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们爱怎么笑就怎么笑吧,当我没说。”她摇了摇头,随后推门而出。
二人愣在了原地,慕夕疑惑地摊开了手,慕阳无措地耸了耸肩,片刻,又跟上去了。
沈言止步在这两列海棠花中间,想着这花是不是有什么独特之处,能让上明弈这样宝贝小心照顾,应该不单止是‘江月初’种的这么简单吧。
她忍不住走近,伸手抚进了这一片花海,粉白的花瓣轻柔无比,光泽而清丽,花身浅白中却透着一丝浴血的鲜红,它的清香极淡,隐于风中,你可以在不经意间便能闻见一二。
再用手指拨开两朵海棠,它的根枝呈灰褐色,枝叶光滑,叶子互生,她一时看得出神,不觉间,竟觉得这海棠花的艳色比她刚来时更红了一点,沈言收起了手。
确实只是普通的海棠吧,只是长得格外地.....好看。难不成是新品种?粉白纯洁混合着妖艳鲜丽,确实是别有一番风味。
“还以为有什么秘宝藏在其中呢,也没什么大不了。”沈言站直了身子,向大门走去。慕夕慕阳紧跟其后。
在经历了几回计划大逃生后,后山她算是来过几回,当时总是以散步为借口,实则是想着如何摆脱上明弈另寻出路,虽然计划屡屡失败,但总有收获的地方。
比如如今不用人带路,她都能知晓哪条路去后山更为便捷,并且花费的时间更短了。
她一边走着一边在算计,等一下应该怎么向上明弈开口,讨回无用。
正想得出神,飒一声,一束暗气飞速绕过林空,直击沈言而去。
第26章 宫主夫人的面子
“夫人!”
沈言抬眼一看,本想后退几步,结果脚底一滑,身子一倾,瞬时向后倒去。
轰一声,那道暗沉的煞气被红光重重打散,随之一把紧张的声音贴近后背。
“初儿!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上明弈一手搂过沈言腰身,紧张地检查着她是否被煞气误伤。
“我没事,没事。”沈言干笑几声,趁机抽出双手。
“属下该死,差点误伤了夫人。”一道黑色幻化成人,那玉龙宫弟子半跪在地,双手抱合,举过头顶。
上明弈一双剑眉蹙起,转身死死地扫了一眼,那戴着乌罩的男子被一阵杀气灌满全身,不寒而栗,头埋得更低了。愣像一副做错事生怕被主子罚的模样,恨不得五体投地跪拜在地。
沈言被这僵硬的气氛凉了一身,刚想要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却听到上明弈不长不短沉声道,“三十骨鞭。”
“骨鞭是什么?”沈言转过头不解地向慕夕慕阳投以求助的目光。
慕夕认真为她解释道:“骨鞭是用饕鬄兽骨削制而成,节节断骨由兽皮串连起来,在灵池血浆中泡足七七四十九天,拿出后,这才是完全的骨鞭,是玉龙宫专门用来惩戒宫中子弟一大鞭型。”
“平日里十记骨鞭就能要了一个妖的半条小命,能使普通妖类灵力滞塞,七天都别想下床了,不过,这一次性罚三十记骨鞭确实是玉龙宫破天荒了,我记得宫主罚得最重的也就是十五鞭。”慕阳一副同情的样子看着那名黑衣男子,无奈叹道。
“原来如此。”沈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等她转过身来,那黑衣男子早已颤颤巍巍,却依旧毕恭毕敬道了一声,“是,弟子领罚。”
“那个......我觉得,这罚得是不是有点,过于,重了?反正我又没受伤。”她磕磕巴巴,越说越小声。
沈言是觉得让一人平白无故地为了她受罪领罚,她那颗良心要往何处安放啊!
十记骨鞭都下不来床了,三十记打完他还在吗?苍天感恩,厚德载物,她也不想到处得罪人好不好!上明弈你就别到处给我拉仇恨了。
尾眼抬起,慢慢向身前之人移去,小心试探着,这刚好对上了上明弈投来的略带一丝默异的眼神。
“哦?那初儿觉得如何?”他声音暗沉,却极为平淡,听不出喜怒。
问起她意见了,有机会做好人!
沈言轻轻拂袖,上前一步,使劲装模作样,将宫主夫人这个身份拿捏得死死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微笑道。
“虽然这位小兄弟差点误伤了我,也就是差点,差点就是还没伤,既然我又没受伤,他也罪不至于此。换句话而言,也说明了这位小兄弟练武太过用力,勤勤恳恳,宫中有此子弟,作为.....我们应该高兴才是,你说是不是?好了,你回去继续练功吧。”
前一句问的是上明奕,后一句交代的对象显而易见。
只是,那黑衣男子依旧一动不动,跪得规规矩矩。
“???”
什么情况?让你走还不走,还真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