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听见我刚才打电话了。洵哥哥不需要女秘书，你现在可以走了。”方芝苒开口就是赶人。
楚茉觉得有些好笑，别说她不是纪洵的秘书，就算她真的是，她凭什么要被无缘无故地开除？“你这是要开除我？请问我触犯了公司的哪条规定？”
方芝苒没想到楚茉还会顶嘴，她冷哼一声：“我是策划部的经理，我要开除一个小员工还需要理由吗？”
“哦，是么。”楚茉微笑，“那很抱歉，如果你没有正当理由，我想我很难照你的话去做。毕竟我的直属上司是纪总，不是吗？”
“你！”
就在方芝苒被楚茉气到语塞的时候，人事经理终于姗姗来迟。
“方经理，方经理。”这个人事经理一看就是个人精，他一来就往方芝苒身边扑，扫都没扫楚茉一眼。他卑躬屈膝的模样，就差把谄媚两个字写在脸上了，小眼睛里全是精光，“方经理，你这么急找我上来是什么事呀？”
方芝苒很讨厌他这种献殷勤的模样，但她现在更不想看见楚茉，她用漂亮的水晶指甲指着楚茉的鼻子说：“这个女人，你现在就给我开除！”
袁经理似乎这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个楚茉，他眯着眼睛厉声责问：“你是哪个部门的，叫什么名字？”
“我……”楚茉一时想不到该怎么解释，只说：“我是和纪总一起来的。”
“纪总？”袁经理上下打量了一番楚茉，见她身材高挑，但有些干瘪，穿着打扮也并不是很上流，他心中有了一番计较，“哼，小纪总只有一个秘书，还是我亲自给他办的入职，我可从来都没见过你。”
“不是，我是今天刚刚……”
“今天？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本人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人事办公室里，我可从没听说过纪总带来了一位新秘书。”袁经理嘲讽一笑。
“也就是说她不是纪氏的员工？”方芝苒恍然大悟，鄙夷道：“我就说洵哥……小纪总怎么会眼光这么差，挑一个这么不入流的女人来做秘书。你肯定是别有目的！”
方芝苒就差把坏人两个字说出来了，饶是楚茉的脾气再好，可这么被冤枉她也有些忍不住了，“请你说话注意些分寸，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呵。你的忍耐对我来说不值一提。”方芝苒挥挥手，对袁经理道：“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叫保安把这位不速之客请出去。”
袁经理立刻点头：“是是，我这就打电话。”
“慢着。”楚茉深吸一口气打断了袁经理的动作，自己则一把拿出手机，将摄像头对准了方芝苒和袁经理，做出一副在拍视频的样子，“我确实不是纪氏的员工，但我是纪总的客人。麻烦这位策划部的方经理说明一下，我犯了你们公司哪一条规定，你需要让保安来赶我走？”
“你想干什么？！”方芝苒面对镜头下意识地往后站了站。
“我想干什么？我想把方经理的待客嘴脸放在网上给大家看看。”楚茉冷下脸的时候颇有几分冷美人的架势，“我就说为什么纪氏三天两头就能上微博热搜，原来纪氏的员工都是像方经理这么会做事呢。”
一听她这是要曝光的节奏，袁经理心里一急，扑上去想要抢楚茉的手机，却被楚茉一下躲开。
他扑了个空，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这位小姐，我们有话好好说。我这不是还没叫保安呢嘛，你先把视频关掉，关掉我们有话好说。”
“现在要跟我好说了？”楚茉冷哼，“对不起，我这种‘不入流’的女人很记仇。方经理，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你！你胡说！”方芝苒气得跺脚，“你看你穿得这么寒酸，怎么可能是洵哥哥的客人！你一定是在骗人！”
“是谁规定纪总的客人一定要穿着高贵？你不觉得你这样这样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很没有礼貌吗？”楚茉举着手机，不时还要躲避袁经理的偷袭，她气性上来，沉下声道：“还是说，纪氏这样的大公司都像你一样习惯性的仗势欺人？！”
“你！”
“当然不是。”
纪洵的声音突然入画，楚茉和方芝苒都被惊到了。楚茉侧头，见他正站在办公室门边，彦成在他背后对着她微笑。
看见他们两个，楚茉的气势一下就软下来了。她怎么忘记了，这是在纪氏，她这样一闹，岂不是让纪洵很难做。
“纪洵......”
纪洵一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刚才憋足的气势已经泄了大半，他适时站到她身边，用温柔的微笑给她安慰，而后对方芝苒说：“方经理，听说你要让保安来赶我的客人走？”
方芝苒没想到纪洵会突然出来，更没想到这个女的真的是他的客人，她一时发蒙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洵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