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主子呢?我要见他。”
石一按照主子的吩咐,回答到:“主子在部署京城防卫,他吩咐我给你送这个来。”
孟宁思心中百感交集,“我不收,你回去告诉他,我会同他一起,留在京城内。”
显然云铎尘早就知道她会如此,“主子说了,让姑娘务必收下,若是出现万一,让姑娘一定要出城去,那时主子怕是不能护着姑娘了。”
说罢将玉佩放在石桌上,转身离去。
孟宁思听到他的话,心猛得一提,“诶!他在哪?”
然而石一早已走远,听不到她的话,显然云铎尘是在给她找后路,他也在担心三皇子的兵力强劲,即使有万分之一的隐患,他也要保她安全出城。
孟宁思拿着玉佩,心事重重,她不想让他担忧,但是她也不敢保证最后会如同剧情中的那般三皇子战败。如今她能做的已经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保管好这一切,这京城,她是一定不会出去的。
孟府在十字路口,往前是宫门方向,这条街有许多达官贵人,清幽寂静,往后便是最繁华的地段,算是闹市了。
第二日,春光明媚,晒得人懒洋洋的,一大早,外面街道上的声音隐隐传入府中,孟宁思最近心神不宁,被这声音吵,也睡得不好,“长玉,外面怎么了?”
长玉从外面走进来,拉起床前的帘子,“昨日晚间,公子就不让府里的人出府去了,我们也是不知外面发生什么了,只能等那送菜的来。”
“小姐!”长玉刚给孟宁思穿好衣衫,长月就风风火火跑了进来。
长玉比她大,免不得说她两句,“这几年光长年纪了,稳重是一点没长。”
孟宁思打起精神,扯起嘴角笑了笑,她倒觉得长月挺好的,活泼开朗。
但是今日长月明显焦急万分,来不及听长玉的叮嘱了,“小姐,外面都说三皇子反了!”
“什么?!”孟宁思和长玉两人显然大吃一惊,如今登基大典在即,还有几日光景,没想到三皇子沉不住气,先帝一下葬,就谋反。
长月继续说到:“那早上送菜的人说的,外面街巷中全是官兵,今日送的菜还不知道要吃几日,他说外面皆在传,胥府站出来说,三皇子受先帝遗命,成储君,而太子无德,在先帝还未去世的时候已经被废黜,只是先帝去世突然,没有下诏书。”
孟宁思听到这言论,只觉得可笑,“胡言乱语!”
长月跟着说到:“对啊,所以外面都在传三皇子谋反了。”
孟宁思脑中百转千回,继而问道:“哥哥去宫中了?”
长月:“公子昨晚就去宫中了,今日还未回来。”
昨晚?太子和云铎尘一直对三皇子关注,想必昨晚已经有苗头,只是外面知之甚少,而孟安学自然站在名正言顺的新帝这边,又和太子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自然要去的。
孟宁思匆匆洗漱完就去了孟夫人院子,“母亲。”
“宁思。”如今孟夫人也是寝食难安,“你哥哥……”
孟宁思在孟府住了几年,孟安学在孟夫人心中就是一道防线,如今哥哥身处危险的宫中,难免有担忧和焦虑。
只是她知道剧情中的结局,只能顺着安慰她,“会没事的,听说新帝把禁军和巡卫军都给了世子调度,就算三皇子谋反,也抵不过这两支精良的军队。”
孟夫人:“但愿如此,你哥哥昨晚就去了,如今到处都是军队,也不能去宫里探到什么,还有宁稀……让我怎么不担心。”
孟宁思心中也是如此,哥哥,姐姐,甚至云铎尘,他们都在宫里,如今杳无音讯,她也只能干等着。
“不行,我得去祠堂给他们祈福去。”孟夫人说着就往后院厢房去,孟宁思一直不信这类的,只是这会儿,她也跟着去了,不求别的,只是求个心安。
回到院子,孟宁思仔细聆听着外面长街上的声响,一会儿有刀枪的的噌噌声,一会儿有人的嘶吼声,没过一会儿,外面又寂静得可怕,明明是白日,那寂静的大街却如同深夜一般,让人心神不安。
孟宁思拿在手里的一本书,一上午了也没翻到下一页过。
“小姐,先吃点东西吧。”长玉端着午膳过来,只是孟宁思实在没什么胃口。
长玉担忧地望着她,“可是,您早上也没吃,一上午连口水都没喝过,再担心,也得养好身子啊。”
孟宁思收起书,“吃不下,端下去你和长月一起吃了吧。”
长玉劝不动,只好原封不动端了出去,要是这会儿大公子在就好了,小姐最是听他的话。
而孟宁思听着外面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心烦意乱,刚刚还打打杀杀的大街,这会儿倒是静下来了,她摸着袖中的玉佩,也不知云铎尘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