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神秘兮兮地把乔糖拉到沙发上坐下,郑重其事地把她手里的小箱子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一套通体碧绿的翡翠珠宝。
乔糖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老太太先拿出了他们家祖传的翡翠手镯,颜色浓郁,种水通透。
乔糖不识货,但一眼也能看出价值不匪。
她挪开屁股想远离这些无价之宝,被老太太堵
在沙发上起不来。
她快要哭了,“宋奶奶,我已经找好人选了,宋先生这次一定会很满意。您不要心急啊......”
老太太打断她,“老婆子就喜欢我们糖宝,阿泽虽然有点小混,但他翻不出大的浪花,咱们宋家的男人是出了名的疼老婆,糖宝嫁过来不会吃亏的。我啊就认定你了。”
老太太抓着乔糖的手就要给她套镯子,乔糖吓得手都在发抖,攥着拳头紧紧的,关节都泛着白。
又怕老太太失手,她又紧张的张开手指捧在手镯底下。“宋奶奶,仔细您的手,您收好啊。”
套不进去,老太太心急,把手镯往乔糖手掌一放,转身就疾走,“糖宝,奶奶就把家传的宝贝和阿泽都交给你了。”
乔糖不敢动,可又怕老太太走太急摔着了,急得在沙发上扯着嗓子嚎,“宋奶奶您仔细别摔着了啊。”
宋泽要去送老太太,老太太烦他,照着他的背又使劲拍,中气十足,“司机在楼下等我,要你多管闲事?”
宋泽带上门,慢悠悠的转身,就见到乔糖一脸哭相捧着双手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宋先生救我。”乔糖可怜巴巴地开口。她双手捧着镯子,有点轻颤,这要磕着碰着摔着了,自己几辈子都赔不起。
苍天啊,我只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一心为太后排忧解难发奋图强为了年终奖连睡眠都能抛弃的老奴啊,我只想做咸鱼,不想做皇后啊!
宋泽踱步到她身前,她捧着双手小心翼翼地往他身前推,“老板救我。”
宋泽轻瞟一眼,不紧不慢地挨着她对面的沙发靠背半坐着。
“皇上救我!”乔糖眼带泪花,脸色苍白,双手还在空中半托着,宋泽心软,长腿一立,向她走近。
乔糖巴巴地等着宋泽拿走手上的玉镯,宋泽手悬到她双手上空,却又停住了。
乔糖的心也悬起来了,她抬头,入目是宋泽略带玩味的眼神,两人一对视,宋泽挑眉笑起来,“你紧张什么?”
乔糖没心思回他,她紧盯着宋泽的手。宋泽两指捏着镯子,当镯子离开乔糖的手掌时,她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在宋泽的手下张开手掌,她不忘提醒他,“老板您拿稳啊。”
宋泽把镯子拿在手中把玩了会,等他放回箱子里时,乔糖捧着箱子往茶几中央一推,一个大跨步,逃离这块区域。
她扶着沙发靠背大喘一口气,等气息平复了,她把哀怨的眼神投向宋泽,“宋先生,您劝劝夫人啊。”
宋泽捻着刚刚捏镯子的手指尖,含笑问她:“劝她什么?”
“给您找……”,乔糖话锋一转,“您家的宝贝不要这样随便拿出来吓人啊。”
宋泽挑眉,继续捻着他的手指尖,“你自己惹出来的事,为什么要我劝?”
乔糖哑口无言。她惯会置身事外,只是老太太这横生枝节让她手忙脚乱,无计可施。宋泽说的没错,是我自己惹出来的事。
她恭敬站好,低头认错,“老板我错了。”
“哦,又错哪了?”宋泽饶有兴味地的问,嗓音里带笑,仿佛藏着蜂蜜柚子茶,既浓稠甜蜜又清新可人。
乔糖垂着头,眼珠滴溜溜乱转,错在哪呢?错在效率低下,到现在还没挑好满意的人,才让老太太病急乱投医?错在失职,没摸清老板的喜好,有愧秘书这个职业?
静思片刻,她抬头对上宋泽戏谑的眼,展颜一笑,眼里露出慧黠的光,“老板帮帮忙呗。”
宋泽挑眉,但笑不语。
“今天中午您和Abel饭后到正式谈话有30分钟的自由时间。”乔糖停下来看宋泽。
宋泽无动于衷。
乔糖眨眨眼,宋泽扬眉。
乔糖继续,“我约了个朋友,您能不能……”
“不能。”宋泽打断她。
“老板,我话还没说完呢。”乔糖一脸了然于胸的神情,“我这次找了您喜欢的类型,您就见见……”
宋泽挑高眉,“哦,我喜欢的类型?说说看我喜欢什么类型的?”
老板,能不能别老挑眉毛啊!还怪好看的,扰人心神。
她敛下心神悄声说,“娇软易推倒。”
宋泽:“?”
宋泽:“什么鬼?”
乔糖微抬音量重复,“娇软易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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