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非英的酒品很好,在英式山庄经常喝多,却从没有耍过酒疯,他只是在周茂面前才会这样,周茂让他感觉非常放松,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永远不会笑话他,哪怕他做错事说错话,也不会怪他。
现在已经后半夜三点,刚才哭着的那个两个人,又开始笑了起来,然后各自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祁瑾轩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把他们扶到沙发上躺下,自己将那两个长条形沙发拼凑在一起,然后把白非英抱了上去。
他躺到白非英的身侧,看着白非英因为醉酒而红朴朴的小脸,伸手摸了摸,指尖碰到嘴唇时,没忍住亲了一口,反正他也没想忍。
亲了一会后,将人搂在怀里,沉沉的睡去,第二天早上,白非英在他的怀里醒来,怒声喊道“祁瑾轩”
祁瑾轩并没有醒,翻了个身后露出一个坏笑,继续装睡着。
白非英只能坐在一旁,生着闷气,周茂倒是被他的声音吵醒,坐了起来,揉着因宿醉疼痛的头,看到白非英时,眼前亮了一下说道“我还以为昨晚是一场梦呢,还好你还在这”
白非英轻笑一下,站了起来,看到地上那一片狼藉,和周茂对视一眼后,像以前那样,一个负责收拾桌子,一个负责收拾地面。
祁瑾轩本来在装睡,却迷迷糊糊真的有些困了,隐隐约约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你和他在一起了?”
“没有,他那么对我,我怎么可能会和他在一起”
“可你喜欢他呀,你之前一直说你喜欢了十多年的人,是他吗?”
“嗯”
“我记得你那时,经常会抱着我哭,说你想他,好想见他”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那现在呢?还喜欢他吗?”
白非英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怎么可能还喜欢,他永远都不会再喜欢祁瑾轩了,此时心脏越发的疼痛的起来,他用力拄着桌角,额头冒出一些冷汗。
周茂关切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祁瑾轩在听到他不舒服的时候,立马坐了起来,急忙过去“阿英,你怎么了?哪里疼?”
“没事,应该是好久没喝这么多酒,胃有些疼”
周茂放下的手上的空酒瓶说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胃药”他去收银台,拿出药箱,给白非英冲了一杯胃药端过去。
白非英坐在椅子上,端起那杯胃药喝了下去,就当是养养胃吧,他不想让周茂知道他是心脏疼,怕他会担心自己。
周茂又去厨房煮了一些粥,白非英觉得疼痛感稍微好了一些后,又站起来继续收拾桌子,祁瑾轩拦着他“你不舒服,歇会吧,我去收拾”
可他哪里做过这些事情,只能说是把桌子收拾干净了,也不用洗盘子和杯子,一举两得。
周茂看了不禁摇头,心疼他的杯子和盘子,白非英此时露出一个尴尬的笑。
吃过早饭后,白非英说他要走了,以后有时间一定会过来找他,周茂让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他。
在白非英他们已经出门时时,周茂拉住了祁瑾轩的胳膊,“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
哪怕他们只相处了这么短的时间,周茂也能感受到祁瑾轩的变化,他不在那么暴怒,其实昨晚他并没有断片,他还记得他们让他出去,今天想起来,觉得祁瑾轩能没有发火,真是不可思议。
白非英看了他们一眼说道“周茂,你要和他说什么”
祁瑾轩翻了一个白眼说“怎么?你还怕我揍他一顿吗”
祁瑾轩说完便往回走去,周茂站在酒吧内,非常严肃认真的说道“我和小海从来都不是男朋友的关系,他每次来找我喝酒,大多数都是因为他在想你,以后好好对他,不要再伤害他了”
周茂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但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小海曾经有多爱这个男人,他只希望他们能把误会解释清楚,至于以后,如果他能对小海好,自己也会祝福他们。
祁瑾轩也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从这间酒吧出来,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他们的关系,阿英从始至终爱过的人,只有他一个人。
白非英看他那副表情走出来,也能猜出周茂和他说了什么,但他可能要辜负周茂的一片好意了,他永远都不会和祁瑾轩在一起了,祁瑾轩带他的伤害以及恐惧,是他这一生,都无法忘怀的。
他看着周茂的眼睛,挥了挥手后,和祁瑾轩离开这里。
白程浩看着书桌上那只躁动的蛊虫,也可以将它叫做情蛊,只要他以血饲养七日,再将自己的血喂给白非英喝三十八次,白非英就会慢慢爱上他,心里只想着他一个人。
在喂血期间,若白非英的心里还有其他男人,便会心脏剧烈的疼痛,蛊虫也会烦躁不安。