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披着黑斗篷的身影倒在最前方,一柄剑穿过她的胸口,还有一柄剑插入她的大腿,从中切开了她的两条腿,断腿的切口处流淌着鲜红的血液。
最后一把剑,将她的头颅砍下。
头颅掉落的时候,女人的表情是安详的,和身后灰雾里的狰狞人脸形成强烈对比,带着浓郁的讽刺意味。
活人比死人还要可怕。
所有人看着一阵心悸,画不是写实的,画这幅画的人将所有的鲜艳浓烈的颜色染上压抑的气息,深深地刻画出一个真实丑陋的丑态。
“黑色一般被认为不详。”
于明手指抚摸上画中黑衣服女人的位置。
“画者应该是要表达出这个女人是不详的,这些剑是对她的处罚,身后的人脸是讨伐女人的人。”
“女人的表情非常平静,那些人脸却狰狞恐怖,滑稽又讽刺。”
陶子眼神带着不耻。
于明眼睛微眯,他微微侧头,问身边安静的小鱼。
“有看出什么吗?”
小鱼点头,低声说:“这画里的女人,有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小鱼摇头:“这个名字很模糊,我看不清。”
于明若有所思,随后他手指点到女人的手。
“这手,像抱着什么。”
“还真是。”
闻闻看一眼,又去看其他地方。
很快,他看到了一个地方,激动地伸手:
“我刚看到女人的头动了。”
“哪里哪里?”陶子刚维持的高深莫测模样瞬间破防,他赶紧看向闻闻指的地方。
画中的女人头颅是保持半空掉落的状态,而现在这颗头颅,往下掉了一点。
不仔细看是看不出区别。
陶子当场愣在原地。
“这画不会是活的吧?”闻闻咂咂嘴,随口一说。
可这随口,周围讨论的声音止住,眨眼安静得落针可闻。
手电筒的光闪了几下。
拿手电筒的人没有察觉手在下垂,导致那光圈在画上往下移,正好移到女人头颅下方。
忽地——
头颅赫然落到光圈范围。
“啊啊啊——”
瞬间有人尖叫着蹬腿往后退。
头颅下落,被插上剑的身躯竟也开始晃起来。
“走。”
不能久留,于明打算离开这幅画。
这条走廊很长,每副画相隔的间距较长。
越往里走,能看到的东西更少,因为走廊是完全没有光亮的,而手电筒能照到的范围是很有限,谁也不知道,在手电筒照不到的地方会不会出现什么可怕的东西。
有人想往回走,结果发现来时的出口被拉下铁门,一条条手臂粗的铁条中间只留人的手能伸出去的空隙。
隐约的灯光从门外角落透过,却没有人敢过去。
“只能往里走。”
于明先打头阵,他大步向更深处的地方而去。
闻闻带着小鱼跟上去。
“我们先去看下一幅画。”于明说道。
闻闻不解:“那画里的都要跑出来,还要看吗?”
“不急,离出现在我们面前还要一些时间。”
也许是于明表情太淡定,或者他是公认的高玩,所有人跟吃了定心剂一样跟着他。
于明:“到了,手电筒照下。”
拿手电筒的人赶紧将灯光往墙上的画移去。
画上是一个身影倒在浑浊不堪的水洼中,那身影像一团黑线杂乱地堆在一块,摆出一个人形罢了,根本不能称是人。
这个身影完全看不见五官,头颅是歪斜着,透着各种诡异,让人心里不断发毛。
还有更诡异的,是和上一副画一样的背景,有无数狰狞人脸的灰雾。
“你们看。”
陶子突然伸手,他比划那画的边缘。
“这里,特别像能和上一副画拼接在一起。”
就像两幅画本该在同一张纸上,只是被人切成两半。
“这是不是说明,这个画里的人影,就在被分尸的女人旁边?”
陶子双眼发亮,向于明求证。
“你的猜测很有可能。”于明赞同点头,他对这个新玩家的能力有一点好奇了。
“可以啊好兄弟。”
闻闻拍拍陶子的肩膀夸赞。
陶子得到夸赞,下巴一扬,高傲又得意。
他得到于大神的夸赞!!
“打扰下,你们有没有听到声音?”拿手电筒的人颤巍巍举手询问。
小鱼扭头去看过来的路,眉头一紧:
“有东西往这边走。”
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一只被鲜血浸透的手自黑暗穿出,伴随着一道毛骨悚然的声音:
“你们有见过我的孩子吗……”
剑穿透女人的胸口,温热的血液喷洒在苏菲脸上。
很快,有人准备把苏菲从女人怀里扯出来。
“啊啊……”
苏菲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嘴里只能啊啊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