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躲在上明弈背后,拽紧他的手臂,不安中带点气愤,道:“上明弈你终于回来了,快让她们出去!我说了我不喝,她们偏要我喝药!”
她扬起双眸,稍红的眸子满是委屈,让人看了心痛极了,“上明弈我讨厌喝药,我不喝!”
慕夕慕阳定在不远处,不敢动又不敢说话。只盼着宫主大人你明察秋毫莫不要白白冤枉了我们,我们可都是为了夫人好啊!况且这还是宫主大人你吩咐的呢.....
上明弈心当即就软了,应道:“不喝,那就不喝。”递了一个眼神,慕夕慕阳感恩戴德得退了出去,还不忘关上门。
江月初有些气恼地看着他,“我说了我不喝药的,你为何还要煲!”
上明弈语气带着歉意,指腹温柔地抚在她细嫩的脸上,替她擦着星点泪迹,“不煲了,我们不喝了。初儿别生气,生气就不好看了。”
江月初果然不生气了,只是突的又想到什么,反问道:“我不好看了吗?”
上明弈一愣,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即道:“好看,初儿最好看!”
江月初眉目一挑,呆愣地看着他,一秒,两秒......上明弈眉目逐渐变了味,糟糕,该死的长恨生要发作了。
江月初本来微挑的眉目变成了蹙紧,上明弈神色也随之不安,他本想在她提问之前说点什么的,可江月初根本没给他机会,接着劈头盖脸就是三连问:“你去哪里了?为何这么晚不回家?是不是外面有了人?”
上明弈双目一震,“自然不是!”
事情发展得越来越琢磨不透了!从前他晚回了一点江月初也会一连三问,只是今晚第三问怎么变了,从‘你心里是不是没有我了?’到‘你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同样是三问,意义却是不同。
上明弈也被唬得慌了神,忙解释道:“下午出去前,我同你说过的,阿继来寻我,说龙域有急事要我回去处理,我急着处理好一切便匆匆忙忙赶回来了,这时只是刚落日,还没天黑呢。初儿你当时也是笑着送我出门的,你忘了?”
江月初体内虽有长恨生作祟,可记忆却是无损的,她细想了一番果真是这样,冤枉他了。可是她就是莫名想要发脾气,可是左想右想也找不出借口。
知道她在想什么,上明弈哑笑了一下,凑到江月初耳畔有意无意亲吻着,道:“初儿想不到,要不明日再想?我命都攥在你手里的,铁定跑不了,若是明日想到了,任由初儿定罚。”
上明弈自知了解江月初,即便是受长恨生控制情绪的江月初。果然,他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动作说那样的话,江月初心头的小情绪早就通通消弭不见了,还莫名有些开心。
跟着回道:“那.....我明日想好了再来罚你,要....重罚的。”
即便心情大不如从前,也一如既往.....一如既往地害羞。
这夜二人洗漱好了正要睡觉。上明弈先洗完的澡,他本想伺候他的小公主沐浴的,怎知被拒绝了,还命令他坐在不许走近,上明弈只好乖乖地坐在床上等着他的小娇妻。
左等右等,有人早就心急如焚,况且只能透过屏风看到佳人的倩背,摸不着抱不着,只能让人越加望春秋水,上明弈有些发热,忍不住起身去喝了杯凉水。
即便有意放轻动作,这图谋不轨的脚步一下子被江月初捕捉到了,她警惕地回头道:“你做什么?不准过来。”
上明弈放下水杯,无辜道:“冤枉啊初儿,我只是起身喝杯水,喝完我就回去了。”他喝完果然乖乖坐回去了,接着再无走动。
终于听到哗啦一声,江月初从浴桶出来,刚来得及披上里裙,上明弈便风一般走过来将人快速扛上肩,快步绕过屏风,任由肩上的人叫着喊着权当听不见。
近乎被扔到床上,却有上明弈护着,江月初并无半分痛感。
上明弈正要欺身而下,只是他按在被子上的左手忽的触碰到什么坚硬的东西,他神情一愣,看着江月初眼底恍惚的神情,他一把将被子掀开。
上明弈瞬即吓了一跳,这坚硬的东西,竟是一块墓碑!墓碑不大不小,上面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海棠仙人江月初之墓’,这竟是江月初的墓碑!
到底是哪位大胆之徒闯进玉龙宫,竟敢将他妻子的墓碑放在他们的床上!上明弈脸色一下子沉冷了起来。
见他如此神情,想必定是误会了,江月初立即端正姿势坐了起来,笑着解释道:“呵呵,那个,其实是我放在这里的,我忘记把它拿走了。”
上明弈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墓碑,确认写着是江月初三字后,再看了一眼江月初,不解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