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落鹏:你的野心还真大啊。
周问鹤(害羞):到那个时候,也许我你们会称我为男版咪蒙。
虎裘客:作者,你自暴自弃的角度很清奇啊。
庞琴:人家咪蒙粉丝一个零头的零头就是你读者的一百倍你知道吗?
鱼一贯(擦汗):我们还是聊聊这一章的特色吧。航海篇中做的最大的一个写作尝试就是设计了一个“五分梅花”的叙事方法,五个船客各自有各自的故事,每个故事都与周问鹤有关,通过这些人的眼光,达到模糊周问鹤行为善恶的诡叙效果,最后五条线同时收尾来揭开最大的悬念。
周问鹤:其实这个写作方法是作者自己的任性,在一条主线附近埋五条没有交集的分线,每条分线又分成上下两截,这样的叙事一定会让读者感到十分痛苦,可是这样的故事结构对作者来说诱惑实在太大了,最后,我没能管住自己的手。为了尽量减少阅读障碍,作者在每个故事的第二段增加了前情提要,并且应读者建议,增加了上一段所在的章节位置。在这里作者要向所有读这个故事的人道个歉,并且感谢你们一路以来的宽容,从《铁鹤书》开始连载以来,作者总是一次次放飞自我,完全没有顾及读者的体验,我想以后,这个毛病如果能改掉,就是我作为一个讲故事的人真正成熟的时候吧。
桓有龄:你要搞实验我们不管,但是我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把五个船客都写成内鬼。
庞琴:哪怕我有一个正经帮手也好啊。
周问鹤:其实,我从一开始就已经做了暗示了。
高涛:哦?什么?
周问鹤(得意):你们没发现庞菩萨的真名叫庞琴吗?嗯,琴酒尽力了。
高涛:这样糟糕的暗示谁看得懂啊!
周问鹤:这个所有人都是卧底的结局其实是一早就决定的。目的就是凑一个七武士出来。几个月前我看了新版的《豪勇七蛟龙》,非常喜欢那种风格。于是就有了航海篇这个故事(没错一开始的契机并不是黑泽明版《七武士》,但是航海篇本身我确实是更多受《七武士》影响)。作者始终认为,观众因为电影最后岛田勘兵卫的那句“胜利的是他们(指农民)不是我们”而更多记住了电影中时代落幕的悲凉色彩,这当然没错,但是除此之外,《七武士》里还有着被人忽视的侠义精神。勘兵卫因为几碗饭挺身而出对抗强盗,冷漠的久藏从对剑术的痴迷中走出来,成为游方货郎的七郎次,以及与众人素昧平生的五郎兵卫,都因为勘兵卫的一句邀请而加入这场没有胜算的战争。浪荡的菊千代剧中唯一一次神情严肃,是在农民谋杀武士的事败露后斥责勘兵卫“是你们逼得他们走上这条路”。这就是作者看到的侠义,是即使时不我与,也依然能昂首行走于世间的坦荡。我相信就算经历过生死之战,就算陷入胜败的迷惘,一旦遇到需要帮助的人,勘兵卫还是会出手,不管时代怎么变,武士始终是武士。而航海篇中要表现的也是这种侠义,船客们原本与周问鹤并不相熟,他们有的为了职责,有的为了还人情,有的为了然诺,纷纷随他进入凶险万状的海洋,作者心中的“侠”,大抵如此。最后,作者要感叹一句,让这七个人都活下来,真是花了作者好大的力气。
哥舒雅:但本篇还是死人无数。
(薛团点头)
赵登儿:似乎是到现在为止死人最多的一部了。
屠年海:大部分人连名字都没有。
卢胜:还有一些只有名字都没有正式的台词。(指着自己)
翟东焦:在你手下做人物太惨了。
刘三(大概):我们弄死作者为弟兄们报仇吧。
周问鹤:写小说嘛!刀枪无眼的,死几个人不是很正常吗?
尹落鹏:作者你说得真是人话呀。
薄罗圭:我们打算叫你死神道长了,走哪儿死哪儿。
黄蝉:大家先冷静一下。作者,既然讲到这里,我想问一下你,航海篇里的那次哗变,是不是有其原型。
周问鹤:想必大家已经发现,这次水手哗变的故事原型就是耸人听闻的鲁荣渔2682案。作者当初看到这个案件就有了把它写入小说的念头,它几乎不用润色,就已经是一个恐怖到极点的故事。不过可惜的是,这个故事最终也没有能够铺开来写,不管是事件本身还是里面的人物,在航海篇里都流于平面,这是本篇留给作者最大的遗憾。鲁案带给人的震撼,无论是从事件的黑暗程度去讲还是从剖析人性的深刻程度去讲,都远远超过了我笔下这些苍白的创作,作者建议大家一定要去看一看真正的鲁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