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却突然戛然而止,那个在他身边环着手臂蹦蹦跳跳,说话不着调的人,怎么可能丢下他不见了。
但当他看着那个人脸色青白,安安静静躺在那里,原本写个作业都静不下心,偶尔拉拉手,偶尔趴一会的人,却无声息的躺在那里,两人的重逢竟是最后一面,所以自己再也等不到她了吗?
“警察说是最近犯案入室行窃的小偷,昨天晚上要不是我不在……要是我在,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至少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这样的事情。”鹿铃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只觉得遍体生寒,好像这个世界唯一和她关联的人就这么走了。
“那那个人抓到了吗?”薛沥的声音冰冷到听不出情绪,散乱的刘海盖着眼睛,看不到情绪。
“还没有,监控拍到了他的脸却一直找不人。”
明明知道了长相却找不到人,他们甚至连把凶手绳之以法的资格都没有。
这几乎成了薛沥的执念,陷入泥潭的梦魇。
薛沥帮着鹿铃一手操办鹿茸茸的葬礼,这段时间他和老黄请了假,一直没有去学校,晚上就回家睡趟觉,最后还是鹿铃看不过眼催着他回去。
鹿茸茸的房间被清理过后他也不敢踏足,那里到处都是她的血,不想去想她当时对着那个歹徒是多么的害怕,是以怎么样的姿势躺在那里,每每回想只觉得连空气都带着钝刀。
鹿茸茸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死后的时候,新鲜的缠着薛沥讲了一路:“那我葬礼的时候,遗像选的是哪张照片?”
薛沥:“……”
鹿茸茸:“那个小偷居然还没有抓到,那我不白死了?”
薛沥:“……”
薛沥实在被她缠的紧了干脆抱着人上床,鹿茸茸瞬间两眼发绿光,捂着他压下来的嘴:“是不是该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薛沥一僵,忍住掀身逃跑的冲动,见他不说话,鹿茸茸立刻按着他肩膀一推。
薛沥没有太多反抗,轻而易举就被鹿茸茸反压。
鹿茸茸横跨坐在他腰间,随手解了他的领带,倾身开始绑着他的手,薛沥感觉到手腕处轻微的束缚感,她捆的不紧,似乎只是追求一个仪式。
鹿茸茸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拍拍手:“你不准解开来,说好的随我处置,免得你反客为主。”说完就开始去一个个解薛沥的纽扣,指尖偶尔刮到薛沥裸露的皮肤,瞬间泛起一层薄粉。
鹿茸茸把头埋进薛沥的颈窝,只能摸着扣子解得十分磨蹭,吻顺着下移,留下点点暧昧的痕迹。
薛沥满目血丝,仰头望着天花板,隐忍到极致,只要一闭眼就是清晰的触感,干脆盯着上面的黑点不要动,偶尔下撇可以看到鹿茸茸专心耕耘的样子。
薛沥整个人被放在烈火上烤,热烈的让人窒息,两道心跳声交缠在一起,相互角逐分不清哪道是谁的。
吧嗒!腰间突然一松。
薛沥再也没忍住,直接起身,用束着的手拉起鹿茸茸,低哑道:“不用这样。”
他并没有用力,鹿茸茸轻轻一挣,抽出皮带随手丢在地板上,反问:“不用哪样?你明明说好随我处置的。”
薛沥眼中是难耐的色彩,对上鹿茸茸张扬狡滑的笑意,低骂了一句又躺下,感受着迟来的煎熬。
操,真想跑到8年前把那个答应鹿茸茸的自己打死。
鹿茸茸结束上来的时猴,眼角泛红水色潋滟,嘴唇微张,轻喘着起身,刚有一次的薛沥再也忍不住,直接扯开手腕上的领带,扣着鹿茸茸的肩膀翻身。
“现在该我了。”
两个人擦边球打得不少,但是真的到那刻,她还是紧张的没法呼吸,一下子脱离纸上谈兵,她差点没被疼晕过去。
“疼……”鹿茸茸抓着薛沥的肩膀扣紧,留下条条红痕。
薛沥嗓音掩不住难耐,在门口停下,啄掉鹿茸茸眼角的水光:“要不先停下?”
她一向娇气怕疼又胆小,薛沥生怕她因为这次留下可怕的印象,那以后吃苦的还是他。
鹿茸茸痛极的时候居然脑子里想起一句话,如果一个男人能在这种时候喊停,就是真的爱你。
她手中一紧,下巴靠着他肩膀摇摇头:“不要,反正都要经历的。”
反正都要疼,不如一次疼过,把人吃到嘴。
薛沥轻吻了下鹿茸茸:“我轻点。”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青涩到磨人,薛沥又怕弄疼了她,收着力不敢乱动,但都是聪明人,学东西快到惊人,一个晚上的磨合,直接让他们琢磨出了乐趣,到了天蒙蒙亮才歇下。
一夜的热烈鼓掌,昏暗的房间里暧昧的床边散满了零碎的衣物,鹿茸茸迷蒙间似乎有人抱着自己清洗,但她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直接随人摆弄,偶尔碰到痛处会发出一声低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