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小卒听完默默退出了几个人的八卦圈子,佯作自己对这种事并不关心,也不害怕如果敌军真打进来后会怎么样。
只是等到三更半夜,大街上都空无一人时,只有城墙上还有望哨的守城兵时,小卒与同作为守城兵和同僚交接之后假装要离开,实则找到一个极为偏僻的位置,将自己藏在怀中已久的一张字条绑在了早就准备好的石头上,然后将这块石头顺着城墙壁扔了下去。
因为位置偏僻,一块石头掉在地上的动静并不显著,即使听到有什么东西下落到地上的声音,其他望哨的守城兵在又听到几声猫叫后便打消了疑虑。
这声猫叫似乎就是一个信号,小卒听到后也放了心,随即便走下城墙准备回去。
只是刚拐个弯就要走到楼梯口时,突然被就站在楼梯出口处的三人吓了一跳,因为过于惊吓,他脚下一滑更是直接向后摔坐在了地上,可屁股上的疼痛也无法转移走他此刻内心的紧张。
“将、将军?”
三更半夜楼梯口突然有三个人在这等着本来就够惊悚,更别提为首的还是他刚刚在纸条里写着“重伤”的对象——卫琅。
要是真重伤不治的人能大晚上站在这里吹冷风吗?!
裴千雪率先走了过去,附身用扇子敲在小卒的身上,明明笑得温柔,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更何况我们还是三个大活人,怎么看到我们吓成这样呢?”
意识到事情败露的小卒心脏狂跳,忍着痛拼命地只想往后退,可他的背后就是墙,他刚想爬起来逃跑,就被裴千雪一脚踢中小腿,再次摔趴在了地上。
燕离也开了口:“看这副模样也不用审问了,主公,直接将他绑起来带走就是。”
卫琅喊来手下,立马便有人过来将这小卒五花大绑,然后带走关了起来。
“这人要怎么处置?”无论是间/谍还是叛徒,卫琅都没什么容忍度。
“主公别急,这人先留着还有用,”裴千雪道,“现在这假消息已经传了出去,相信孙军很快就有人坐不住了,我们接下来就这样……”
此局还未结束,收到情报的孙平大喜过望:“卫琅重伤不起?这么好的机会,我们明天就打过去,不要给他缓冲的机会!”
说到激动处牵动了他之前摔伤的腿,顿时疼得孙平龇牙咧嘴。
韩骁皱了皱眉,他自己造成的伤他自己最清楚:“我最多只是划伤了他的皮层,伤不到筋骨和内脏,怎么可能这么几天就变成重伤不治?少主莫要被假消息骗了。”
孙平对韩骁的猜忌从未停止:“可这人之前传出来的消息都是真的,而且他就是怕祈州守不住被我们攻破才想转而投靠我们,如果不是卫琅真的已经上不了战场,他又何必担心祈州城破再次给我们传递消息?”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想趁我养伤的这段时间自己一个人拿下祈州,好回去向我父亲邀功。”
韩骁皱紧眉头:“可是如果他们设了埋伏……”
“别忘了这支军队姓孙,我才是少主!”孙平急于展现自己的权威,同时讽刺道,“某人要是贪生怕死待在这里好好养伤,等着本少主将祈州拿下就是。”
韩骁心里始终有着不安,第二天孙平要带兵攻城时还是披上了铠甲,跟着他一起去了。
这次孙平决心势必要将祈州城一举拿下,因此几乎把营中的士兵全部都带了出来。
最终大军停在了祈州城前,看着城墙上似乎是满脸慌乱去报信的士兵,孙平心中得意,看来情报果然没有骗他,如果卫琅还能出来迎战,这些士兵又何必这么慌张。
于是他不再犹豫,直接下令道:“攻城!”
孙平身后的孙家军迅速朝城门冲去,然而所有人的注意都在此刻的攻城上,没有人发现前不久从祈州的南门悄悄出发了一支小队,正在朝孙军的大本营进发。
两边都在争分夺秒地同时进行,就在孙军惊喜地发现自己撞开了城门时,那支悄悄出发的小队也来到了孙军的营地外,绕了一圈找到粮草的位置后,几人立马架弓,从身后的箭筒里抽出了特殊处理过的箭。
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这些箭矢的尖头处全部被包裹着一圈布料,而这些弓箭手们很快从怀里拿出火折子将布料点燃,紧接着一支支燃着火的箭矢便被射了出去。
这些箭精准地落在粮仓上,易燃的帐篷们很快就被火苗点燃,再借着今日吹来的东风,火势迅速扩大,引起了少数守在这里的后勤兵们的注意。
“不好了!粮仓着火了!”
完成了任务的弓箭手们立即撤退,而此时完全不知情的孙平还在兴奋撞开了城门,当即下令所有人接着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