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avo!心里越慌,面上一定要越稳!
宋泽鼻尖溢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哼”。
乔糖:老板,火气还挺大的哈?
乔糖自知理亏,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同一个错误,有愧自己的职业。也许该做的不是戒酒,而是封口。
宋泽视线在她脸上扫视几秒,淡声交代,“在这等我,我去拿伞。”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又走进了雨幕。
暴雨如注,越下越大。
老板都能舍身跑进大雨中,自己何德何能,能让老板屈尊去拿伞呢。
乔糖没那么娇气,她脱下外套罩住头,跑进雨中,越过宋泽回头大喊,“宋先生,你跑快点啊。”
俩人被淋成落汤鸡,一上车,宋泽从扶手箱里翻出一条新毛巾丢在乔糖头上,车内静默无声,乔糖默默地擦干头发。
雨越下越大,已呈倾盆之势。雨刮器疯狂地摆动,也刮不赢倾泻而下的水。
行至半途,能见度越来越低,车子只能龟行。广播提醒乔糖回家的必经之路,道路积水已经封路。
乔糖:“!!”
乔糖轻声叹气,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怎么偏偏和老板有点尴尬的时候遇到这种极端天气了,救命!
宋泽似是听见了她的轻叹,转头征询她的意见,“我房子在这附近,要不先过去等雨小一点?”
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何况在房间里总比车上好吧,这么逼仄的空间,俩人浑身湿漉漉的,着实尴尬啊!
要命。
宋泽除了这一句话,一直到了他的大平层,他都未再发一言。
下了车,湿衣服沾在身上,风一刮,乔糖打了个寒战,紧走几步跟上宋泽。
房间恒温温控,一进入乔糖就觉得身上开始回暖。她搓搓手,站在门口盯着脚边的一滩水思考。
这雨要不停,难不成我得做一晚上的门神?
宋泽脱了外套,进了房间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自己的一套衣服丢给她,见她不动,又睨她一眼,挖苦她,“杵在这干嘛?知道害怕了?该害怕的应该是我吧!”
乔糖:“!”老男人我怀疑你是在故意激我。老子对你没有非分之想!没有!
对方若信你,你不用解释。对方若不信你,你磨破嘴皮子,人家还是不会信你。
乔糖懒得和宋泽多费唇舌,他要怎么想,自己又管不着,爱咋想咋想!
冲了个凉,她套上宋泽的衣服。也就只比她高了个20公分,怎么衣服就大这么多?衣服大了还能解决,裤头也大啊。
但是这都不是事,裤头大拿个橡皮筋扎起来就可以了。
美中不足的是内衣裤。好难吹干啊。
开着风机嗡嗡作响,她有点后悔没把手机带进来,这一时半会的内衣裤也干不了。
窗外的雨势丝毫没有转小的迹象,狂风卷着暴雨,从玻璃上倾泻而过。晚上睡哪呢?沙发上苟一夜?可老板一心想和我谈恋爱,春心萌动,万一他对我……
哼哼哼,那我就让他知道我对他的非分之想有多强烈!
也不知道宋娇和马璐到家了没有,这雨下得怎么一点预兆都没有,天气预报拜托你提前预警啦!
等完全收拾好出来,将近一个半小时了。宋泽还是之前的那套衣服,双手撑着膝盖,双腿大开地坐在沙发上,脚边连成一滩水。
乔糖有点惊讶,这么大的房子不至于只有一个卫生间吧?她提醒,“宋先生,我好了,你也去……换衣服吧。”
宋泽好像是在想事情,他听到乔糖的声音,抬头看她,眼神颤了颤又移开视线,清了下嗓子,下巴往身前茶几上的手机一点,“电话响半天了。”
“哦,谢谢!”
乔糖翻开手机,走到门口给江星河回了个电话。待她转身回来时,宋泽还是保持之前的坐姿,只是扭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看她转身,宋泽起身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又被我的魅力迷倒了吗?男人,我劝你冷静一点。
乔糖站在门口不动。
宋泽走到她跟前也站着不动。
敌不动,我不动。
宋泽身上的湿衣服已经不再滴水,湿答答地沾在身上。胸前的那朵鼻血芍药花被水打湿泅开成了一大片。
可是,白色衬衣湿水好透啊!
乔糖别开眼。
“乔秘书,我和你说过我的事自己解决,你怎么屡教不改呢?”
宋泽欺身上前,低下头轻声盘问乔糖,“我的事你就这么上心?就这么喜欢给我介绍对象?那我说的话你怎么就不听呢?”
声音低沉,响在耳侧,激起心里涟漪阵阵。啊,好烦。
“我说想和你谈恋爱,你怎么就不帮我解决了?嗯?”一个“嗯”字,尾音颤了颤,乔糖的心也颤了颤,他声音怎么这么好听,救大命啊!我怀疑他在引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