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看。”
两张电影票刚到副社长手里,就现场表演了个消失魔术,留了句:“现在没了。”挥手转身的动作干脆潇洒。
江晰就这么带着消息撞在了枪口上:“学长,薛沥请假。”
刘涛言看着空空的掌心,又转过来看看手背,懵了。
他电影票呢?
被江晰拉回来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他一向都是不问理由直接批,直接脱口而出:“请多久?”
江晰:“……”这他哪知道,估摸着时间开口:“一个小时?”
这会儿刘涛言才想到自己约会之旅泡汤了,嫉妒的火焰直冲脑门,一想到自己作为社长都没请到,薛沥居然想路过他直接请假:“不行,不可以,不批。”
江晰刚想发信息告诉薛沥让他快点,请假没通过,打到一半又开始犹豫,从他零分作文的语感来看,这句话不仅有歧义,还很侮辱人。
没等他琢磨出来措辞,就听到场地外观众情绪一下高涨起来,几声女生细尖的叫声。
江晰手上写了又删,抽空分一眼过去。
就看到原本应该在更衣室上上下下,水深火热的人正穿着篮球服,迎光踏进篮球场。
刚洗完脸,面上一片水色,软榻的刘海末梢还在滴水,阳光下闪着微亮,路过高挺的鼻梁,滑至攒动的喉结,一路钻进衣领,领口被染成一片深色。
脸色冷意刺骨透着些苍白,原本上挑的眼尾随着半垂的眼睑下沉,比平时多了些无害,观众席上议论声比平时更响更久。
江晰收了手机,迈步靠近,引的声音更响。
“老薛,完事了?这么快。”
薛沥抬眼,脚下一勾,原本乖乖躺在地上的蓝球,顺从飞到他手上,语气下沉,带着未散的哑意:“打一场。”
看着薛沥这幅模样,江晰还没什么不明白,笑一声:“一场够吗?”
薛沥用行动证明一场确实不够,每场都照狠了打,比起比赛更像在发泄多余的精力。
江晰早一场后就聪明退下了,双腿自然的分开,手肘靠着膝,手上的瓶子里,水还有一半,头顶被烤得发烫,干脆开了盖,另一半水浇到头上,灭掉大部分热气。
轻喘着想,没有满足的男人,真可怕。
鹿茸茸落在观众席最后一排位子上,场上薛沥正左手运球,从□□传至右手,左脚紧接着转向,往右上方移动,俯身用肩膀抵着拦截人的腹部,标准的□□运球过人,站在三分线外,半弯着膝,整个人跟弹簧一样,跃至半空,手中的篮球抛出一条弧线,不偏不倚正好落入篮筐。
风扬起一片衣角,露出一小截劲瘦腰身,在观众席上看不清,但也能看出那段皮肤在阳光下白的晃眼。
全场一下沸腾起来,她的少年比头顶上太阳还要耀目肆意。
鹿茸茸却有些不自然,摸摸发烫的耳朵,心虚瞟了两眼球场上的薛沥。
只有她知道刚刚掀起的衣服底下有几道红痕。
之前在更衣室,她留下的。
薛沥把她两只手被按在身后,力度带着狠,鹿茸茸挣了两下,没挣脱开,干脆俯下身,一个吻直接落在他圆滑的肩头,舔了几下,感觉到身下的人浑身僵硬,细碎的吻一路向下,留下一条蜿蜒水渍,在腹部流连几圈。
到后来薛沥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是谁,这里是那里了,温软湿濡的触感挟着灼热气息,几乎烧光所剩无几的理智。
鹿茸茸明显感觉到扣着手腕的力度已经缚不住她,只是虚虚搭着。
但她现在已经不想用手了。
两人现在的脑子都已经乱成锅粥,带着陌生孤注一掷的情绪沉沦,抱着对方,都不想撒开手。
薛沥半瘫在椅子上,靠着椅背勉强支起上身,指腹难耐的在鹿茸茸手腕处摩挲,用另一只手手背掩住血丝一片的眼睛,
外面灿烂日光穿过墙上小窗口,薛沥眼睛被晃了一下,直接晃回了他远走的理智。
薛沥不敢低头看,他知道一旦看到她,场面就会彻底失控,好不容易想着停下来,他不想因为自己伤了她。
鹿茸茸正在用舌尖轻勾着边缘,薛沥惊得眼睛一下睁大,把她整个人捞起来,按着自己身上,掌心对着她后脑,死死抵住。
薛沥现在浑身散发着热气,抱着她重重喘了几口,鹿茸茸搂着他脖子,窝在怀里肩膀抖动,嘴角偶尔泻出几声笑。
薛沥托着鹿茸茸倏然起身,吓得她手一下收紧,又一个转身把鹿茸茸轻放在椅子上,扯下她环在脖子上的手,凑到她耳边,像是把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嗓子底:“回头再收拾你。”
然后拐进了更衣室里的洗澡间,还故意锁了两圈,鹿茸茸嘴角又上扬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