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过招,句句不离劝降。
见自己的目的被识破,独孤铭只好换了个话题:“那你先前是怎么破解我的阵法,知道哪个才是生门的?”
“你会奇门遁甲,我也会占卜算卦,信不信?”裴千雪甚至提议,“你要是有精力睡不着,不如我们去比试比试。”
“怎么比试?”
裴千雪道:“正好你们其他被感染了的士兵也就住在这附近,我随机挑一个人过来,咱们来接连来猜与他有关的事,若是谁先猜错了或者数十声内接不上来下一点,谁就算输,怎么样?”
独孤铭顿时来了兴趣:“行,谁输了谁就答应对方一个不算过分的条件。”
虽然他觉得劝降裴千雪没什么太大的希望,但也总得试试。
“一言为定。”裴千雪与他击了掌,然后从隔壁安置帐篷里选了个症状转轻且自愿过来的士兵,告诉了他两人之间的比试内容。
被叫来的士兵也正觉得无事可做,对这项比试很感兴趣,并且向两人都保证了他没有与任何一方透露过自己的个人信息后,这场神棍之间的比试正式开始。
裴千雪见独孤铭是病人便让他先说。
独孤铭也不推辞,从最好推算的说起:“你今年二十有三,生肖属虎。”
那士兵点头,表示他说的没错。
裴千雪紧接着道:“你娶的妻子是你同村的亲梅竹马,你们已经有了个两岁的儿子。”
士兵又是点了点头,提到自己的妻儿时脸上不禁露出了怀念之色,因为瘟疫他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幸好有裴仙子相救,他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好,说不定再过几天就能康复,所以他对裴千雪尤为感激。
独孤铭:“你的父亲在几年前去世,如今只剩下一个母亲。”
裴千雪:“你六岁那年因为贪玩一个人跑进了山里,差点就迷路回不来,还是你爹娘请全村的人帮忙找了你一天一夜才把你找回来。”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甚至不自觉的语速便越来越快,而等独孤铭已经想的有些吃力时,裴千雪依然保持着一开始的轻松,叫独孤铭不禁有了压力。
又一次轮到独孤铭说时,他一下子卡了壳,而裴千雪在一旁数数时更是让气氛越来越紧张,终于裴千雪从十数到一时,独孤铭脸上露出沮丧,脑袋也耷拉了下来,挫败道:“我输了。”
裴千雪让那士兵先回去,然后伸手挑起了独孤铭的下巴道:“心服口服了,独孤军师?”
独孤铭没想到自己最得意的本领会输给别人,而且还是个女子,一时郁闷极了。
输给燕离已经是他习惯了的事,可除了燕离他也没服过别人,这次可谓是他人生中第二次感受到如此大的挫败。
“好了,没什么好在意的,你师兄在棋艺上还输给了我,别想太多,不然你可好不了那么快。”裴千雪放开了他的下巴。
尽管如此,独孤铭还是脸颊一热,不过很快就被她话中的另一件事吸引:“他真的也输给了你?”
裴千雪:“不信我可以再拿盘棋过来咱俩对弈一二?”
独孤铭莫名就信了,不想在短时间内又输一次于是赶紧摇了摇头。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因为这里染病的人数比中州时少了很多,裴千雪治疗起来也快了不少,大概一周左右所有病人也就都好了个七七八八,至少没有生命危险和传染性了。
裴千雪一时间在军营里的地位尤为的高,再加上她美艳的外表和平易近人的性格,士兵们一个个成为她的迷弟简直不要太容易,很快这边就变得和卫营里一样,连帮她打水都成了抢手的活儿。
还有萧翎如今和汝南王军中的士兵们关系处的不错,勾肩搭背一起去练兵场比试都是常态。
而这些事被已经康复的独孤铭看在眼里,忍不住在议事时提了一嘴:“在我们还没有成功劝他们的投诚的情况下,他们是不是与我们的人关系太亲近了?这段时间有人去监测卫军的动向吗?”
然而他不知道就在他病着的这些天里,自己的同僚中也有人已经被燕离忽悠瘸了,对他的提醒不甚在意道:“说不定反而是他们已经融入了我们,对这里已经有了归属感,不然怎么会和将士们相处得那么好,等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再去劝降,他们也许就会同意了。”
其他人附和道:“是啊,而且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我们人多他们人少,就算他们想降低我们的防备心逃走,也没办法在我们这么多大军眼皮子底下离开吧。”
“至于卫琅那边,因为裴千雪说想要彻底根治瘟疫就要减少人员流动,所以就没有派人再出去,不过卫军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唯一能带路的燕离也在我们这里,他们现在应该还在大山里绕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