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思不仅在京城都没有近距离见过将军,就是前世也没见过军人,而且安将军是真正上场杀敌,刀尖见血的,脸上不怒自威。
显然陈冰然也知道自家将军对外不苟言笑的样子有点吓人,给孟宁思好一番解释。
安禄倒是和以前孟宁思见过的时候一样,神情和安将军有些像,眉眼间带着丝丝愁意,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愁的。
陈冰然问她去哪儿,因为明日休沐,孟宁思想安排机会同哥哥和陈月见面说上话,所以让马车去了孟府。
说到孟府,陈冰然欲言又止,她要找的人还没找到,那婆子如今关在刑部的私牢里,当初死去的根本就不是他们安家的孩子,而安府如今也在一一排查,只是时过境迁,毕竟十余年过去了,又不能伸张,怕惹了背后的人灭口。
孟府当初也是丢了孩子,如今不仅将自己女儿养得好,就连这个孤女也一起养着,要是她儿子还活着,也和这两位小姐一般大了。
孟宁思就在陈冰然依依不舍的眼神中下了马车,只是很奇怪,她们也算不上很熟,安夫人却好似通过她在看别人。
她没想太多,眼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想想,如何让哥哥和陈月两个守礼的人跨出第一步。
孟宁思前世今生加起来第一次做媒人,谨慎中还带着点紧张,只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第59章
相比当初孟安学高中状元郎时,如今的孟府更加热闹一些,不管是来打听消息的,还是来巴结的,亦或是来看笑话的,都只管把帖子递进来。
好在孟府如今是孟夫人当家,男子那边也以孟安学为主,全府谨言慎行,甚少出门。
第二日一早,陈月就带着帖子来了孟府,三个小姊妹亲亲热热说了一小会儿话,孟宁思比她们知道的多些,没什么不自在的,反而是宁稀和陈月两人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拘谨,毕竟是同被太子提起过的人。
孟宁思大概也知晓两人在心里想什么,陈月觉得宁稀为自己挡了这个祸,心生怨气,宁稀害怕陈月对太子有情,虽得了圣旨,又有点担忧。
好在中间有个孟宁思周旋,不一会儿就把气氛热闹了起来。
又说起昨日送过去的几匹莨绸,“我把布匹给了布衣坊的绣娘,虽然工钱高些,但是工艺好,这么贵重的料子,我也不敢用府上的。”
孟宁思听着陈月念叨,“昨日晚上我母亲还说我一顿呢,说是平常的女儿家小玩意儿就罢了,你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也收,简直是把学了十几年的礼数都还给她了。”
孟宁稀笑道:“要我说,陈夫人就是太客气了,你要是不收我妹妹的礼,她怕是要生气了。”
孟宁思也跟着说:“是这个理,本来就是一些俗物,值再多的钱,也是可以做的。”
说罢三人都心照不宣地笑起来,期间孟夫人知道三姊妹要说话打闹,送来了点心水果,还撤了院子里的下人,只余了几个贴身伺候的,只为了三人不用顾忌什么。
陈月是世家出来的闺阁女子,一看就是有心的安排,当即对孟府高看许多。
她当初第一眼看到孟安学,也就是当日状元郎游街那日,面如冠玉的状元郎坐在马背上,游走京城大街,温润如玉,让人移不开眼。
第二面便是那日生辰宴上,他在远处与众位公子侃侃而谈,仿佛身上光辉满目。
陈月虽年纪比寻常定亲的女儿家大些,开始是因为陈府愿意多留她一些日子,后来是她钟情于某人,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下去。
她愿意等着,或许有一天那人就能看到她了,不想等来的却是太子的荒唐言,她平日里装得端庄,背地里不知道有多难受,好在如今已有转机,只是她想先跨出这一步。
孟宁思瞧着她也没有什么心思在这儿说话,神情涣散,明显是心不在焉了。提议道:“姐姐近来忙碌的很,趁着今日咱们京城的第一才女也在,该是好好考考你了。”
孟宁稀不知道另外两人的打算,听到这话,当即苦着脸,“好好的,你这人说这些干什么,这么好的天气,我们该去采莲蓬吃才是。”
孟宁思:“你就知道吃,若是太子问你平常在府中读什么书,你难道要给他出一本莲蓬采集论出来?”
孟宁稀看了眼旁边笑着的陈月,也不好反驳,只能在心里想着:他才不会问这些。
不过最后三人还是准备去书房,无他,天气越来越热,要是真出去采莲子吃,也得等着太阳落山。
“我们院子的书都少得很,哥哥书房里的书才多。”
听到孟宁思说的话,孟宁稀一点也不心动,虽然哥哥孟安学的书房也没说她们不可以进,寻常她也去过,只是今日哥哥休沐,肯定在书房呆着,她过去就是找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