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翰连连摆手:“从来没有,关于这件事的传闻太多了,而且大多都相互矛盾,有人说他重创了死神,让对方在海上销声匿迹至今,也有人说,他牺牲……”突厥人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赶紧闭上嘴,眼睛里满是狼狈。
“牺牲?”
“没什么!”哥舒雅斩钉截铁地回答,同时用健壮的身板顶开鱼一贯,慌慌张张钻下船舱。
“捕头,你说他刚才想讲什么?”老赌鬼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凑到高镇身边。
“还能是什么?肯定是独孤元应牺牲了船员跟死神达成交易,独自从鬼门关……”不良人的话忽然停了下来,鱼一贯转过头,发现高镇正注视着海平面,脸色异常凝重。
“高爷,怎么了?”
捕头没有回答,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甲板上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过了许久,虎裘汉子臂弯中的白狸子轻“喵”了一声,不知何故,那畜牲慵懒的叫声如今听来,竟也透着一种压抑。
赵登儿再一次怀着膜拜之心打开柜子,海图上的佛像比昨天又清晰了一些,两侧肩臂竟然还隐隐浮现出了象牙般的淡黄色。赵登儿不能解释这种情况,但他相信这是一个奇迹,是一个与自己有关的奇迹。他赵登儿曾经在海上风光过,也曾经一贫如洗,大海给了他一切,但最后又把一切收走了。
大海对他而言就像是个恶毒的女人,每次分别时,赵登儿都带着愤怒与恐惧下定决心要彻底从她身边逃开,可是一旦双脚踏上陆地,赵登儿对她的向往又会一天比一天难以压抑,他渴望扑回她光怪陆离的怀抱,渴望把自己的生命再一次交付到无常的滔天巨浪中。
赵登儿就是这样,在盲目与狂热中渡过了大半辈子,直到有一天,他再次站上码头,看到那无边无涯的汪洋,他忽然动摇了。他第一次感到他没有勇气离开陆地,之后的日子里,他的积蓄一点一点坐吃山空,但是他心里知道,从不敢踏上船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一无所有了,他成了大海咀嚼完又吐出来的一堆渣滓。
浑浑噩噩的日子持续了两年,赵登儿的命运再一次产生了变化,看到这张海图后,勇气重新充满他的身体。这一次不再有纠结,不再有疑惑,因为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命运。他是个有佛缘的人,他一生的真正意义,就在于去海上与佛相会,虽然他不知道佛在哪里,但他相信海图会带他找到的,只带他一个人……
水手的喊叫打断了事头的思绪,他把海图收好,恼火地冲出房间,老天保佑那个水手最好真的发现了什么紧急情况,因为如果不是那样,自己会请他吃上一顿鞭子。
踏上甲板,喊声更清晰了,是从主桅顶上传来的,赤膊的瞭望夫正对着甲板不停挥舞双手。
“船!”他大喊,“是船!”
第283章 特别篇,写在中间的话
这两天大家在文章下面留的言我都已经看到了。有很多读者问我最近究竟在忙什么?为什么博客更新如此缓慢?首先,笔者要在这里向所有关注我的读者表示歉意,笔者只是一名民间“白案”爱好者,开博客写文章纯粹是班门弄斧,能得到大家的错爱笔者受宠若惊,其次,笔者也要对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去向做一下解释。
上周,在王策老先生的热心搭桥下,笔者有幸接触到一位来自民间的西周文物专家,机会难得,笔者就“松水八仙”命案现场留下的香炉,向这位因工作人员原因而不便透露姓名的先生讨教了许多问题。
笔者认为,这对于我们进一步了解“松水八仙”命案乃至整个临汾大墓二期工程,无疑是一份至关重要的资料,于是笔者决定第一时间把梳理后的信息拿出来同大家分享。
根据流传出的照片来看,当时在现场被发现的很可能是一只汉代的青铜博山炉,高度大约在20到22厘米之间,炉座可以看到一个清晰的蛇口张开图案,那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先生(以下简称A先生)认为,这条蛇是在吞吐陆地。炉顶处雕有两个妇人,身体不自然地反向扭曲着,正是基于这两个妇人的形象,A先生断定这是在中国历史上极为罕见的“二女炉”,这种香炉不但稀少而且带着明显的恶毒隐喻,往往是出现在某些不被官方承认的淫祀之中。
A先生告诉笔者,这种香炉上一次出现是在1932年,那时候,伪满洲国政权正计划在长春建造一座规模与社格远超伊势神宫的大陆神宫,后来因为资金问题神宫只修建了一半,而二女炉就被供奉在神宫内殿之中。伪满覆灭后神宫被苏军占领,包括二女炉在内的大量物品亦告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