蛰伏。
“既然你这儿行不通,那不如让我父王去说。”
听到云铎尘的话,太子愣了愣,“和亲王?以什么名目?”
此时云铎尘脑子转得飞快,“你知道我为何去那松山?”
“不是因那孟姑娘?话说以前我还以为你欺负人家,没想到你……”
“唉,不是这个。”云铎尘打断他,“你知道孟安学的妹妹其实眼睛看不见。”
太子疑惑,“自然知道。”
“那你可知,前段时间其实她的眼睛已经好了?”
太子靠着椅背,有些好奇,这事儿,着实没听说。
云铎尘看着皇兄的模样,就知道他还不知道自己拿药给孟宁思治病的事儿,“她的病是那松山道观的观主治好的。”
“还有这事儿?”
云铎尘接着说,“既然皇叔觉得你风头过甚,而这个机会我们也不能白白让给三皇子,那便让我父王去做。这样,救了百姓,也不会引起皇上疑虑。”
“和亲王?你打算怎么做?”
“你等着就行。”
太子知晓这人从小鬼主意就多,小时候不爱说话,常被三弟欺负,被打了也不说,到长辈处反而自己挨骂。等到长大了,那主意一个接一个,把小时候没做过的事儿都做了。
等到过两日,西北方郡守来奏,说流民虽少,洪水却大,百姓命有了,房屋、田地全都被淹了,只等京城派粮去。
等到洪水退去,瘟疫又起,西北离这里相当远,流民自然不会来京城。但是地动的地方离周边镇近的地方人满为患,人传人,好些人都染上了瘟疫。
朝中暂无人能出良策,皇帝忧心忡忡。此时,久久不参加朝政的和亲王去找了皇帝,说松山道观中的道长云游四海前曾给过他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